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觉睡的很香,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春喜见我醒了过来,连忙走过来扶着我起来,“小姐。”
我看了看天色,就知道自己起晚了,我转头看了看床上,赵洛俞已经不见了,我便问春喜:“赵洛俞呢?”
春喜连忙对我做了一个小点声的手势,低声地说道:“小姐,王爷是偷偷来的,别人都不知道,你不要声张!”
我疑惑地看了看春喜,春喜就对着我点头。
春喜继续说道:“王爷已经回去了。”
我心说,赵洛俞又在搞什么啊?琢磨了一会,琢磨不明白,便放弃了。
起床之后,我收拾了一下自己,吃了点东西,我便来到了长姐的屋子里。
我那个尚书的老爹朝服都没脱,正坐在屋子里,看来他下了早朝就直奔这里了。
看见我进来,所有人都没说话,就跟没看见我一般,我有些尴尬,走近长姐的床前。
长姐的脸色,今天已经好了很多了,嘴唇的暗紫色也退了不少。想来是昨天晚上已经给喝了解药了。
我低声问着嫡母:“长姐的如何了?”
嫡母就点了点头,似乎是哭得太久了,嗓子说不出话来了。
我那个尚书老爹就说道:“你还知道来关心你的长姐?都中午了,才知道过来看!”
我哑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中的委屈一下子就涌了上来,鼻子又不争气地有些发酸了。
好在,我忍住了。
我又在房间里待了片刻,实在是觉得自己跟这里格格不入,便施礼说,说要回王府去了。
没人挽留我,我自然也是不愿意再待下去,便领着春喜和常太医坐着马车,一路回去了。
马车上,我便问常太医:“常太医,我长姐的毒什么时候能全解啊?”
常太医捋着胡子,微微蹙眉,沉思良久,说道:“侧妃,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解药都已经配好了,只要按时服药,不日便可以痊愈的。”
我觉得常太医是有事情没跟我说,因为若真如他所说,为什么他要蹙眉,又要沉思呢?
我心中疑惑,边便追问常太医:“真的吗?”
常太医点头说道:“自然是真的……只不过……”常太医的表情很难看,他一边摇头,一边叹气。
我最怕太医是这个表情了啊!心说,难道是解毒之后会有什么后遗症吗?
常太医哀叹一声,说道:“哎……只不过……那解药实在是……实在是太难闻了……幸好啊江大小姐是昏迷,要是清醒着啊,估计还是要被熏晕!”
我心说,原来是这个啊!药嘛!哪有什么好闻的啊?喝了能治病,能解毒就行呗!
到了王府,我下了马车,又让车夫把常太医送回家中去了。
准备进府的时候,身后就被人给喊住了,回头一看,是乐仁公主。
自从赛马会之后,我便一直没再见过她了,已经有差不多半个月了。
我连忙对她施礼,“公主殿下。”
乐仁公主拉起了我的手,一脸的愧疚担忧之情,“江辰媛,你好了吗?三哥好了吗?母妃一直不让我出门,说都是因为我嚷嚷着赛马,才让你们遭了罪!”
她说着,自责的眼圈都红了。
我连忙说道:“公主殿下,你看我现在,不是没事儿嘛!”
乐仁公主看了看我的头,仔细地问了一遍我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直到万分确定了我没事之后,她才放下了心。
此时,我们已经在宝香阁中坐下了。
乐仁公主让婢女们呈上来好多的东西,她很是愧疚地说道:“这些……都是我给你的!你可不要拒绝!”
说着她就示意婢女们往桌子上放,有补品,有绸缎,还有衣服,首饰,一大堆。
我说道:“公主殿下,这……”
“你别说话!”乐仁公主直接打断了我,“你必须得收,你不收,我一辈子都会难安的!”
我只好作罢。
这个时候,顾辞吟便从外面走了进来,“哟,徒儿,怎么这么热闹啊?这么多好东西啊!”
我连忙就对顾辞吟使眼色,但是这个顾辞吟根本就看不见啊!
乐仁公主也是一愣,她似乎是不怎么喜欢这个没什么规矩的人,于是就说道:“你是谁啊?”
“我是谁?”顾辞吟这才扭头看了看乐仁公主,我心说,他肯定又是要说他是天下第一盗圣了,这话可别在公主面前说。
于是我就赶紧说道:“公主殿下,这是王爷的幕僚……”
顾辞吟就瞪了我一眼,我赶紧又补充道:“也是我的师父……顾辞吟。”
“师父,这位是乐仁公主。”我连忙对顾辞吟把乐仁公主的身份亮了出来,意思就是:这可是公主,你不要乱说啊!小心他爹把你给抓起来!
顾辞吟自然懂了我的意思,于是便恭恭敬敬地对着公主施礼:“公主殿下千岁,恕在下刚才不知公主在此,莽撞了!”
乐仁公主看了看顾辞吟,小声问我,“他……真是你师父啊?”
我点了点头。
乐仁公主好奇起来,问道:“教你什么啊?”
我便跟乐仁公主说自己跟顾辞吟学武功的事儿,把乐仁公主乐得几乎是要前仰后合了。
她也笑话我笨,说着说着,不知怎么的,她就跟顾辞吟成了一伙儿的了,两个人都觉得我实在是没救了,连扎马步都能扎成‘驴步’!
我无奈,自己也说不过他们两个啊,不过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