永乐二十四年夏,京城。
“丁琬,你逃啊,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你也注定是老子的人。”李袁杰嚣张的撂下狠话。
三两下把挣扎的丁琬压在软榻上,撕扯她的衣衫。
散发口气的唇,吻着她的脸、颈肩、锁骨。
丁琬想逃,奈何体力相差悬殊,根本不是对手。
“救命啊……救命啊——周子旭——周子旭——”
喊了半天,一个人都没有。
李袁杰贪婪的亲吻,抽空嗤笑着说:
“叫吧,叫吧。这是城门值守房,有老子在,谁敢来?至于周子旭,你还指望他?就是他把你送到老子床上的。啾……啾……”
丁琬心里残存的希望,没了。
努力想着今日发生的事情,其实从一开始,她就觉得有问题。
可合作十余年,彼此信任了十余年,她选择相信。
只可惜……她信错了人!
眼角一滴泪落下,让亲吻热乎的李袁杰,感受到了。
抬头、捏着她的下巴,道:
“你一个寡妇,老子要你是看得起你,你别不识好歹!告诉你丁琬,从了老子,老子许你姨娘的位。”
说着,继续低头亲吻,嘴里不停的嘟囔:
“老子是真稀罕你,真稀罕。啵——啵——”
丁琬突然发疯一般的挣扎,终于趁李袁杰不备,将人推开,踉跄的滚下了床。
可还没等跑,又被李袁杰抓了回去。
“畜生……畜生——二年哥……二年哥——”丁琬绝望的嘶吼。
“吱呀……”门开了。
也成功打断了李袁杰的动作。
丁琬起不来,扭头看着来人,急迫的说:
“大嫂救我,救我……”
周氏看着被压制着的丁琬,面无表情的走过去,说:
“丁琬,好好伺候李爷,你会喜欢的。”
什么?!
丁琬傻了,没想到周氏竟然跟李袁杰是一伙的。
自从离开徐家,因为周子旭,因为惦记徐家,所以跟周氏来往密切。
时常塞银子,让她好好照顾婆婆,娘家。
十余年,视她如亲姐,没想到……
就在她惊呆的时候,周氏走到李袁杰身后,亲密的搂着他的脖子,娇媚说道:
“李爷,一会儿快活了,可不要忘了奴家哦。”
“哈哈……放心放心,爷儿不会忘得。”李袁杰得意的笑着,大手在她腰上捏了一把。
周氏非但没有排斥,反而笑的千娇百媚。
“呕——”丁琬干呕,胃里翻江倒海。
周氏瞅着她的样子,轻蔑的道:
“装什么装!子旭跟你周旋十年,我不信他没要了你。同为寡妇,嫂子知道你的寂寞。”
听着如此肮脏不堪的言语,丁琬咬着后槽牙,怒吼——
“我跟徐二年从小夫妻,即便他没了,我依旧是他的人,断做不出你这般无耻之事。”
周氏撩眼看她,冷“哼”一声,讥讽说道:
“我就是看不惯你这假惺惺的嘴脸。你跟耿婆子一样,都是虚伪的人。”
“你——”
周氏轻蔑的摆手,轻叹口气,说:
“别急,今儿我给你揭晓谜底。当年你因为陪葬的事情离开徐家,不过是我编出来,骗你的。”
“什么?!”丁琬震惊,“我不信,周子旭有我爹的东西,是我爹让他带我走的。”
“呵呵……哈哈哈……”
周氏仰头冷笑,轻蔑的瞅着她,道:
“所以才说你蠢啊!你就没想过,那些东西是你爹宝贝的,怎么可能给子旭?”
丁琬傻了。
这事儿她不是没怀疑,那年发现的时候就问过。
可是周子旭以“得意门生”四个字,就把她打发了,没想到……
“你还有很多不知道的呢!”周氏挑眉,幽幽的继续说,“当年耿婆子要给你放妻书,还有十两抚恤银,凭你也配?”
“所以我把你骗走,让你名誉扫地,让你爹考不了科举,让你娘家在土庄子抬不起头。哈哈……哈哈哈……”
嚣张的笑声让丁琬恨急,怒目圆睁的瞪着她:
“就因为十两银子,你把我骗走?你可知我如今什么身价?”
她现在的银子,岂止是十两,几千个、上万个十两啊。
“嘁!”周氏撇嘴。看着天真的丁琬不住地咂舌:
“什么身价你都没有了。周子旭用你酿酒的方子作聘礼,明日就要娶济阳伯嫡长女——耿娇娥为妻。”
“至于你的茶楼,归了我。哦,还有你的父母,耿婆子,我也都命人埋了。你放心,我替你安排的明明白白,不会有人怀疑。”
听到这话,丁琬只觉得浑身发抖,喉痛腥甜,接着——
“噗——”
一口血吐在地上,精神瓦解。
怪不得,怪不得她走后几年再回去,婆婆、父母,都不理她,还对她恶语相向。
原来,她曾经那么伤害过他们。
“姐——你在哪儿?姐——”
熟悉的声音传来,让崩溃的丁琬更加慌了。
尤其是看到周氏妩媚的笑意后,心里“咯噔”一下。
周氏跟李袁杰互看一眼,笑眯眯的道:
“放心吧丁琬,丁珏我会帮着送下去,照顾你的爹娘。”
“不要,你不能……”丁琬不停摇头。
“十九岁就那么大学问,有些人可不乐意呢!”周氏说完起身。
丁琬刚要抓她,自己却也被拎起、拖出了屋。
门开,就看到两名守城的士兵,把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