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止问出了自己的看法:“那村子很偏,会不会可能太偏僻了,也没人发现?”
长公主点头:“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不过这种情况下应该不成立,因为我问了那个孩子,说是洪山村每天都有很多人和车马进出。虽然偏,但是不会偏到没外村的人进出。”
很多人和车马进出?
苏珩:“他们进去做什么?”
长公主摇头:“那些孩子也说不清楚,不过其中一个大一点的名叫铁柱的孩子说,洪山村的水土很好,种什么活什么,产量也高,说是那些人和车马进山里挖土回去。”
挖土?
暴雨洪涝是天灾,可山体滑坡,除了可能是天灾,还有可能是人为。若是洪山村的土真的有那么肥沃种什么长什么而且产量很好的话,那为何又会发生山体滑坡呢?
洪山村的植被应该是相当的茂盛的,有草有树,山体滑坡不容易出现,可若是山上的植被被破坏,没有植物保护土壤,经过雨水的冲刷,才有可能会发生山体滑坡。
一个在四面环山的村子里头生活了几十年的洪山村,从来没有发生过山体滑坡,可现在却出了这样的事故,会不会跟那些“挖土”的人有关?
兴许,这压根就不是天灾,而是人祸!挖土的人挖掉了洪山村的植被,导致山体受损,在强降雨的情况下,山体滑坡那是必然!整村都被覆灭,京城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把死了五六十人的大灾给捂的滴水不漏。
若不是这群孩子一路乞讨到了京城的话,说不定洪山村的事情就这么遮下去了。
苏珩这样想,长公主自然也是这样想的。
二人对视一眼,知道这事情非同小可。
苏珩立马派人去了澧县查明情况。他没喊别人,只让苏止一个人悄悄地过去,不要打草惊蛇。
长公主认真地说道:“若真的有人要捂洪山村的这件事情,澧县这一趟,怕是很难查出实情来。”
苏珩:“既然做了那就肯定会有马脚,那些去洪山村挖土的人,他们是真的挖土还是借挖土做其他的事情,他们经常去洪山村,不可能不知道洪山村如今的情况,他们是挖坏了洪山村植被,导致洪山村被毁,这群人也脱不了干系。苏止,你就顺着这一点去查,查清楚。”
苏止是苏珩的心腹,这么多年来跟在苏珩的身边做了不少的事情。很是得力,当然,除了做生意除外。
他是一想到要去做生意就头疼,可是去调查事情,特别是公子交代的特别重要的事情,那是胸有成竹,“公子放心,属下一定全力以赴。”
苏珩点点头,长公主却依然有些担忧:“但愿是我杞人忧天了,这一趟,怕是有些凶险,你万万不可掉以轻心。若是事情不好处理,就及早抽身回来禀报,不要一个人在外头硬撑着。”
长公主都让自己不要硬着来,苏止更加地不好意思:“长公主请放心,属下一定不辱使命,也一定会顾全大局。”
苏珩知道苏止这话里头有话,摆摆手,苏止就下去收拾东西去了,如今书房里头就只剩下苏珩和长公主二人。
长公主默默地喝了口茶,苏珩搓着手,面色有丝愧色,想要开口,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长公主一口气将茶喝完,装作没看到苏珩的窘迫,幽幽地道:“你这是什么茶叶,倒是好喝的很。清香悠长,入口绵柔,没有一丝涩味和苦味,好茶。”
苏珩:“京城新开了一家茶楼,名为月溪茗,里头只卖一种茶,就是这月溪茗。”
“月溪茗?”长公主疑惑地看了看茶盏里头剩下的茶叶,“这怎么会是月溪茗呢?月溪茗不是……”
这里头的一芽两叶,都是顶端最嫩的一部分,可她也是喝过月溪茗的,只觉得那口感实在是有些酸涩,她实在是不喜欢。
她这一生本就够苦够涩了,何苦还喝那么苦涩的茶,让自己更苦。
“以前的月溪茗有梗,可是现在的没有,所以以前的苦涩味都没有了,而且炒茶的技术是这家店老板自己独创的,也不知道他究竟用的什么技艺,竟然能将这带着苦涩味的月溪茗炒出了只有清香。”苏珩也是爱茶之人,这月溪茗价格不菲,他平日里头也不会多喝,只偶尔想喝的时候解解馋。
姑姑来了,自然是要拿出他舍不得喝的好茶了。
“倒是好茶!”长公主连连点头,满意不已。
“我这里还有一些,等会姑姑走的时候,我让荃嬷嬷给您带些回去。”苏珩忙道。
长公主听了就笑了:“你送我?怕是我这些都是你平日里头舍不得喝的吧?”
苏珩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确实是。
无奈,人穷啊,作为皇子,俸禄也就那么多,他做生意又实在是……一言难尽。
“那长乐戏楼如今是风靡京城了,怕是你都没想过,自己这块烫水山芋在别人的手中是一块香馍馍吧!”长公主就爱打趣这个侄子,实在是这个侄子哪哪都好,就是在赚钱这一件事情上,真是一丁点天赋都没有。
之前还听说他买了不少的花汁回来打算做生意,可谁曾想,银子花了不少,什么生意都没有做起来,就这么送人了,也不知道当时那个接受阿珩馈赠的人,有没有做出点什么名堂来。
苏珩更加不好意思了:“也是天时地利与人和,这长乐戏楼现在的老板竟然与罗玉公子有些关系,罗玉公子的书都被人编成了戏目,在长乐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