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吃饭的那两桌人见一个孩子过来,就起哄道:“狼五,你又有啥好玩的?”
那个叫狼五的人眼珠子一转,满是恶趣味地对那孩子说道:“来,你蹲下。老子尿急了,你给老子的端回尿盆,这块肉就赏给你了。”
“我说狼五,你可真是恶趣味啊,昨儿个你让人打架,谁打赢了给谁肉吃,今儿个怎么又想了个这法子。”
狼五看着三十来岁,尖嘴猴腮,一脸的狞笑:“怎么,狼三,要不一块来?”
狼三听了也从碗里头拿出了一块肉,扫视了一圈,问道:“谁来?”
外头那些横七竖八躺尸似的人一听有块肉吃,全部都要过来,狼三最后也挑了个年轻的孩子,解开铁链之后,一路又爬又跑过来。
像是生怕自己慢一步那肉就不属于他似得!
两个孩子按照狼五的指示蹲下,手里头捧着一个痰盂,跪在了二人的跟前。狼五当下就解开裤腰带,开始尿尿。
旁边的人都觉得这有什么好玩的,都觉得没啥新意。
郎三狞笑:“等会你们就知道好不好玩了。”
他看着跪在他面前的耗子,开始尿尿。可他故意不尿在痰盂里头,而是尿在了那孩子的头上,狼三也有样学样,也尿在了那孩子的头上。
恶心的尿骚味从头流到了脸上,可两个孩子一动不敢动。手里头捧着痰盂,脸上是黄白之物,从头淋到身子上。
旁边吃喝的人这才发现了好玩之处,高兴的拍桌子的拍桌子,打筷子的打筷子,手舞足蹈,哈哈大笑。
终于尿完了,狼五系好了裤子,将肉直接丢在了孩子的面前。
那孩子面前,滴滴拉拉地都是尿水,那块肉,被丢在了尿水里头。那孩子没有丝毫的犹豫,捡起掉进尿里头的肉直接丢进了嘴里。
吞进肚子里头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同样,狼三面前的孩子也没有丝毫的犹豫,将肉捡起来泥巴都没有吹就丢进了自己的嘴里。
棚子里头拿着马鞭的人拍着桌子哄堂大笑,棚子外头拷着铁链的人一脸的艳羡。虽然沾了尿了,可那好歹,是一块肉啊!
他们多久连肉的味道都没闻过了。
萧钰在不远处看的血脉喷张。不用去想这群人在这里做什么,单单是面前的这些可怜人,就在这里遭受非人的虐待。
他们完全没把这些人当人看,而是当牲口一样啊!
棚子里头的人终于吃完了,他们起身,摸着鼓鼓的肚子,跟赶牲口一样,又将那群黑漆漆的人赶进了山洞里。
在山洞口,有人替那群人解开了连接在一块的铁链,现在虽然脚上还挂着铁链,但是也能单独行动了。
听松气的咬牙切齿:“太可恨了,他们这群人到底在做什么。”
萧钰也是气的体内的血气翻涌,“我们先找个地方藏起来,现在天还亮着,不方便行动,看看等到了晚上,能不能抓个人来问问。”
二人找了个易于藏身的地方,这一躲,就是一下午。自然也看到了晚上又在重复中午发生的故事,不过这回,狼三狼五那群人没玩闹多久,吃饱了喝足了留下了几个人负责看守这群人,其他的人哼着见不得人荤词烂曲结伴走了。
山中的夜真是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不过也许是因为在山沟沟里头,晚上也不怕有人来,所以在树底下的空地上,燃起了一堆柴火,而听松耳尖地听到,不远处还有曲声飘了过来。
“这里还有女人!”听松大吃一惊。
萧钰也大惊失色,不过很快地就反应过来,狼三临走前说要去快活快活是什么意思了。
“他们竟然还把青楼的女人带到山里头来了?”听松一脸的厌恶,“真是不要脸。”
萧钰没说话,目前也管不了那么多,他要先弄清楚,这群人在这里做什么,他们在山洞里头挖什么。
夜已经很深了,就连看守的也都稀松了许多,刚开始有五个,将二十多个人赶到一处草棚之后,外头就只有两个人站在草棚门口守着。
“真是够不公平的,咱们去都去不了后头。”
萧钰和听松悄悄地靠近,就见有个守门的不满地嘀咕着。
另外一个也抱怨:“谁让咱们只是猫呢?人家可是狼!”
“要不是银子多,我才不来这地方呢!一天到晚都是蚊子,都快要被蚊子给吸干了。”
“呵呵,被蚊子吸干跟被女人吸干不是一样?你就当是女人在吸你呗!”另外一个说着荤话。
“不说了,我憋不住,你先看着,我去方便下,马上就来。”
“喂,你可别借着撒尿又跑去那边儿看花姑娘啊,你快点来,你要是不来我告诉胡参领去。”
“瞎说什么呢,我就是去方个便。马上就来了。”
那个要去方便的人嘴里头嘟囔着,一步步地走进茂密的树林里头。萧钰给听松使了个眼色,听松明白,跟在了那人的身后。
离开了火光照射的范围,这密林里头是越来越黑了,那人来到一处简易搭的茅坑边,就是一个屋顶,左右两边有两块挡风的,他蹲了下去,唱着曲子,怡然自得。
直到脖颈上冰冷的寒意传来,那人打了个哆嗦,“怎么回事,怎么脖子凉凉的。不会是蛇吧!”他伸手一摸,吓的差点一屁股坐在自己刚拉出来的东西上。
听松一把捂住了那人的嘴,恐吓道:“别喊,不然一剑要了你的命。”
“呜呜……”那人拼命地点头,边不断地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