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颜沾着厚厚粉底液的手指抹上翟佳慧的脸,不过看起来更像是要把粉底液涂进翟佳慧脸里一样。
翟佳慧气到抓狂,将理智抛在脑后,咆哮着抓向张颜的短发,嘴里还“唔唔”的说着听不清的话。
张颜后倾,提腿勾倒翟佳慧的脚跟,松开抓着的手捉上翟佳慧的手臂向着身侧迈步的同时狠的一拽,翟佳慧整个人便蹭着张颜向前跌倒。
“啊!!”
翟佳慧看到了正前方地上被她打碎的粉底液,匆忙想改变方向避开那里。
在快要跌倒时却被一人弯腰扶住了腰,手臂勒住腰部翟佳慧差点把中午饭都吐了出来,但那人没有用全力,只是帮她缓冲了下。
翟佳慧赶紧改变中心,摔到了一旁。
她吓得一身冷汗,过厚的嘴唇还在颤抖,缓了一小会才发现右手手心有些痛,翻过手,手心里是被地上玻璃刺出的血。
“真重,我还以为能轻松扶住你。”
原来刚才扶了她的人是张颜。
“张颜你他妈的有病啊!你知道我刚才差点就毁容了!”恐惧后涌上的气愤使得翟佳慧的声音都是发虚的。
她无法想象如果刚才她真的被划伤了脸,以后她该怎么办,她根本没有钱可以整容。
张颜自然不可能真的伤她的脸,但还是泰然自若的蹲下,在地上又沾了些许粉底液,“所以我才扶了你,如果你真伤了脸那这一地的粉底液不就可惜了?”
翟佳慧看到她的动作害怕的往后挪了两下,知道自己这是害怕她了,气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顾不上手心的伤,扭曲着脸爬起直奔张颜。
“你真以为我怕你啊!”
——
曹瑜渊离开陵园直接回了曹家。
和张颜猜的一样,曹家和张家都收到了曹瑜渊私下调查张颜的消息。
曹瑜渊家门刚踏进一只脚就知道家里怕是来了客人。
张天保挂着一脸假慈祥和他挥挥手,和曹越坐在主厅沙发上不知道在聊什么,两人间的气氛不太对。
曹瑜渊扫了眼屋内的人,跟着曹越的那些老管家都在,雇的外姓佣人们倒是一个都看不到踪影。
曹瑜渊多留意了一下,专门负责张颜的许管家不在。
曹越见他进来,冷哼了一声,“背着我做那些小动作,亏我还想让你们接触看看,看来你是一点都不喜欢人家。”
佣人引着曹瑜渊在沙发的一旁坐下,递上了茶。
“我不过是想得到一个真相。”
曹越双手叠放在拐杖上,气的拐杖往地上一敲,“哼,这回如你所愿得到真相了!罢了,正好天保也在,你来重新选一个吧。”
“选什么?”曹瑜渊伸手去拿那杯茶。
余光中脸上满是歉意和恭敬之色的张天保让曹瑜渊有些莫名的不安。
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朝着他不知道的方向发展了?
“还能是什么,给你选一位新的‘向标’。”
“什么?”曹瑜渊刚碰到茶杯边沿,一个没拿稳,茶洒出了些淋在了他的手背上。
很烫。
佣人立刻上前递纸,又替他擦去洒在桌子上的茶水,原本就只有三分之二的茶变得更少了。
另一人佣人匆匆下楼走到沙发旁想要替曹瑜渊涂一些药膏,曹瑜渊抽手拒绝,“什么叫选一位‘新的向标’?”
这回轮到坐在沙发对面的张天保发懵了,“不是瑜渊你厌恶那个女的才把这件事查出来的吗?”
曹瑜渊眼皮一跳,不满写在脸上,“那个女的?尽管你是她父亲也不该这么称呼吧?”
张天保疑惑的看着曹瑜渊,又转向曹越,曹越眉头都要拧成一团疙瘩了,随后一顿,惊讶的看向曹瑜渊。
莫非他还不知道?
曹越没说话,张天保只好按他原本想说的话来说,“她可和我没关系,谁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杂…野孩子,没想到她心机这么深,明知道她不是我的孩子却还敢来冒名顶替!说到底还要感谢瑜渊你,要不是你查出来,我们两家就要被这种杂血统弄脏了。”
张天保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曹瑜渊却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屋中的所有人在听到张天保的这番话后都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所只有他还被蒙在鼓里。
“只是可惜了我那苦命的颜儿啊,她当时才多大啊,就那么突然的离开了,肯定是这个死丫头害死的颜儿!尽管那么多年过去也没办法定罪了,但拿她一条腿一只胳膊还是轻轻松松的。”张天保小心注意着曹越和曹瑜渊的表情,一边不停的谴责着。
其实张天保根本不知道原本的张颜长什么模样,也没有什么感情,不过是在曹越面前打一手亲情牌再顺便推卸下责任。
“别婆婆妈妈的,说清楚点,什么叫‘明知道她不是我的孩子却还敢来冒名顶替’。”这和曹瑜渊查出来的根本不一样。
曹瑜渊一出声,张天保说到一半的话也只能咽回去,虽然不满,但表面上没有表露出来。
“瑜渊啊是这样的,你不是查出那个女的在孤儿院期间曾经间接害死了一个女孩吗,她毕竟顶着未婚妻的名字,我和曹老爷子收到消息后为了保险起见也是想找办法彻底掩盖掉这个事情,立刻派人重新调查。”
“可谁知,她根本不是张颜!也怪我当年思念心切,没有细查她的身份,只凭着之前的亲子鉴定和信物人证就把她接了回来。不过瑜渊你放心,现在替她做假证的那个女人已经被抓起来了。现在就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