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运?老太太新找的接班人?”

“对。”

见她承认,安辰把杯子里的茶水喝尽后,催促着说:

“走走走,我带你去找他。”

“找谁?”丁琬脑子宕机了。

没头没脑的风风火火,她知道咋回事儿。

安辰扔出“谭迁”二字后,先下地穿鞋。

丁琬见状也不甘示弱,穿鞋起身。

二人一前一后的出了正房,谭迁去隔壁告知丁翠兰他的行踪。

男人在不在意你,就看他这些细节处理的怎么样。

就拿父亲来说,不管去哪儿,势必都要告诉母亲。

就是徐二年,没成亲的时候去趟县里,也会特意告诉她一声。

等安辰从屋里出来,丁琬笑吟吟的说:

“不错啊,还知道报备一下。”

安辰不在意的耸肩,拉开院门带她出去,道:

“这次跟你爹吃饭,他特意交代,不管去哪儿,都得告诉一声,免得她担心。”

哎哟,原来是老爹亲传啊!

丁琬笑了笑,没有吱声。

二人步行去了一间茶楼,不用问也知道,是她跟谭迁合伙开的那个。

还以为这店铺搁置了,没想到……

“哎,他哪儿来的钱?”

安辰瞅着她,笑呵呵的说:

“你找了他姑母合作,他自然也得找旁人合作。你认识的。”

“谁?太子吗?”

“夜莺。”

“怎么是她?”

安辰耸耸肩,摇摇头,道:

“你问我,我问谁?我也纳闷呢。一个鹰卫,还是被皖南太子器重的鹰卫,咋还对做生意感兴趣了。”

说完继续往前走,不想被她拽住了衣袖?

“啥事儿?”

“我还没问你呢,她咋出现在你的院子?干啥来的?”

安辰蹙眉,有些惊讶的看着她,道:

“你觉得她来找我干啥?看上我了?”

“你想得美!”丁琬翻个白眼。

旁人她不知道,眼前这位她了解,夜莺她更是知道。

见他不想说,也觉得刚才多此一问,直接把人扒拉开,径自进了茶楼。

进到里面顿时傻了。

特别的大!

跟县里廖家茶楼明显不同。

整个大堂,座无虚席,上面高台有个姑娘在弹琴。

翩翩白衣,未施粉黛,但却有着不一样的美。

伙计走过来,压低声音,说:

“夫人好,您是要喝茶吗?”

说完看到进来的安辰,惊讶的抱拳拱手,十分恭敬。

“安爷。”

安辰没理它,而是用手肘碰了下丁琬,直接带人往后走。

伙计目送他们离开,这才继续忙活。

丁琬跟在后面,瞅着眼前那厮七拐八拐、十分熟识的样子就知道,这货不少来。

几步来到他身边,轻声的道:

“你不是在蛟阳县帮大现呢吗?咋感觉这茶楼跟你家似的呢?”

安辰闻言笑了,老神在在的说:

“你没发现刚才招呼你的伙计不一样?”

“不一样?有吗?”

安辰没吱声,伸手推开一个屋门。

屋里,谭迁正在奋笔疾书,不知道写着什么。

听到声响抬头,看清来人后,急忙放下毛笔,说:

“你啥时候来的?坐!”

说话间来到圆桌前,招呼丁琬坐下。

谭迁恭敬地倒水,看着一言不发的丁琬,迷茫的瞅着安辰。

安辰也是一头雾水。

来时还好好的,这说变脸就变脸,要不要这么快?

谭迁喉结抖动,把茶杯推给她,然后坐在她的对面,道:

“关于我姑母的事儿……我,我就是告诉了她一个地址,其他我啥都没做。”

丁琬睨着他,手指轻敲着桌面,问:

“你还想做啥?”

“我……我……”谭迁自知理亏,耷拉着脑袋,不吱声了。

丁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见他这般,倒也不好再逗他。

“行了,我二叔都带她去见我爹了,你既然这么想跟我成为亲戚,我能说啥?论年纪,你虚长我一岁,以后过年麻烦多给些压岁钱。”

谭迁闻言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她,道:

“你,你都成亲了。”

“怎么,成亲就不能要压岁钱了?”丁琬挑眉不悦。

本就理亏的谭迁见状,不住的点头,嘴里忙说“应该、应该”。

安辰撩袍坐下,自力更生的倒了杯茶,说:

“行了,你逗他有意思啊。说正事儿吧。”

谭迁不傻,听到这话,顿时明白眼前这女人已经不计较了。

既然不计较,刚才还那么吓唬他,幼不幼稚!

丁琬不知道他内心所想,只是把谭运的故意透露揭发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你姑母曾跟我说过,她姓‘谭’,要维护谭家。你说这谭运,会不会也是这个想法?他虽然被老太太从旁支带上来,可能被看中,指定不是草包。那这大是大非,他拎不清吗?”

谭迁闻言顿了一下,随后端着茶杯喝茶。

老神在在的样子,让丁琬有些不解。

桌下踢了他一记,道:

“装啥深沉,赶紧说啊!”

谭迁放下茶杯,瞅着她颔首,说:

“他是东宫的人。”

“啥?!”丁琬惊呼。

反正屋里就他们仨,她能放肆一些。

谭迁再次点头,靠着椅背,道:

“皖南太子‘死后’的那一年多,他不是养伤,而是在建立自己的人脉。


状态提示:第520章 促成--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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