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溪面色很沉着,说道:“霞儿私自离开,我怎么会知道她现在在哪里?你口口声声说霞儿,难不成你是跟她一起准备诬陷我吗?”
这句话说完,江晨溪便落下了眼泪,“妹妹!我待你一向亲近,万没想到,你竟然千般百般的来陷害我!”
周瑾书愤愤地说道:“祖父!把她押下去算了!休得让她在此胡言乱语伤害表妹!”
“老王爷,我也是一番好心,王爷寻找静娴郡主多年,郡主不在,得了外孙女自然也是好事,可是老王爷万不能一时心急认错了人啊!如此让奸人得逞,更是让九泉之下的静娴郡主难安啊!”我说着也掉了两滴眼泪!
此时先前在门口撞见我的那位,应该是老景王的长子便开口道:“爹,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江晨溪急道:“大舅舅!你为何也要向着外人说话?难道你也怀疑我不是你的外甥女吗?”
老景王的长子应该是叫周轼,若是我没记错的话。
周轼听了江晨溪这般说,面上一笑,开口说道:“我不是怀疑,只是……你与我那妹妹着实长得不像,倒是这位姑娘,与我那离家多年的妹妹有八分的相似啊!”
说完,周轼又看了看老景王,“爹,你就没发现,这位姑娘,同静娴很像吗?”
老景王看着我,仔细地看了我半天,面上也露出了微微惊讶的神色,“这……确是像!”
“外祖父!”江晨溪哭诉道,“她同我一父之女,自然同我有几分相似了!现在她分明就是在诬陷我!说这扇子是我捡的,我如何?在哪里能捡来呢!”
周轼这个时候又看了看江晨溪和我,也微微蹙眉,说道:“你刚才说那个霞儿,她现在何处?她可能出来证明,你说的话都是真话啊?”
我心说,这个是个麻烦事儿!
霞儿失踪了,我根本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又不能说霞儿失踪了,因为我要是这样说了的话,就会让很多人认为我是在撒谎,目的是为了诬陷江晨溪!
于是我开口说道:“霞儿不愿意当众拆穿她往日的旧主,还是念着一份恩情的,不过这件事我却是要告诉老王爷的,为的是不让老王爷被我的长姐给骗了!”
江晨溪听我这么说,便道:“满口谎言!江辰媛,你分明就是在胡编乱造!霞儿她早就已经背叛了我,我尚且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说不定就是你买通了她!”
周轼沉吟了片刻便道:“如此说来,你说的一切都是空口无凭啊!”
我确实是空口无凭,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我伸出手对天发誓道:“若我今日有半句虚言,便叫天打五雷轰!”
周瑾书就冷冷地笑,“发誓谁信!来人!把她押下去!”
王府的仆人还是有一点犹豫,因为我刚才说了两次我是皇帝身边的人,此时老景王便沉着声音,开口道:“押下去!”
我看着江晨溪那得意的表情,心说,难道我又要失败了吗?
再去看周望轩,他看着我,眼神很复杂,我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好像是怜悯,也好像是嘲讽——
上来两个仆人便架着我要往外走,王徊上前刚想说话,此时身后便传来一个声音:“贵妃娘娘驾到——!”
一时间,满屋众人都是吃惊,随后就见文贵妃在丫鬟的搀扶之下,款款地走了进来。
众人皆是错愕,随即便是给贵妃施礼。
文贵妃开口的第一句便是:“放开她!”
那架着我的仆人早就松了手了,此时便退到了一旁去。
文贵妃看着我笑了笑,随后对着老景王恭敬地说道:“老王爷,这江女官说的话,可句句都是实话啊!”
文贵妃这话一出口,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惊呆了!
老景王面露疑惑之色,“贵妃娘娘,此言何意啊?”
江晨溪在一旁委屈说道:“贵妃娘娘,她是我的庶妹,一想嫉妒我,你可不要被她给骗了啊!”
文贵妃翻了江晨溪一个白眼,随后轻声道:“带上来!”
我就看见有两个宫女带着一个人走了上来,其中的一个宫女竟然是春喜!
我心说,春喜什么时候从我身边离开的啊!?怎么跑到文贵妃那里去了啊?
春喜见了我还对着我眨了眨眼睛!
我心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稍微回想了一下,就发现,好像是从半路的时候,就不见了春喜,我竟然都没有注意!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景王府的婚宴上了!
我真是大意啊!我心中暗骂了自己一番,这要是春喜出了什么事,我岂不是要自责死了!
就见春喜和另一个宫女领着霞儿走了进来!
我脑子又是不明白,这……霞儿怎么是文贵妃带来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霞儿走了进来,抬头看了一眼四周,在看见江晨溪的那一刻她的头迅速地低了下去。
我就瞧见江晨溪的面色也发白了……
我心中冷冷地笑了笑,心说,江晨溪,这次,看你还怎么狡辩!
文贵妃指了指霞儿,问我,“江女官,这个是不是你说的那个人?”
我点头,“回贵妃娘娘,不错,这便是霞儿,是自幼便侍候江晨溪的丫鬟……”
我随后便轻声地对霞儿说道:“霞儿,你把之前跟我说的,原原本本地说出来!是不是长姐她要害你的性命!她的那把扇子,是不是她捡来的?”
霞儿抬起头来看我,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