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悯益说的情真意切,洪禄也就不再推辞了。
“魏大人,你也知道的,我只有一个儿子,那小子又是个不争气的,以后啊,若是犯了什么事情,还要魏大人多多提携才是啊!”
“洪大人说的是什么话,洪大人的公子就是我魏悯益的亲弟弟,以后弟弟有什么事情,只要有我魏悯益在,一定帮洪公子解决的妥妥帖帖的!”
“实不相瞒,我这里还真的有一件事情。”洪璐叹了一口气,魏悯益立马坐直了:“洪大人但说无妨。”
“我儿看上了一个女子,将那女子养在外宅,只是那女子誓死不从,我那儿子是想尽了办法也于事无补,况且,那女子还有一个厉害兄长,那兄长视钱财如粪土,一心就要带走他的妹妹,我那犬子又爱那女子爱的紧,两边胶着着,着实是难办啊!”
洪禄一副难办的模样,魏悯益在心里暗骂又在找借口要银子,心里头吐槽不已,面上却不显,依然毕恭毕敬地说道:“洪大人,这事情好办啊!这古话说的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就没有一个人不爱钱的,对不对?什么视钱财如粪土,那是因为粪土还不够香。那女子和她兄长再难办又如何?他们不爱银子,咱们,就送他们金子!”
他话刚落,打了个响指,立马有心腹挑了一个沉沉的木箱子上来:“大人,洪公子他以后就是我亲弟弟,他如今碰到了难题,我这个当哥哥要帮帮他,一点点小小的心意,您可千万要收下!”
洪禄这时起身,走到木箱子前面,将箱子打开了一条缝,里头金光闪闪能晃瞎人的眼睛,洪禄立马将箱子给阖上了,刚才的难过一扫而光,立马喜笑颜开:“那我就代犬子谢谢魏大人了。魏大人勤政有为,我觉得我现在这个台州府府尹位置特别适合你。”
“那还要洪大人替属下多多美言几句才是。”魏悯益起身,拱手作揖,洪禄笑眯眯的,将魏悯益扶了起来:“魏大人放心,我的这个位置,非魏大人莫属的。”
送了一箱金子,虽然魏悯益心里头辣痛的,但是若是能够坐上府尹的位置,那也是划得来的。
看来那句有钱能使鬼推磨的古话,非常的有道理。
洪禄只要来澧县,必定以各种各样的借口要走一箱金子,就比如这次,他带兵来剿匪,作为感谢,魏悯益是要主动送一箱金子,如今,洪禄以洪公子的难处开口,开口闭口就是钱,魏悯益就算是再傻,也能听懂洪禄的意思,他要钱,他能不给吗?
不过,魏悯益金子多的是,送两箱也不影响什么,他巴结了洪禄,又得了洪禄的承诺,开心。
洪禄不过是来澧县一趟,剿灭了土匪还带走两箱金条,更是开心。
你开心我开心,果真是皆大欢喜。就等着外头剿匪成功,两个人就可以开个庆功宴了!
这里一派怡然自得,哪里管城门外,而那边,早就乱成了一锅粥。
杀人手起刀落干净利落不眨眼的侍卫还有武功了得的苏开,被这群毫无章法的老百姓给弄的焦头烂额,躲闪不及。
他们不敢伤害老百姓,那群老百姓打趴下一个又接着爬起来继续打,而里头的那些穿着官兵衣裳的官兵还稳稳地站在城门口,好整以暇地等着苏开他们精疲力竭。
萧钰眼看着形势越来越不妙了,知道这样继续纠缠下去,苏开他们肯定支撑不住了,他跟苏珩商量道:“三公子,如今局势于我们不利,再纠缠下去,等到苏开他们的力气耗尽了,里头的那些官兵就要冲出来了。”
苏珩:“萧大人可有什么好办法?这些都是无辜的老百姓,不能误伤了。”
“属下知道。”萧钰道:“与其这样继续纠缠,不如擒贼先擒王。”
“抓魏悯益?”
“没错,魏悯益不在这里,想来是还躲在县衙。况且这里有不少的官兵,那县衙的守卫必然松懈,咱们只要偷偷地进城里,将魏悯益活捉,勒令这群老百姓住手。他们既然那么爱戴魏悯益,想来应该是会停手的。”萧钰道。
苏珩点点头:“让苏开带着两个侍卫冲进去,务必要把魏悯益捉过来。”
萧钰喊来了苏开,让他跟救回来的那些普通的老百姓换了衣裳,然后就混在那群暴乱的老百姓中间,往城里冲去。
被喊来当冲锋的老百姓实在是太多了,苏开和两个侍卫换上了普通的衣裳之后,并不恋战,混在人群里头,很快就冲进了城,还没有被那些士兵发现。
其他几个人还在跟老百姓纠缠,萧钰默默地等着。
只要魏悯益一到,这场打斗就要平息了。
苏开不辱使命,找到县衙,果然如萧钰所言,这里的防守松懈了不少,苏开和另外两个侍卫是何许人也,在三公子在皇宫里头伺候的,武功不同凡响,没有任何悬念的,直接生擒了魏悯益和另外一个大腹便便的官员。
两个人正在凉亭里头喝茶听曲,好不自在呢。
哪里管外头的天都翻了!
“你们是什么人,可知道我们是谁,我们是朝廷命官,你们抓了我们就不怕砍头嘛?”魏悯益脖子上架了剑,还不忘恐吓苏开和另外两个人。
苏开是什么人,砍头?
还真不好意思,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的主子和皇宫里头坐在龙椅上头的那位,其他的人还真不能随随便便砍他的脑袋,另外两个侍卫也是一样,皇帝都从来没说过砍他们的脑袋,到了这穷乡僻壤的,竟然还有人叫嚣着要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