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眼神灼灼地盯着郝婆子,郝婆子时不时地抬头就能看到那一双阴鸷的眼,吓的她好几回绷不住了。
总感觉他像是知道什么似得!
“师父、师父!”外头传来葛良原大喊声:“人请来了!”
请人来?谁啊?
萧钰立马吩咐听荷:“你快出去,收拾下带人进来!”
听荷也不敢怠慢,忙放下了手里头的东西出去了。
葛良原和听松带回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众人都不认识,唯独殷婆子过来了,看到来人,就喊道:“你怎么也来了?”
娄婆子笑道:“说是生孩子,让我来接生!”
殷婆子不解:“里头郝婆在呢!”
娄婆子一听就有些不快了,不悦地对葛良原说道:“郝婆在你请我来干嘛,她接生整个京城都是有名的!”葛良原拉着娄婆子就是不让她走:“你先别走!”
娄婆子自知比不上郝婆子,执意要走,“我真不行,有郝婆在就行了,我真的不如她的!”
她来做什么?这不是打她的脸吗?
“阿原,老爷让我带人进去!”听荷站在屋檐下喊道。
葛良原推着娄婆子就往前送:“你听到没有?我家老爷喊你进去!”
听荷有些奇怪这个妇人,听他们说话的意思,这妇人也是个稳婆?那也行,多一个稳婆总多一份力,听荷立马给娄婆子收拾了一下,就带着她进去了。
叶氏在外头愣了好一会:“这是怎么回事?萧钰又找了一个稳婆来?”
“嗯。”葛良原简单地回答,没说找了这两位稳婆,师父还又多问了几个稳婆,以备不时之需,正好,今日还真用上了。
“都怪我,要不是我的话……”殷婆子自责又内疚,要不是她肚子不舒服,也用不着这样。
没人理会她,大家都看向了产房,祈祷这次谢玉萝能尽快生产。
郝婆子看到娄婆子进来,手都抖了好几抖。
她来做什么?
看到郝婆子,娄婆子自然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毕竟技不如人。
“郝婆!”娄婆子一进来,就跟郝婆子打了一声招呼。
郝婆子在她们这行,就跟行业标杆一样的存在,之前梁夫人鬼门关上走一圈,愣生生就是她把人给救回来的,也就是那一次,让她在稳婆这个圈子里头出了名了,只要是郝婆子有时间的,勋贵世家,王公贵族,亦或者是达官贵人、富贵人家,都请郝婆子。
在她手上出生的孩子一年就有几十个。
娄婆子则相形见绌了,有郝婆子在这里,娄婆子还有些责怪这家人,怎么好端端地把她给找来了,这不是打她的脸吗?
萧钰则拍了拍谢玉萝的手,然后站了起来,冷冷地说道:“郝婆,你休息一下,让她来吧!”
“我……”娄婆子一惊:“产妇的情况我不知道啊!”
郝婆子也是皱紧了眉头,“是啊,我说萧老爷,你这突然就换一个稳婆,她完全不知道产妇的情况,若是出事了,谁负责?”
娄婆子脸都绿了:“我,我也就刚来啊!”她可负不了责啊!
郝婆子不快地说道,瞪着萧钰:“我了解产妇的情况,你若是不放心我的话,你就让娄婆子在一旁看着!”
“不是不是,郝婆,你的经验,谁比的过啊!”娄婆子忙摆手,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
谢玉萝又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萧钰看都不看郝婆子,也不理会她那一句激人的话,“你来接生!”
娄婆子:“……”这是把他绑在马上了,就是不让她下来啊!
既然人家主子都已经吩咐了,娄婆子只能硬着头皮上,郝婆子不情不愿地站开了,不过她没去歇息,而是就站在一边,看着娄婆子的动作。
娄婆子说归说,还是认真地检查谢玉萝的肚子和胎位。
郝婆子看着娄婆子,时不时地看看萧钰,她心里头还有些发怵,总觉得,这个萧钰像是知道什么一样。
不然,为什么,好端端地叫一个给穷苦人家接生的稳婆来!
这不是赤果果地打她的脸吗?
郝婆子有些出神地看着萧钰,就在这时,萧钰猛地转头,锐利的视线直直地看向了郝婆子。
那眼神犀利、凌冽,就犹如冬日的冰刀子,能直指人心。
郝婆子吓得一个踉跄,好险栽倒,她猛地低头,再也不敢去看萧钰了。
这少年的眼神,实在是太过吓人了,若是被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会不会……
郝婆子不敢再想下去,突然就有些庆幸娄婆子来了,反正到时候那边自己也有借口回复了,就说娄婆子来了打乱了她的计划,相信那边也不会怪罪自己什么。
这样想着,郝婆子也在一旁,时不时地跟娄婆子交流一下。
娄婆子很快就检查完了,听了郝婆子的话之后,心里头也是疑惑不已。
产妇的胎位正的很,怎么生了快两个时辰还生不下来?
这要是再拖下去,产妇被耗的没有一点力气了,那就是……一尸三命啊!
这麽正的胎位和身体,郝婆子怎么就拖拖拉拉了两个时辰还生不下来?要知道,梁夫人胎盘早破,胎位不正,她都给接生出来了!
娄婆子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和不解,也不敢去问那么多,一心一意地替谢玉萝接生。
谢玉萝忍着痛,在娄婆子的指示下,呼气吸气,娄婆子也在谢玉萝的肚子上按压了好几下,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谢玉萝只觉得自己下身犹如洪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