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
死一般的沉寂!
徒有几双惊恐的眼睛还在睁着!
有意的,无意的......
一阵晨风吹过。
脚底下的白丝帛调皮地翻了一个跟斗。
孰不知这番暗无天日的争斗就是为了它。
砰——
砰——
两具直挺挺的身子方才倒在地上。
一阵灰尘飞起。
“国师、国师......“
至性在远处惊恐地呼唤着。
仿佛不相信武功强大若斯的大国师,居然也能倒了下来。
居然是在这一个名不经传的小旮旯山沟里。
“怎么办?”
至能开始踱着脚步。
旁边另一个和尚战战兢兢地说道:“我们过去看看,这两人到底是死是活?”
“如果那小子未死,可以再给他补一掌!”
三人商量着,然后慢慢地靠近。
孰不知远处屋角处有一道人影遮遮掩掩地潜伏过来。
那人正是从后山赶来的刘补遗。
这一场战斗他从头看到尾,即惊骇两人的武学修为,又伤心失望李隐到底没有使出针织门武功来。
这时,场中三个和尚靠了过去。
两人在后警戒,一人蹲了下来,摸一摸司马无敌的脖劲。
“国师还有脉博,但...“
至能嚷着:”但什么?快说啊,急死人了!“
“国师源海已破,怕是全身武功尽失,以后也无法练武了!”
至能、至性两人呆在当场。
“他呢?”
那人摇头:“国师这一掌是归元掌正中他的源海!两败俱伤。没想到大庚国这小小的秦山派居然出了这么一个人物。”
至能道:“那现在怎么办?”
至性道:“拿了秘籍走!”
那人点头,从旁边捞过兀自翻滚的白丝帛。
至能、至性抬起司马无敌。
三人迅速往山下去了。
不一会儿,刘补遗鬼鬼鬼祟祟潜了过来,在李隐身上一阵乱摸。
摸索了好久,一无所得。
长叹一声,往山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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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普照,清辉隐于苍穹之中。
断天石、桃花坪。
一缕优扬的笛声响彻山中。
石畔。
一座翠绿盎然的六角亭傲然而立。
亭中,矮桌,长凳。
显得清雅脱俗。
一白衣青年仰躺在凳子上,欢愉地吹着笛子。
一首笑傲江湖。
豪迈、大气。
荡气回肠!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
青年眼睛微微一笑,把嘴边的笛子放在桌子上。
“傻子哥哥”
一道娇小的人影提着竹蓝,踩着凌波微步,优雅从外面过来。
鹅黄色裙衫,初显规模的身子,幽黑发亮的长发飘飘扬扬,宛若小仙子一样。
亭亭玉立!
小丫头长高了!
也漂亮了!
“小小,今天怎么这么早啊!”那青年笑着问。
“今天山里有事呢!”那小美女把竹蓝放了下来。
小美女打开竹蓝把里的碗小碟筷子一一摆了出来。
继续说道:“今天是掌门师姐收徒的日子呢?”
青年惊讶问:“哪里的人啊,我怎么不知道?”
小美女白了他一下,道:“你现在啥事都不管,说给你也不听!”
“呵呵——你现在倒是成了一个小话唠了!”
青年笑道:“行了,你忙去了,我自己有手有脚呢!”
小美女不理他,自顾自地摆好,又帮他盛了一碗。
“师姐收的是滁州城武威镖局王总镖头大公子呢!”
“哦!”青年点点头。
“你啥不问为什么呢?”
“为什么?”
“傻子哥哥你现在很讨厌呢!“
“为什么?”
小美女赌气道:“不跟说了,你自个儿吃去,我还有事呢?”
小美女踩着凌波微步刚准备出亭子,突然停了下来。
“师姐说,半年月后是天都峰武道盟的日子,你去不去啊!”
“你跟芸师妹说一下,我就不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不会武功!”
小美女听到这里欢愉的神情暗了下来。
幽幽地道:“傻子哥哥,你不会武功没关系,小小一辈子保护你!”
“好好好!”青年笑道,“最近剑法练到哪里了?”
“辟邪剑法学好了!”
青年惊讶:“这么厉害!内功呢?”
小小愣了一下:“你说的是哪一个啊?”
“哪一个?”青年傻了。
“你练了很多内功吗?”
小小侧头沉思了一下,扳着指头数:”华阳神功、针织门心法,死功,嫁衣神功....“
“停停停!“青年惊讶,”我有教这么多给你吗?“
小小摇摇头。
“那你从哪里学来的,我好像只教你死功的啊!你知道不知道乱学会死人的。”
小小抿着嘴,眼眶里泪水盈盈,一付泫然欲泣的模样。
青年扳住脸孔道:“别装委屈,再不说实话,以后不准你上来。”
小小这回吓得脸色苍白。
“傻子哥哥,不要,我说就是!“
“嗯!”
“华阳神功是宁姨姨教给我的,针织门心法是刘补黄平教的。嫁衣神功是我缠着铁牛哥哥学的。”
“你学这么多干什么,贪多嚼不烂,而且不是所有的武功都能练!”
青年说着说着突然明白什么。
“咦!这一些你都能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