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警察从车上下来,分开人群走了过来。
“谁报的警?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打架?”警察问道。
“我,我报的警。这个疯女人打我们,一个人打我们两个。”见到警察来了,大宽一下子壮起了胆子,来到警察面前诉苦。
“这个女人?一个打你们两个?”警察上下打量了老实站在原地的苏红,不相信地问。
苏红见到警察来了,早就识相地放开了时燕,摆出了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安安静静地听着大宽和民警的对话。
“是啊,刚才就是她,把我们两个都打倒了,你看我脸,就是被她打的。”大宽伸出侧脸,展示着脸上被打的痕迹。
“她为什么要打你啊?”警察问。
“我--她,她是我老婆,看见我和我女朋友在一起,就发飙了,上来就打我们。”大宽结结巴巴地说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她是你的老婆?然后你还有一个女朋友?”警察追问。
“是,她是我的老婆。可是,我准备和她离婚,然后和我女朋友结婚。”大宽看了一眼苏红,恨恨地说道。
“你没有和你老婆离婚,然后又找了一个女朋友,也就是说你婚内出轨了,然后被你老婆抓住了,打了你俩个,对吗?”警察恍然大悟地问道。
“嗯,大致差不多。”大宽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认道。
“是这么回事吗?”警察转脸问旁边的时燕。
在围观众人的目光注视下,时燕已经臊的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听见警察问她,她忽然蒙住脸,转身哭着跑了。
“哎,你别走,你把事情说清楚再走。”警察在后面喊。
时燕好像没听见一样,哭着跑出了人群,一路向自己出租房的方向狂奔。
时燕跑了,警察接着问大宽。“报警人,你叫什么名字,过来登个记,把你跑掉的女朋友的名字也写上。”
“登记?我们还要登记?”大宽不解地问。
“当然需要登记,这是我们的工作流程。”警察不高兴地说道。
大宽不情愿地从警察手中接过登记本,草草地写下了自己和时燕的名字。
“你叫,冯大什么?”警察看着大宽的潦草的字迹,问道。
“警察同志,您小点声,我叫冯大宽,您这样大声说,别人都听见了怎么办?”大宽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道。
“啊,你也知道不好意思?您要是知道不好意思,下次就不要在大街上打架,知道吗?”警察生气地反问道。
“警察同志,是那个女人打的我们。”大宽用手指了指苏红。
“一个巴掌拍不响,她动手打你们是不对,但是,你们就没有问题吗?”警察反问。
“我们,我们是受害者。”大宽小声说道。
“是不是受害者,不是你自己说的,这个要最后调查了才知道。”警察瞪了一眼大宽。
“来,那位女同志,你也过来做个登记。”警察招手叫苏红。
苏红仍是一脸平和的表情,走过来,接过登记本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和电话。
“行了,你们两个,跟我们一起回去,到派出所做个笔录,调查以后,再进行处理。”
“警察同志,我也要去吗?我是受害者啊。”大宽不情愿地问道。
“当然要去,你是案件的当事人,不光你要去,你一会还要把跑了的那个女孩一块叫过去。”警察表情严肃地命令道。
“那,警察同志,我,我要是不报警了,可以不?”大宽刚才是被苏红打怕了才报的警。但是现在感觉自己安全了,所以不想去派出所了。
“那也行,你再打110电话,告诉他们你要撤警,他们要是同意,你就不用去了。”警察回答道。
“那好吧。”大宽答应道。
他当着警察的面,打了110电话:“110吗,我是刚才报警那个人,我要撤警。”
电话里,接警员询问为什么撤警。
大宽犹豫了一下,回答道:“打我的是我的老婆,我们是家庭纠纷,我不想报警了,我们自己解决。”
110接警员同意了大宽的要求,然后通过对讲机通知了现场民警。
民警接到命令,看了一眼大宽和苏红,警告道:‘你们两个到此为止,不要再闹了,否则,我们会严肃处理你们。’说完,转身登车离去。
大宽看见警察要走,赶紧跟着警察的脚步,跑出了人群,一溜小跑回去找时燕去了。
苏红看见警察走了,大宽也走了,围观的人群逐渐散去,她也慢慢地走回自己的车边,开门坐进了车里。
关上车门,她的脸上一下子褪去强硬的表情,剩下了只是落寞和心酸。此时此刻,她的心情也非常的难受,她趴在方向盘上,开始默默的流泪。
自己的丈夫,那个老实巴交的大宽,竟然也出轨了。当初麦苗的丈夫时伟出轨,她还有些看不起麦苗,怪她管不住自己的丈夫。现在,当事情轮到自己头上时,她发现,自己竟然也是这样的无能为力。现在她才明白,男人的心,靠威慑、靠拳头也是留不住的。
哭了一会,她抬起了头。现在自己该怎么办呢?她也开始感觉六神无主了。她知道,大宽一定又去找时燕那个狐狸精了,她决定还是要找好朋友亚茹和麦苗商量一下,让她们帮助出出主意,看看下一步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她拿起手机拨打了麦苗的电话。
麦苗刚刚协助公安局的同志清查了连城公司,此刻,正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