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仁公主说的这话太后不愿听,觉得乐仁公主越是长大越是不懂礼数了,便让乐仁公主告退了。
刚才乐仁公主并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我见太后揉着太阳穴头疼的样子,便跟着乐仁公主一同退了出来。
乐仁公主走的快,我疾走两步,叫住了她:“公主殿下!”
乐仁公主回过头来瞪了我一眼,便欲再走,我扶着春喜快步绕到了乐仁公主的面前。
“干嘛?”乐仁公主高傲地说道:“江辰媛我现在不想见到你!我看见你就觉得十分的讨厌!”
“公主殿下,我只是想弄个明白,到底自己哪里得罪了公主殿下,让公主殿下如今这般的不待见我?”上一次见乐仁公主的时候,她的态度还没有现在的这般。
乐仁公主冷哼了一声,“江辰媛,我讨厌你,讨厌你们江家的所有人!你不知道为什么吗?”
我思虑片刻,便明白了,乐仁公主的面上恼恨非常,“若不是你,沈凌一定会喜欢我的!若不是你们江家,沈凌何至于流放到边疆凄苦之地?他本该是我的驸马的!”
乐仁公主说罢,一推我,我一个踉跄险些栽倒,乐仁公主快步从我的身边走过。
我幸而被春喜扶助,乐仁公主回头面上有些失措地看了我一眼,随后迅速地离?”春喜扶正了我的身子,我对着春喜摇了摇头。
看着乐仁公主离去的背影,原来她是因为沈家落败的事情记恨上了我。
我还想上去跟她解释一二,见她已经走远,又想还是算了,便是我跟她解释了又如何呢?沈凌现在也不会回来了。
我在宫中住了几日,闻得了一些消息,今年全国大旱,很多地方颗粒无收,闹起了饥荒,朝廷派了官员前去治理,也是开仓放粮拨了许多的银子出去,但是一面要面对边境战乱,一面要面对境内饥荒,朝廷便也有了力不从心之色。
皇帝让二皇子赵洛铎负责饥荒之事,然而国库眼瞧着要空虚下去,赵洛铎便把自家的身当拿了出来,这一举动倒是赢了了许多官员的好评,也带动了高官名爵纷纷捐钱捐粮。
九月初九重阳节,按照往年,又是一个庆祝的日子,但是如今边境战乱未解,饥荒又来,虽然宫宴是照常的办了,却办的极为的简朴,我瞧着坐上高坐上的皇帝也是一脸的愁云惨雾,想来此刻内忧外患,真是棘手不已!
整个宴会的氛围也有些压抑起来。
赵洛铎起身施礼道:“父皇,借着今日宴会,儿臣倒是有一个提议。”
皇帝便点头,“铎儿有什么提议,不妨说来听听。”
赵洛铎继续道:“父皇,今日良辰,儿臣想着,不如趁此机会,父皇再行向上天表述自己的诚意……”
赵洛铎说了一番夸赞皇帝之词,又说了一番近来饥荒得到缓解之事,我看着他的表情动作,倒是着实像一个为国为民忧心的皇子,不像是在背后害我的那个恶人。
然,人不可观貌而相,海水不可用斗而量。
这赵洛铎从前从不见他露头露脸的,只当大皇子赵洛玄死后他才露了头脚,可见正如赵洛俞所说他是一个极其隐忍又难以对付的人!
赵洛铎的提议是让皇帝借着这个宴会,再祭个天,不过这个提议遭到了赵洛玉的反对。
赵洛玉这个人说话直来直去,不懂婉转,更不懂变通,直接就说道:“父皇,与其有这祭天祈祷的功夫,儿臣倒认为不如多看些折子来的实在!”
赵洛玉说这话没有说皇帝的意思,懂他的人都是明白,他只是在阐述他认为的一个事实:祈祷是没有用的,看折子分析灾情才是实干!
但是众目睽睽之下,这么说显然是扫了皇帝的兴至,皇帝便沉着脸,说赵洛玉若是吃完了,就可以回七皇子府了。
皇帝这么说显然是极为的不高兴了,赵洛玉还想说什么,被一旁的四皇子递了酒,把嘴巴给堵上了。
皇帝在元和殿来了个祭天活动,我只是个凑数的,便只是随着众人跪拜了一番。
皇帝的祈祷并没有带来什么好运,相反的重阳节过后,京城内外开始闹起了瘟疫。
瘟疫的来源还没有查明,不过得了瘟疫的人都是全身起小水泡,若是用手抓挠了便回溃烂,渐渐的人就吃不下去饭,开始发高热,随后便是鼻子开始流血,不出十日,人便完了。
京城的医馆更是堵满了人,我虽然未亲眼所见,但光是听闻就可知疫情是有多么的严重,便是连宫中的各位娘娘,宫女太监也纷纷带上了面纱,以作防护。
太后让我就在长寿宫的偏殿,不要随意走动,说这个瘟疫可不是闹着玩的,若是染上了,现在还没个救治的办法,只能是等死!
面对这种杀人于无形的东西,我自然是害怕,便也老实儿地带在屋中,时常让人用醋洒扫房间,用来祛除疫病,也不知道好用不好用,倒是搞的满屋子醋味,问起来让人有些难受。
我掐算着日子,便是到了九月十六,想来赵洛俞应该是已经到了梁齐边境的辽城,便盼着他能有空给我来一封书信报个平安。
屋中刚洒了醋,我便同春喜站在外面,今日空中有几朵阴云,不是很晒,我便抚着肚子在院子里走着。
突然有一个小太监匆匆来报,“太后娘娘……太后娘娘……”
那小太监一路小跑便到了太后的寝殿前,长寿宫掌事的嬷嬷将他拦了下来,“太后娘娘正在午睡,你嚷什么!”
那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