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五人来打秋风的事儿,丁琬等人谁也没放在心上。
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以他们不要脸的本事,在得知徐永涵活着,而且还是将军的情况下,来要东西,实属正常。
不过给不给,那就另当别论。
丁琬瞅着二人你来我往,无语的叹口气,道:
“行了,你们俩咋还打起来了?”
丁珏停手,看着香桃戏谑的样子,愤恨的跺脚出去了。
呃……
丁琬有些纳闷,不懂这俩人是啥情况。
竹叶在旁,抱拳拱手,难得开口说:
“夫人,香桃是在试探小舅爷的功夫,没事儿,您别担心。”
丁琬闻言看了眼香桃,道:
“你功夫那么好,他才学了几年,你别把我弟弟的自信心给打击没了。”
“那不会,我有分寸。”香桃说完,看着徐致远又道,“要不要跟我学些本事?我制毒、解毒,一绝!”
丁琬紧张的看着儿子,生怕他给个让人难以接受的决定。
不过好在徐致远一心想要做将军,并没有答应。
“你真不学?”香桃不死心的追问。
徐致远摇摇头,笑眯眯的说:
“我得做大将军,至于这解毒啥的,到时候让您过去帮忙就是了。我军营军医首位,只要你来,就是你的。”
“你当我稀罕?”香桃撇嘴,傲娇的出去了。
丁琬看着儿子抿唇轻笑的样子,长舒口气。
竹叶见没什么事儿,把徐致远喊出去,继续传授武功。
晚上,丁琬母子是在丁家老宅吃的。
想当然,丁文海夫妇各种嘱咐。
嘱咐最多的就是早些回来,别耽误上京。
没法子,府城的“前科”已经挂名了,丁琬想翻都翻不过来。
看着孙女苦闷的样子,丁家二老都是“呵呵……”轻笑,心情愉悦。
回到家,简单的洗漱就,早早上炕休息。
香桃的房间被翠珠跟竹叶“占据”,所以她“可怜兮兮”的过来主屋。
丁琬心里明白,这丫头是过来聊天的。
二人钻进被窝,香桃用掌风打灭蜡烛后,有些兴奋的说:
“咋样咋样,那小子来信,是不是催你赶紧回去了?”
丁琬本来有事儿要问她,突然被问,脸有些热。
那封信虽然只字不问她什么时候回去,但说了很多他的近况。
字里行间都在阐述一个事实:没有媳妇,他的生活很糟糕。
调整心态,清了下嗓子,才道:
“这个话题掀过去,我问你个事儿。”
“不行,你得先回答我然后再问。”香桃略有些紧张。
突然的状态,让丁琬有些懵,不过倒也没理会。
“他没催我什么,不过是说他最近的饮食起居不怎么顺心罢了。”
“噗嗤——”
香桃没忍住,笑出了声。
丁琬咂舌,:
“别笑,赶紧回答我的事儿。”
轻斥的话语,让香桃如临大敌,憋笑抿唇。
“我问你,鹰首断臂的事儿,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就,就问这个?”
“不然呢?”丁琬费解。
这是很大的事儿行不,怎么在这丫头面前,好像一点都不在意似的呢?
哪里出了问题?!
香桃单手垫在脑后,声音低沉的道:
“关于鹰首受伤的事儿,我也是最近才知道。那日也就是他,能断臂保命。换任何一个,都够呛能脱身,就是首领,都没戏。”
丁琬惊讶,难以置信的问:
“云影那么厉害?”
“很强。”
“那如果是竹叶呢?”
香桃闻言翻个身,面对她回答:
“竹叶也没有用!云影的功夫深不可测,传言他的牵机瞬影已经练到了十成。不过你现在不用怕,他没了,就是岳汉明来,也不是竹叶的对手。”
“那为什么不是云影做楼主,而是岳汉明呢?”
香桃轻笑。
“岳汉明的功夫对不如云影,但他有脑子。月影楼在他的手里,赚了很多银钱,所以月影楼的楼主是他,大家都很愿意。”
说来说去,还是银子。
不管是江湖人还是商人,亦或者是达官显贵,大家奋斗的目标都一致——银子。
只是有的人,赚取银子的手段正规,会乐善好施。
而有的人……
丁琬微眯着眼睛,淡淡的道:
“这个岳汉明,留着就是个祸害,还没找到吗?”
“没有。”香桃摇头,“哪有那么快,狡兔还三窟呢。那小子,应该是找了什么人,帮他藏起来吧。”
丁琬打了个哈欠,把被子往上拽拽,说:
“算了,这事儿自有夜姑娘他们操心,我就不管了。对了,淑贵妃滑胎,我二婶儿是不是不知道?”
今天吃晚饭的时候,谭瑶一如往常,应该还没收到信。
香桃见状,帮她拢了拢被子,道:
“睡吧,别胡思乱想。”
嗯?!
丁琬抿唇,见她不再说了以后,心里“扑通……扑通……”狂跳。
难道说……二婶儿已经知道了?
可是,可是为什么没问她呢?
从回来开始,她自认隐藏的很好。
主动找二婶儿说话,回答她所有的问题。
只要问淑贵妃如何,她都说还不错,气色好,只字不提孩子的事儿。
难道她……是怕自己这边知道后难受?
可要论难受,应该是二婶儿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