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禄倒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压根就不怕萧钰会拿他怎么样:“你们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的人不会放过你们的,大不了大家一块死。”
洪禄阴仄仄地说道,一旁的魏悯益附和:“对,大不了大家一块死。”
萧钰冷笑,对面的官兵已经冲了过来,怕这群人会不管不顾地见人就杀,苏开等人连忙遣散了老百姓。将他们全部都安全地护送到了城外。
而如今面对面对抗那群手拿利器的官兵的,只有萧钰他们。
苏开和所有的侍卫都站在最前头,手里头的剑指着对方,严阵以待。
魏悯益数了数他们这边的人:“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十八,哈哈,二十个人不到,你们还妄想对付我上百官兵?我劝你们,把我们放了,不然的话,大家要死就一块死。”
洪禄也长舒了一口气。
两方的力量太过悬殊,他就不信了,这群人还能不怕死不成。
郭淮手里头拿着剑,哪怕身上受的伤重极了,他也顽强地站在了最前头,闻言回头,恶狠狠地说道:“可以啊,反正要死一起死,老子杀一个不亏,杀两个稳赚,你们这群狗官,来啊,要死一起死,我一个土匪能让当官的给我陪葬,老子不亏!”
一旁的洪南和听松瞪了他一眼。
郭淮回头也看到萧钰望了他一眼,那意思似乎有些无奈。
萧钰指着手里头的剑,也不卖关子了,“洪大人,认识字吗?认认这上头的字吧!”
他将手里头的剑松了松,将剑身凑到了洪禄的跟前。
洪禄刚开始还不屑一顾,待看到宝剑上头篆刻的三个字时,吓得双腿连身子都支撑不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冷汗直冒,“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一旁的魏悯益看到洪禄的模样,刚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骨气和勇气在看到洪禄那满面死灰的模样也差点背过气去:“洪,洪大人,您,您这是怎么了?”
萧钰手里头的剑身动了一下,移到了魏悯益的跟前,方便他更好地看到剑身上头刻着的字。
魏悯益再次遭受到了来自于灭顶的打击。
“斩,斩……”斩了半天,魏悯益跟被人割了舌头一样,怎么都尚不下去。
一旁的洪南就笑了,回头道:“魏大人,您可是七品县令啊,最起码也是个进士吧,最不济,也是举人哦,怎么,没读过书吗?连字都不认识了吗?我一个街上的地痞无赖混混都认识那三个字,要不,我跟你讲讲。”
魏悯益嘴唇哆哆嗦嗦,那三个字就跟被人用针线给缝住了一样,上下嘴皮子连动都不能动了,“……”
“来来来,跟我念,斩、恶、剑!”洪南指着剑上头的字,挖苦道。
魏悯益脸惨白如纸,若说之前他还抱有一点侥幸的话,那现在……
洪南冷笑着看着脸色灰白的魏悯益,这厮真的被吓着了。
洪禄从最开始的是震惊和害怕中清醒过来,他愣愣地看了看萧钰手里头的剑,眼珠子一转,已经有了主意。
“你,你这是假,假的!”洪禄突然出了声,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萧钰手里头的剑说道:“你这肯定不是真的,是假的!”
萧钰:“斩恶剑乃圣祖皇帝亲设,见此剑如皇上亲临,洪大人,这上头的三个字,你是不认识吗?”
洪禄扯着嗓子喊:“大越开朝以来,只听过斩恶剑,有谁真正见过,你这拿一把刻着斩恶剑三个字的剑就来冒充斩恶剑,你如何证明这剑是真的?来人啊,他们将假剑冒充斩恶剑,罪加一等,杀了他们,我重重有赏!”
老百姓是一脸的懵,官兵听了之后又提着剑往这边冲。
郭淮也不相信萧钰怎么会拿出一把斩恶剑来,拉着一旁的孙开运就说道:“他是疯了吗?从哪里弄来的一把假剑,竟然敢冒充斩恶剑,他这是要掉脑袋的!”
孙开运不慌不忙,从郭淮的手里抽出了自己的衣袖:“你怕什么?就算是假剑也跟你没关系。”
“怎么跟我没关系,那是我兄弟。他不能出事,他以后还要当官的,他要是出事了,咱们大越可就少了一个好官了。”郭淮一脸的认真和担忧。
孙开运:“……”好吧,念在你这么地喜欢看中阿钰,孙开运勉为其难地解释道:“你放心好了,那把剑是真的!”
“真,真的?”郭淮眼睛蓦地睁的老大,比刚才听说那把剑是假的还要震惊:“他从哪里弄来的真剑?那是皇帝御赐的剑吗?”
孙开运不理他,只担忧地看着面前冲过来的那群官兵。
可萧钰一点都不害怕,只看着洪禄:“洪大人,见斩恶剑如见今上亲临,圣祖皇帝说过,此剑赐名斩恶,可以上斩贪官污吏、下可以斩权贵恶霸,不需要断案,直接先斩后奏,洪大人,你就不怕我直接拿这把剑斩杀你吗?”
洪禄:“你又如何证明这剑是真的?”
“我来证明,如何?”马车上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清冷冷的,如寒冰坠雪。
从一开始,这马车就一直跟在身边,不过里头一点动静都没有,洪禄也就没在意这马车里头究竟有没有人,而且,从开始一直到现在,马车一直安安静静的,洪禄想当然的以为,里头肯定没有人。
可现在突然听到马车里头传出声音,倒把洪禄给吓了一跳,“你是什么人?”
苏开跳上了马车,一把掀开了帘子,这时,一个宝蓝色直裰,衣着华贵,带着玉冠的男子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