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是不可能的,因为我自己都不确定我还能不能活着。
一阵沉思后,我终于对周沫说道:“行,那就按你说的这两种办法。”
“你确定了?”
“确定。”
周沫却一声重叹,然后继续拖地起来。
我想等到那一天,安澜也许真的心死了吧!
不死,又怎能重生?
感觉只是恍惚了一会儿,黄昏便来了。
今天天空的颜色更加多彩,顺着阳台往远处看去,不仅有一抹粉红,还有烧得像火焰一样的金黄色,就如同汉堡,包裹着那抹粉红,让整个世界变得如梦如幻。
可在小区外面的街道上,汽车的喇叭声,却又是那么的真实。
……
恍惚中,手机在我的口袋里响了起来,我拿出来看了看,是一个归属地来自云南的号码打来的电话。
接通后,我便疑惑的问道:“喂,你哪位?”
“大山,是我江县长的秘书林小筠。”
我愣了一下,因为好久没有和江县长联系了,没想到他的秘书竟然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赶忙笑着回道:“是小筠秘书呀!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吗?江县长最近好吗?”
小筠却在电话里哭了起来,这让我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当即严肃起来,说道:“你别哭呀,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吗?”
“大山,江……江县长他……走了。”
“走了?他被调走了吗?”
小筠还是一个劲的哭,也不回答我的话。
我叹口气说:“小筠,我知道你喜欢江县长,可江县长那么年轻,理应往上面升的……这是好事呀,你哭啥呀?”
“不是的,江县长去世了。”
当我听到小筠这句话时,我只感觉大脑“嗡”的一声响,随后便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直至许久,我才从小筠的哭声中回过神来,却不敢相信的说道:“小筠,你……你别开这种玩笑,江县长好好的,怎么会死?”
“真的,江县长其实早已经患有食道癌了,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过,知道他彻底倒下了,哪怕在医院都还在工作……但他不让我告诉你。”
我恍惚得不行,顿时感到鼻头一阵发酸,眼睛也开始变得湿润起来。
一个个好好的人,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我心跳开始加速起来,不停地吞着口水,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沉默中,小筠又对我说道:“大山,江县长的遗体明天就要火化了,你……”
我没等她说完,便开口道:“我马上就过来。”
说完,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掉电话的,只感觉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我甚至腿软到不能从沙发上站起来,直到周沫听到我的声音后向我走了过来,问道:“你怎么了?刚刚谁打的电话?”
我长吁了口气,尽量平息了一下情绪后,说道:“周沫,我现在要去一趟云南,我一个好友去世了,我必须现在就去一趟。”
“现在吗?”
“对,就是现在。”我边说,边拿出手机准备看机票。
周沫也没再多问,随即对我说道:“我来买机票吧,我跟你一块去,有个照应。”
我没有拒绝她跟我一起去,买好了机票后,我们一刻也没有耽搁,马不停蹄地赶去了机场。
我们买的是最近的一班的航班,到市区后还得驾车将近四个小时才能到东山县城。
现在已经是傍晚六点半了,等我们到东山县至少也是半夜十二点过了,可不管多晚,我都得去。
……
飞机上,我一直闭着眼睛,不敢去想那些和江涛的过往。
他真的是一个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好领导,甚至卖掉自己的房子,用来支持我的在村里的决策。
整个云龙县有如今的变化,可以说没有江涛就没有如今的东山县。
她不仅是好领导,更是我的一个好朋友,我们有志同道合的想法,我们曾一起在山坡上喝酒谈心。
可如今却天隔一方,叫我如何心安?
两个小时的飞行,可对我而言好像过了两个世纪那般漫长,我不停看时间,不停的看着飞行数据。
终于,在晚上的九点钟,降落在了阜平市机场。
我和周沫依然没有一刻停留,出了机场后,直接打了一辆出租车前往东山县。
这将近四个小时的车程,对我来说依然是那么漫长。
周沫一直握着我的手,她没有和我说话,只是想用这样的办法来让我心安一些。
出租车司机大概觉得今天晚上接了一个大活,一路上都放着一些开心的音乐,让我非常烦躁不安。
终于,我忍不住冲开车的司机吼道:“你能不能把音乐关了!”
司机依旧不以为然的说道:“兄弟,这么远的路程,开点音乐放松一下嘛,你们要是觉得吵,那我可以小声点。”
周沫接过话道:“叫你关掉,没让你小声点。”
出租车司机瞥了我和周沫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还真没见过你们这样的乘客,放点音乐在路上的感觉不更好么,要是觉得吵了,我小声一点不就行了嘛,凶什么凶?”
“停车,你给我停车,我要下车!”
司机一脚刹车将车停了下来,我当即打开车门便下了车。
周沫看了我一眼,但也什么都没说,不过她在下车前对那司机说道:“我们没说你开音乐错了,但是你得分时候,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