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境,玉虚宫。
一池子热腾腾的清泉边,岸上摆放着一座围棋桌盘,东华帝君正在与一位白衣老者对弈。
“早了三万年,东华,这次可是你输了。”老者突然笑道。
东华帝君却盯着棋盘上的局势,执起白子,缓缓落下。“天尊,现在便言输赢,还为时尚早。”
老者不为所动,用手指捻起一颗黑子,“按照约定,你我还要在这里待上三万年。外面的事情,你已经无法再干预了。难道你还有后手,能够起死回生?”
“在事情还未定论之前,一切都犹未可知。”东华帝君等着老者落子,缓缓侧躺,慵懒的说道。
老者落子,“东华,孰轻孰重,你拎得清吧?”
东华帝君不言,只是快速落下棋子。棋盘上的胜负已分,他慢悠悠的开口说道:“天尊,这局是你输了才对。”
……………………
太晨宫内,喧闹一片。
李故刚回到此地,就看到了一幕令他十分震惊的场面。司音居然被一个少女从太晨宫里赶了出来,那少女趾高气扬的,一副主人的作派。
他缓缓走上前去,“你是何人?”
那些原本在少女身后敢怒不敢言的旧仙娥们,瞬间看到了主心骨。她们一涌而出,躲到了李故的身后。
少女见状,有些慌张。“你又是何人,胆敢在太晨宫撒野?”
李故身上那股准圣境的威压突然爆发,直接将那少女和太晨宫的几十个新仙娥们全部镇压在了地上。
“你问我是谁?此地是我兄长的宫殿,我亦是半个主人。之前太晨宫无主,没想到你一个外人居然也敢鸠占鹊巢?”
说完,他手心祭出一缕琉璃净火。“看你修为不高,胆子倒不小。待我现在焚了你,也能落个清静。”
没想到少女还未说话,李故身后的那些旧仙娥们却拦住了他。“小殿下,您不可能杀了知鹤公主啊。她的父母曾对帝君有过救命之恩,如今二老皆已羽化……”
李故拧眉,收起手里的火焰。“我们兄弟二人不是忘恩负义之辈,既然你的父母曾经救过我兄长,那今天我便放你一马。如果你再敢在此地放肆,休怪我无情!”
知鹤却是死不悔改,依然嘴硬:“你敢杀天界正神?本公主是天君亲封的西荒雨神,杀了我,就等同于藐视天界!”
李故见她冥顽不灵,走到她面前,俯视着她。“太晨宫是我兄长的府邸,别说你是什么区区雨神,就算是天后,我也敢砍了你。”
里面的那些新仙娥个个面露惊恐之色,噤若寒蝉。
外面的旧仙娥们也是吓坏了,其中一个与李故相熟的仙娥,壮着胆子说道:“我的小殿下啊,话可不能乱说啊。天界现在为天君独尊,就连帝君也在为天君造势。此处人多眼杂,万一被有心人利用……”
李故抬手打断了她:“无需多言,你们替我兄长看好太晨宫即可。其他的事情,由我来解决。”
知鹤叫道:“你有什么可豪横的?我也是东华帝君的义妹,也是这太晨宫的半个主人。”
李故没有耐心与这小丫头争论,此时他正焦心于东华帝君的伤势,心情已经很浮躁了。
再加上他本就厌恶知鹤这样不讲理,又特别讨厌这类喜欢胡搅蛮缠的反派女配。
若是在其他位面,他早就一剑砍下去了。因为知鹤父母的关系,李故为了东华帝君的名声,也无法直接杀掉她。
但是如果将她还留在太晨宫,指不定会将此地祸害成什么样子。而且,也不知道她会打着“东华帝君义妹”的身份,惹出多少祸事来。
李故心中思绪万千,最终下了决心。只见他点出一道神力,射进知鹤的额头之中。
知鹤吃痛,一声惨叫后,瞬间退化成了一只小仙鹤,可怜兮兮地爬在原地。
李故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一个紧箍儿,缓缓缩小,套在了仙鹤的小脑袋上。
“从今日开始,你就跟在我身侧吧。此物正好可以帮忙纠正你那令人厌恶的刁蛮性格,你若还不知悔改,我只需随口念咒,你便会痛不欲生。”
说着,就小声念叨了几句《紧箍咒》。
紧箍儿应声收紧,深深地勒进了羽毛与肉里。知鹤悲鸣一声,“别念了,快别念了。我跟你走……跟你走。”
她的眼神里透露着惊恐与不安,不敢与李故对视。
李故收起了自己身上的滔天威压,知鹤与那些仙娥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可以开始活动身体。
一直没有说话的司音,动了恻隐之心。“师兄,她好可怜啊。要不,你就把她放了吧?我相信她以后肯定不敢了。”
李故微微一叹,直言不讳:“师弟,你还是太年轻了。就算她不敢了,可难保她不会被人利用。此时天君刚刚继位不久,我兄长的威望还盛,大多数天界神将都对天君听调不听宣。如果他动了什么不好的心思,企图污蔑我兄长的名声,那这个知鹤就可以很轻易的变出那盆污水。”
他也是在防范于未然,毕竟经历过那么多的位面。皇宫里的争权夺利,他见得太多了。
司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师兄,那你准备把她带回昆仑虚吗?”
李故已经知道东华帝君的下落,再也没有其它想去的地方了,他知道白浅的天劫将近,得把她尽快带回去才行。“嗯,师父应该已经回昆仑虚了,咱们也会回去吧。”
如今他与司音正处于“求学”阶段,本就不能随意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