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谢玉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叫做不见了?”
一个大活人,还能飞天遁地不成?
“大哥不在房里,也不在书房。”萧子轩紧张地说道:“大哥从来不会大清早出门的,就算出门,也会跟我们说一声,他今儿个怎么……怎么……”
也对,一个早上只要过的人,突然一个早上没在看书也没在歇息,人就是不见了,能不把人吓个半死吗?
谢玉萝刚看到了屋檐下的脏衣裳,萧钰没去洗衣裳,那他人会去哪里呢?
“别急,你大哥兴许是出去散散步了,很快就会回来的!”谢玉萝让萧子轩不要着急,其实她自己都急了。
倒不是害怕,就是着急。
一个人大清早的,招呼也不打,人就这么出去了,想想都着急。生怕他出什么事,虽然知道小阁老肯定啥事都没有。
“你留下照顾妹妹,我出去看看。”谢玉萝冷静地脱下襜衣,边往外头走。
她的步子很快,有些急切,刚走到门口,就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呜……”
谢玉萝被撞的往后头退了两步,捂着被撞疼的鼻子,疼的眼泪水都快要流出来了,刚要说话,抬头就看到了萧钰的脸。
萧钰的脸色通红,上面满是汗水,今日他没穿直裰,无论是新的还是旧的都没穿,却穿了一身短打的一身,完完全全一副种田下地干活的装扮。
这还不算,他的右肩扛着一把锄头。
这一看,若是忽略萧钰身上的气质,完完全全就是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人。
萧钰没漏过谢玉萝急剧往后退时,捂着鼻子,还有深深皱起的眉头。
那嫌恶的样子。
萧钰天不亮就出去做了农活,昨天割好的豆子,他下去翻地,翻了有半个多时辰,现在正是家中吃早饭的时候,他就先回来了,怕待会大家找的他着急。
早上的天一点不热,甚至有点凉。
可是在地里做了半个多时辰的农活,身上热的跟进了水一样,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干的地方,全部都湿了,头发丝也在往下滴水。
他的身上,汗水味儿明显,一点都不好闻。
被人嫌弃的感觉不好受,萧钰心都在滴血。
可萧钰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我去地里翻地去了,看看能不能种点其他的东西。”
农活他是一窍不通的,等翻好了地再去向其他的村民们讨教吧。
萧钰的胸膛真硬,鼻子都快要撞歪了。
谢玉萝揉揉鼻子,疼的都想要骂人,可却仍然是一个字都不敢说,也不敢喊一句疼。
那憋憋屈屈的模样,落在萧钰眼中,就是一肚子的嫌弃。
“洗洗手就吃饭吧。”谢玉萝说道,她转身就走了。
萧钰捏着锄头的手,用力的上头的青筋都凸了起来。
谢玉萝去厨房倒了一碗温开水,然后舀了一勺子蜂蜜,搅拌均匀来到了堂屋。
萧钰还在外头洗手,刚才他来的时候曾经在河沟里先洗了,可是谢玉萝爱干净,萧钰一遍又一遍地用胰子擦手,可手指甲缝里头的黑泥还是洗不掉。
特别是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指尖,黑乎乎的。
那也不叫黑泥,而是做多了事情,指甲上沾染了颜色,就变黑了。
其他地方都快要洗脱皮了,右手还是洗不干净。
萧钰目光深沉,只得作罢。
进了堂屋,谢玉萝已经坐下等他了,面前摆放好了碗筷,粥和鸡蛋一样不少。旁边还放了一个碗,碗里头是淡黄色的水,萧钰喝过不少,知道那是蜂蜜水。
就放在他面前。
“吃饭吧。”谢玉萝说道。
萧钰坐下,刚要拿起碗筷,谢玉萝指指他面前的另外一个碗,说道:“那是蜂蜜水,你先喝了它。”
萧钰听话端起大碗一饮而尽。
他没用右手,拿的是左手。
起先谢玉萝还没发现萧钰的不一样,等吃了一半之后,谢玉萝终于发现了萧钰的不正常。
寻常都是用右手的萧钰,何时变成一个左撇子了?
等到再次注意看去,谢玉萝吓了一大跳。
萧钰的左手,从左手小拇指到中指,三道深深的划痕,伤口不是新的,可伤口上分明还有暗黑的血迹,分明就是不久的伤口。
昨天萧钰用了镰刀割豆子……
谢玉萝眉目一沉,那口子,分明就是镰刀割伤的。
她多看了两眼,低头快速地吃饭,平时她吃饭也要一会儿,今儿个吃的特别的快,像是赶时间一样,吃过之后说了句慢吃端着空碗就走了。
萧子轩和萧子梦没发现大哥被晒的通红的脸瞬间垮了下去,眉眼皆是强忍住的伤心。
谢玉萝回房间找到了自己在镇子上买的伤药,还没用过呢。她攥着瓶子,踌躇不已。
本想让两个孩子给萧钰送去,又怕两个孩子得知萧钰受伤难过,打定了主意,她打算自己去送。
刚走进堂屋,萧钰人已经不在了。
“你大哥呢?”兴许是回房间了,谢玉萝抬脚就要往他的房间走去。
萧子梦奶声奶气地说道:“大哥说他还有地没翻完,下地去了。”
刚才大哥还叮嘱他们要好好在家听大嫂的话。
谢玉萝:“……”他不看书下地做什么?
以前谢玉萝开了那块地,是想多个门道挣钱的,可是现在,她赚钱的法子已经摸索出两个了,那块地种也行不种也行,他们是不会饿死的。
谢玉萝转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