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鞑子入关时,头痒水冷刀锋快的文人墨客,多的跟猪狗一样。何况,自称文人的,有几个是文人?”卫央心中越发清醒,抱拳道,“那这哈密文官体系,我就交给你们了?”
您可真够客气的!
那帮文官心里可清楚,自此以后,别说关西文官体系落在这狠人的手里去了,就是关西士子书生的前途,那可都紧紧地攥在他的手心里呢!
他老人家一个不高兴,只怕……
地动山摇?
不,他会和蔼可亲地、润物无声地、悄无声息地把关西文人的命要了、心诛了、祖宗八代都给否决了。
不过这也是一个大靠山?
一时间,那几人将马试千户如何控制他们,又如何密谋“谋害西北柱石”赵允伏一事尽皆写出,而后迟疑着,在纸上又写与自己有关的文官与文人。
卫央绕着一看,皱眉道:“哎哟,你这的这个显然就有些比别人少了,你怎么没写吕青城?这人令你不敢写吗?”
那绿袍官儿低着头,连忙又添上这一个。
蓝袍的官儿瞧得见、听得清,二话不说展开长袖遮住自己的白纸,刷刷刷几下写出十几个名字来。
卫央去瞧红袍官儿,那老头苦着脸求饶道:“大人,下官本就不很熟悉那些书生——”
真可怜,那请你继续写吧。
足足写了七八张纸,几个人才双手捧着弯下腰送来。
卫央拿起来一瞧,递给小郡主:“叫密探细查,另外,再告诉他们,有人把他们的底细透露给我们了,至于谁透露,那就不可说了,为尊者讳嘛。”
小郡主抿嘴,嘴角两个浅浅的酒窝,赞叹道:“你才是人才,与你为友,胜得罪百万雄兵了。”
谢谢啊。
卫央慢慢地在地上走了几圈,将计划仔细想了一遍,不多时,那僧人被带到了,见卫央在此,那僧人先是大吃一惊,而后立马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又用另一只手捂住前面的手。
他不是怕中毒。
他只怕被毒药给塞饱。
“你准备一下,我要去刺杀吐鲁番汗,你帮我掩护。”卫央直白地说道。
马试千户大呼道:“大师不可以!”
那僧人一看,也吃了一惊。
他下意识地看着卫央,更直白地道:“他也暴露了?”
“嗯。”卫央目视他有话直接说。
僧人犹豫再三忐忑道:“给他吃了几斤毒药?”
噗——
不知谁先笑了出来。
而后满堂轻笑,血腥的气味消散一半。
卫央明确说:“这人是消灭吐鲁番汗的重要工具,他将来是要封侯的。”
僧人微微怒:“这并不公平!”
“你先别说不公平,给你个选择,要么配合我,灭了吐鲁番汗,你们西域金刚门么,待我吃下整个西域,我扶持你们,如何?”卫央道,“若不然,我便炮轰金刚门……”
“可以!”僧人出乎预料的答应,但也提条件,“须不可伤我门弟子。”
卫央惊奇道:“你的意思是,他们若下手我还不能反抗了?”
说着伸手又往口袋里摸进去。
僧人骇然道:“不不不,实际上,东察合台也不过得了铜火炮,我门才为他做事。”
卫央想了下,比划了一种建筑:“你们受过这种建筑的约束么?”
僧人惊喜道:“施主愿助我们?”
卫央很迟疑。
他不喜欢这些,一点也不喜欢。
当你求它们的时候,它们是一概不应的。
它们的他们还要占据土地不事生产白吃甜食。
这怎么令人喜欢得起?
但他也懂,这是不可能彻底消灭的。
何况,曾经的三千佛国,如今竟成了那样。
那自是可以与他们合作的。
“不如在哈密城内,许你们一个总坛?”卫央试探道。
那僧人一怒:“施主我们是佛子!”
怎么了?
“哦,总坛之类的,那是魔教才用的。这样罢,给你们画一块地,你们可自行修建寺庙,在审查之后,许你们一方身份,不如,僧录司给你?”卫央问。
僧人面色欣喜,眼睛里也透露出了几分光彩。
但他不相信卫央,反而看着赵允伏要承诺。
赵允伏皱眉:“可予?”
“至少他们是彻底中土化的,可。”卫央点头道。
赵允伏遂命:“将城北佛堂拆毁掉,在城南外城,给西域金刚门修一处佛堂。”
僧人又问道:“那么乌斯藏金刚宗……”
“王爷别生气,这个也可以。”卫央按住大怒的赵允伏,回头道,“你们自己不怕打起来,我们也绝不干涉,但必须注意,其一不可强行剃度人,第二不可能给你们大量土地,纵然给,也是哈密所有,你们唯有使用权,无有转让权,第三,所有僧人均要在僧录司报备,若发现不经僧录司发放度牒的僧人,须当以谍子对待,杀。”
僧人毫不犹豫点头道:“均以施主之议为准。”
这么快?
“施主不知道,佛子在西域……嘿!”僧人既痛心又恼火连说也不想说了。
卫央不相信,向小郡主询问。
小郡主低声说道:“他们也分成两股了,水火似不容。”
乌斯藏金刚宗呢?
“你若有手段,此事都交给你办。”小郡主并不是很喜欢这些小事情。
卫央细细想过在这块做领导的同事说过的话,心下有三分信心。
其余七分那是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