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书生哪敢与目前风头正紧的秦山派有过节。
没有过节人家胞弟就开来禁卫军剿了九沟十三寨。
要不是自己有点小聪明。
这个时候怕不是跟那些寨主一样,在滁州城里的大牢里吃扒手饭呢。
听说那剿来的物资八成都在秦山派。
秦山派最近富得流油。
这是一块超大肥肉,但滁州这个地界没人敢眼红。
人家有五仟禁卫军在呢。
听说还在秦山派驻扎着。
看样子那年轻人是秦山派的弟子。
嗯!
没错,怪不得当初披着孝服,想来是那个时候丁掌门新葬。
让铁牛拜入秦山派也不错。
心头念转间,便缩在一旁,看着自己的胞弟憨铁牛表演。
那年轻人嘶哑的声音道:“你学那种功夫干什么?莫非有比树更厉害的牛?还是学会了继续当土匪?”
铁牛茫然失措,不知如何回答。
但见那人盯着自己,好像等着回话,一时憋得满脸通红。
等了一会儿,方才唯唯喏喏地道:“俺也不是想当土匪,可是俺失手打死了一个人,滁州城里还贴着俺的大头像呢!”
“那就你这样躲着,窝在山里做一辈子的坏事?”
铁牛羞红着脸低下头。
“还有你!”李隐瞪了一旁战战兢兢的铁书生,斥喝道,“亏你还是一介书生,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我?”
“你脑子活络!这世上生存的法则很多,就像我这小师弟,人家才十六岁都可以写书写传记,养活两人有什么难度?”
铁书生也被说得羞愧低下头。
宁玉娘有些看不过,扯了扯李隐的衣袖。
眼神示意着,这些不相干的人,你教训他们干什么,徒增他们憎恨!
惹上不必要麻烦。
李隐笑着点头,然后沉声道:“现在有一个法子,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听?”
“师父,怎么法子?”
“我可以帮你把滁州城里关于你的大头贴像拿下来,但以后不许为非作歹,更不能做土匪。倘若发现,你们也看到了我的那一斧......”
铁牛听到这里,摸头嘿嘿直笑。
铁书生心眼多,知道李隐话里有话。
壮着胆子问:“那还有其他的吗?”
李隐一笑,点头,道:“倒还有一种办法,滁州城里的大头贴我依旧帮你们去掉,我也给你们一个活计,我秦山派正缺人手,也不差你们一口饭吃!”
“啊,那敢情好——”铁牛大叫起来。
“那...那...你教我那一斧吗?”铁牛满眼星星。
“呵呵——看你表现了!”
“表现?”铁牛这个时候脑子倒是转得很快。
“师父,你们这是要回秦山?啊——受伤了吗?哦,没关系俺背你回去!”
说着,不待李隐几人反应,弯腰背起李隐。
大脚丫腾腾地往山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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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到山上,天光已经大亮。
铁牛也累得满身是汗,热气腾腾。
刚进大厅没多久,小丫头程小小地跑了进来。
看见自个儿的哥哥,安然无恙,开心的抱在一起又跳又哭了起来。
众人累了,李隐也疲备不堪!
这半天在意识里一直与源海归元掌斗智斗力。
这一番心神劳累不亚于其他人。
宁玉娘看着神色憔悴的李隐,眼珠儿也禁不住又落了下来。
隐儿这一番是为自己挡住了致命的一击。
想起了书英临死前那段痛苦的经历。
心里有如刀割!
如今隐儿也要受这种煎熬吗?
但是,尽管如此,她还是偷偷地别过头,拭着眼中的泪水。
强颜欢笑着。
“你们都下去休息,小小带他们下去!”宁玉娘笑道。
“好的,宁姨姨!”
程孝义年轻小,但心眼活,站在一旁踌躇着。
愁锁眉头,几欲张嘴,看了一下旁人又哽了回去。
直到被程小小拉出客厅,还在频频回头。
他心里也是异常难受。
如果不是因为他,大师兄也不会下山去救自己。
也就不会受伤了。
宁玉娘见众人都走了,方才忍不住让自己的泪珠儿滑落。
“隐儿!”
李隐艰难地笑了笑道:”师娘,你放心,我没事的!“
宁玉娘摇了摇头:“知道隐儿这是安慰自己的话,但她也不点破。”
泣道:“我扶客房去休息!”
“不用,还是去柴火房偏房!”
宁玉娘点点着,扶着她慢慢往偏房去了。
进到偏房。
宁玉娘心头更是难受。
这还是人住的吗?
柴火堆在旁边。
一桌一凳一张床。
还有一小盏油灯
简陋如斯。
隐儿就在这个地方住了十几年!
我这个当师娘的,居然都没有发现。
我心里真的把他当义子了吗?
这一问,顿时让她心痛难忍!
捂着胸口跑了出去。
李隐也不知道师娘怎么会如此。
一进自己的房间,只看了几眼便跑走了。
也是,这里岂是师娘这种美如天仙的人呆得地方。
正好,自己也可以清静,好好地磨一磨那归元掌。
正准备打坐冥想。
师娘风风火火地进来了,泪珠挂在眼帘下,怀里抱着一大团花花绿绿。
李隐哑然!
心里暗道:“师娘你这是做啥?那你房间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