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鹰见他很聪明,缓缓点头,道:
“你能这么想,最好不过。放心吧,主子不会亏待你。”
“小人不敢。”朗逸鸿忙不迭冲南方拱手。
飞鹰没理他,而是看着银雪又道:
“你说的那些药材抓紧落实,高粱酿到了南疆,就该用了。我们逗留不了多久,你自己把握时间。”
“是!”银雪颔首,满口答应。
飞鹰见该说的都说了,长舒口气,道:
“这事儿就到这儿,以后谁也别提。对了,徐娘子晚上请我们吃饭,就不跟你们吃了。咱们有的是机会,改天。”
“好的,好的。”朗逸鸿恭顺颔首。
跟晕血并肩,看着飞鹰、红鹰离开。
朗逸鸿这才喃喃的道:
“如果我没猜错,这徐娘子的丈夫,只怕是这二人其中一个。”
银雪闻言,摇头否认:
“如果是他们俩一个,还能给咱们送信?不想过了?”
朗逸鸿闻言转身,轻笑着道:
“那你说为何就突然改变了主意?”
“这……”银雪语塞。
他说?他也没想好啊!
北风阵阵,吹动了二人的衣角。
朗逸鸿长叹口气,不得不把这闷亏吃了。
如今,说啥都没用,这锅肯定是要背了。
银雪理解他的憋屈,但也是无可奈何。
“不管怎样,他们是权,我们是民。只能听话。”
朗逸鸿闻言,嗤笑着摇头说:
“现在说的好听,朗月明坤是首。三年后是什么位置,可就不知道了。”
朗逸鸿说到这儿,又补充一句:
“或许,用不上三年。”
二人相视一眼,谁也没说话……
……
赵海林赶车回了土庄子,丁文江下车就奔了东跨院。
回来的路上,丁琬就把母亲有孕的好事儿,告诉了丁文江。
丁琬被丁文海扶着下来,丁玮下车后,立刻就牵着她的手。
丁文海看着儿子这般,满意的“呵呵……”轻笑,道:
“你这小子,早这么乖多好!”
丁玮蹭着丁琬的手臂,说:
“现在乖也不晚。”
说完,仰头又道:
“姐,我说的对不对?”
丁琬笑着点头,没有回应。
反手拉着他的小手,带他去了上房。
进屋丁母一看到丁玮,免不得把人抱在怀里,哭诉“孩子受苦”等话。
丁玮这一次,倒是真的改变了。
站直身子,伸手给丁母擦眼泪,说:
“奶,我没事儿了。”
一句话,让本来还哭着的丁母,登时愣住了。
抽烟的丁父见状,也木讷的看着孙子,道:
“咋,能说话了?”
丁玮站直身子,撩袍双膝跪在地上。
“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头,说:
“爷,奶,小姑,大姐,以前是我不对,我傻。我错把坏人当良善。我做了太多的错事,可你们对我依然那么好。回来的时候我就想明白了,我姓‘丁’不姓‘赵’。”
“他们对我百般的好,不过是哄我、骗我,把咱家的钱拿给他们。等我真这么做了,他们并没有养我,反而把我卖了。要不是因为大姐的二舅。我也不能让卫官爷带我回来。”
“奶,爷,我错了。小姑,我对不起你,我把你赚的工钱、嫁妆,都拿给了他们,我的错。但我以后会好好的,给咱家干活,去作坊做工,赚钱添补这个窟窿。我一定能做到,一定学乖。”
说完,又磕了三个响头。
丁翠兰急忙过来,把孩子扶起来,道:
“啥填不填的,小姑能要你钱?你叫我一声‘小姑’,那就是我侄子。以后你只要乖乖的,啥的事儿都没有。”
丁玮羞愧的拉着丁翠兰的手,说:
“小姑,我真对不起你,我……”
“不说了不说了,小姑不差钱,自己能赚。”丁翠兰拦阻他的话。
丁父坐在炕上,看着终于醒悟了的小孙子,点点头,说:
“你大伯经常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还是个孩子,本就认知不清,被误导也是应当。以后切记,不要被人利用就好,咱们丁家永远都是一条心。”
“是,爷爷的教诲,小玮谨记。”丁玮回应。
丁琬见祖父满意的点头,祖母也开心的笑了,这才开口又道:
“爷,奶,咱家的钱不是没追回来。今儿衙门那边……”
丁琬把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还有对张家的出发。
那个杂货铺虽然是租的,可租金一给就是三年,而且杂货铺里的东西特别全。
可以说接受就直接能赚钱。
“……杂货铺给咱家了。那钱大部分是小姑的,所以我爹当时就跟县令说了,把杂货铺判给我小姑。”
这是一个好消息。
闺女有铺子,有进项,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儿。
丁母不住的点头,高兴的说:
“好啊,好啊!老天真是开眼,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闺女啊,这铺子给了你,你的嫁妆就又丰厚了,真好!”
丁文海也很高兴。
要说最开心的,当属丁翠兰自己。
丢了那么多银钱,说不在乎是骗人的。
如今失而复得的喜悦,还真是溢于言表。
丁翠兰笑眯眯的看着丁琬,搂着怀里的丁玮又道:
“真好,真好。咱家小玮回来了,大嫂又有孕,还添了一间铺子,三喜临门,三喜临门!”
这话说到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