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松直接押着四个人进了院子,手脚麻利地一捆绳子就将四个人给捆住了,刚捆住,听荷就过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听松将东西丢给她:“姐姐,你看看这是不是你丢的钱袋子?”
听荷看到丢失了都快有大半年的钱袋子失而复得,也愣了下:“找回来了?”
丢的时间太长,她都已经不抱有任何的希望了。
听松:“从他们手里头找出来的。”
听荷定睛看了这几个人一眼,一眼就认出了当时偷她钱袋子的那个男孩:“哦,原来真是被你偷走了,我们当时好心好意给你付包子钱,你还偷走我的钱袋子,你还有没有良心了。”
老三被骂的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瞥眼就去看老大,老大的脸也黑漆漆的,瞪着他。
听荷打开钱袋子,里头有多少钱她也不记得了,不过里头竟然还有银子,她倒是没想到:“怎么,偷了钱不用?”
老三嗫嚅:“我……”
被称作老大的人喊了一句:“姑娘,这事情是我们不对,现在物归原主,里头的银子我们一点都没动。不信你数数。”
里头的银子多少倒是无所谓,听荷是怀疑这些人的动机,偷了钱不用,大半年之后竟然还给了她,说这人没有其他的心思,听荷不信。
“说,你们究竟有什么目的?”听荷大喝一声,听松见状,手里头的剑再次出鞘,架在了那个老大的脖子上。
虽然夜很黑,院子里头也有几盏灯,可是这老大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都阻挡不了他眼里头的光,“我们什么目的都没有。偷了你的钱袋子,是我们的错,我们一直在找你,想把钱袋子还给你,我们今天来,就是为了还钱袋子的。”
“偷了不用?还有你们这样做小偷的?”听荷不屑地冷笑:“你们要是不实话实说,别怪我把你们扭送到官府去,看你们到了官府还老实不老实。”
她使了个眼色,听松明白,拉起绳子就催他们:“起来,跟我去见官!”
老四吓得起都起不来:“我们真没有目的。”
“我们虽然是偷子,但是我有四不偷。”年纪最大的老大说道:“我一不偷穷,二不偷老人孩子和妇人,三不偷病,四不偷同行。当时偷你们钱的弟兄不懂事,偷了你的钱,他也被我骂过了,钱袋子我们一直收着,里头的东西我们一点没动,就想着有朝一日能找到你还给你。至于你说我们有什么目的,我们什么目的都没有,就是不偷女人!”
他虽然是个偷子,也是个有原则的偷子。
“是洪南吗?”
男子话音刚落,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洪南身子都颤了颤。
难道在京城还能碰到老熟人?
听松和听荷忙看过去,叫了一声“夫人”。
“老大,她怎么知道你的名字?”老二跟在洪南的身边最久,自然知道老大的真名字。
洪南扭头,一道绝美的面容出现在他的眼前,那是一张过了多久都不会褪色的绮丽和绝色,相反随着岁月的增长,她的气质和风华更添沉稳和端庄,“萧夫人!”
还真是他乡遇故知!
同样是大锅的面条,一人两个煎的金黄的荷包蛋,四个人坐在厨房里,吃的大快朵颐。听松就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吃的倍儿香。
不过是普通的面条和荷包蛋,都吃的这么香,想来平时吃的也不咋地,兴许连饭都吃不饱。
“你怎麽来京城了?以前的那些兄弟呢?阿忠阿义呢?”
洪南很快就吃完了面,到了外头,谢玉萝正坐在石桌子前等他。一见面,就跟老熟人一样聊开了。
洪南看了看面前的人,不过三四年不见,这位夫人越发的明艳尊贵,可反观自己……来来回回,还不如之前呢!
“他们在镇子上做的好,生活也稳定下来了。我们也就分开了。”洪南也坐了下来。
“你怎么也不留下来?”
“我不喜欢那些事情。”洪南摇头:“我生性自由惯了,每天被拘在那一点地方我闷的慌,在镇子上找了几份工作,我也做不下去,就跑了。一路往北,上了京城,原本以为这里人多工作的机会也多,哪里知道……”洪南自嘲地摇摇头:“是我太高估我自己了。”
“你现在在做什么?还在偷吗?”谢玉萝给他倒了一杯清茶,推到了洪南的面前。
洪南忙摆手,“萧夫人,我可真的没再偷了。我来京城是真的要来找事情做的,您也知道,我这人喜欢交兄弟,来了之后,就认识了这三个人,都是可怜兮兮的,从小讨饭长大的,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不过刚一开始他们是靠乞讨偷钱过日子,后来拜了把子认我做大哥之后,也都不偷了。”
“胡说,那上回为什么偷我的钱袋子的?”听荷对这洪南是一肚子的气。
洪南能理解,能不气吗?
出手相助最后竟然成了农夫与蛇,任谁都高兴不起来。
洪南苦笑:“真是对不住,上回偷银子也实在是事出有因,我们是气不过,当时本是想偷那个卖包子的,他做生意太坏了,专门用隔天的馊了的包子骗小孩,我们都碰到过好多回了。我们本想给他一点教训,偷他的钱袋子让他吃点教训的,谁知道你帮了老三,老三那混小子,也是个不长眼睛的,竟然偷了您的东西!”
听荷冷哼:“是啊,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她对洪南倒是一肚子的意见。
谢玉萝哭笑不得。
听荷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