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冷哼一声,“话是这么说,一个男人,要是后院儿都管不了,能成什么大事?咱们天家,不是富察家和高家的战场。女人之间,吃个小醋,吵个小架那是情趣。若是像她们这样,还不如趁早到外头自己单过的好。”
八姐闻言,默然半晌,心里想了半天,才慢慢说道:“您呐,只知道说女人误事,却忘了,若是当初只给弘时指一个女人,又怎么会闹出这场丑剧?您瞧弘昼家的,不就安安生生吗?”
说完,看四爷脸色不大好,八姐笑道:“您呐,我才说了一句,就不高兴了。再难听那也是实话。忠言逆耳,要我说,最谙此道的,还是万岁爷您。别的不说,看看咱们家妻妾和睦,就知道了。我说呀,您也别成日里教孩子们治国之策,若有空闲,教教孩子们如何管家才是。”
四爷听了,脸色这才由阴转晴。对着八姐看了一阵,呵呵笑了,轻轻说道:“你呀,朕自年青时候就不爱女色。皇家众兄弟叔伯中,朕可谓是最清心寡欲的一个。你们自然也跟着争斗少了。但若真是妻妾亲若姐妹,你也不必往朕脸上贴金。别人不知道,咱们还不知道。这些日子,齐妃后头打那些小主意,你也没闲着,身为皇后嫡母,冷眼旁观,就等弘时一家子闹笑话呢!还当瞒过了朕?”
四爷这么一说,八姐反倒不好来口。讪讪笑笑,说道:“其实,我就是瞧不惯齐妃仗着自己娶了媳妇,在我跟前得瑟。到底人家是正经婆婆,我若越过齐妃去管教,怕有人说闲话。更何况,我可没冷眼旁观,春兰屋里的药,我都叫人暗中看着呢。若不是我,您能平安得了那么个白胖大孙女儿?您呐,可是冤枉死我了。”
四爷听着也笑了,埋怨两声:“你呀,一张嘴还是那么不饶人。朕若想怪你,又岂会这么跟你说?得了,这几日好好准备二丫头婚事。等这事了了,咱们好好给弘旺、弘昼办婚事。”
八姐急忙追问:“俩孩子大婚之后,就叫他们出宫建府去吧。”
四爷闻言,跟着笑了,反问:“你怎么就那么巴着他们赶紧分出去单过呢?偎着咱们不好吗?”
八姐抿嘴儿,“您说的轻巧。须知天底下最难搞的关系不是翁婿,而是婆媳。单瞧每日里富察氏、高红丽跟齐妃婆媳三人暗地里斗法我都觉得累了。那还有什么心思一下子跟两个媳妇玩心眼儿?赶紧送出宫去,随他们小一辈儿过日子。爱怎么过怎么过。咱养活孩子都忙了半辈子了,如今他们一个个成家立业,咱还不好好歇歇么?”
四爷听了,念叨一声:“婆媳是天敌!”呵呵笑着摆摆手,丢下句:“朕去给太上皇请安。”迈步出门,施施然走了。
八姐目送四爷走远,过了一会儿,四爷贴身太监来传话,说请皇后娘娘有空去皇太后那里坐坐,婆媳好相亲相亲。
八姐笑着应了。等传话太监走了,八姐才琢磨出“婆媳相亲”什么意思。登时暗地里啐了一口,骂道:“下辈子你做女人,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伺候婆婆!”
作者有话要说:皇家剧院小剧场:
乌雅氏太后:儿媳妇,倒茶
八姐:是
乌雅氏太后:儿媳妇,端水
八姐:是
乌雅氏太后:儿媳妇,盛饭
八姐:是
乌雅氏太后:儿媳妇,铺床
八姐:是
弘惠+红丽:呜呜,当人家儿媳妇真难啊,不要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