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布迟疑着。
桑三娘茫然半晌,只觉着心中怒气勃发。
这小孩有什么本事,竟能威胁他们这么多高手?
“不如,打断这厮的四肢,咱们神教的人,什么时候吃这样的亏了?”桑三娘叫道。
鲍大楚点头:“不错,不错,打断他的四肢,看他怎么去告状。”
贾布都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这两个同伙了。
不听他说那老妇已经带着证据出去了?
“不可。”贾布当即拨开两人。
鲍大楚不耐烦又叫道:“让我用蓝砂手治他。”
“那你得到的,只能是更猛烈的报复。”卫央嘲笑道,“如今是智力的较量,麻烦两位先走开一点,可好啊?”
贾布断然道:“罢了,这次算你赢了。”
他转身便走,竟不拖泥带水。
“小看这厮了。”卫央只记着原着中这是个被任盈盈打死在恒山悬空寺里的龙套,接触多日也只觉着是个稍有城府的人,不想他竟有如此决断。
那鲍大楚桑三娘面面相觑,终不知所措。
杨莲亭从厨房里出来,诡异一笑招手叫道:“走罢,这小孩奸猾得紧……”
“我若是你,就绝不在食物里下毒。”卫央叹息道。
杨莲亭一惊,踟蹰片刻,否定道:“那是你想多了。”
“无妨,今日起,我这里便要开门做生意,正是那做汤卖茶的生意,明日开始倘若毒死了几十个军民,我固然不得好,杨莲亭先生,你怕是也活不成了,正好坐实了你们魔教的弟子在哈密卫协助鞑子的罪名。”卫央轻笑道。
他就抓住东方不败压力巨大,手下竟不敢嚣张行事的软肋。
杨莲亭脸色变幻数次,先恼怒,再羞怒,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瞪大眼睛,竟也虬髯烈张,颇有一番赳赳雄夫的气概,只是怒视卫央半晌,见不到他有笑容外的表情,一时气泄了,一跺脚,挥手便将跟在身边的两个魔教弟子一两个耳光,大骂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色厉胆薄的货色。
卫央不再理会杨莲亭那等人,反倒好心和鲍大楚道:“鲍先生,不知你们追杀的那位宋先生,如今又在何处?情报上说到,东方不败被潞东七虎所重伤,此事在你魔教中大有人知,这位宋长老,不知你们是跟在他后面呢,还是跑到他前面去了?东方不败又在他什么方位?向问天消失多日,不知又在什么地方?”
鲍大楚听他说一句,提起手掌看一下。
如此多次,鲍大楚心中的纠结便更多。
“这厮怎么什么都知道?”桑三娘惊叫道。
卫央笑着道:“忠顺王嘛,到底还是知道一些江湖琐事的,唔,只不知那少林武当,昆仑峨眉,五岳剑派,乃至于什么丐帮……”说到这,卫央又笑道,“据说,丐帮的那个解风倒也算年轻有为的很哪,也不知到了哈密卫了没有啊。”
桑三娘与鲍大楚相对惊悚。
解风不过是丐帮的一个年轻长老,如今大有接替丐帮帮主的威望。
这些他一个初学武功的小孩若不是有人说过他怎么会知道?
卫央又叹道:“只不过此人只怕正与张金鳌争权力,你说一个日渐无名的丐帮,有什么权力可争的呢?”他忽然请教,“桑三娘,你们魔教的丘长老,他是在陕西,还是在甘肃?那位文长老,终于被杀了没有?”
这四个人,是他记忆中比较不深刻的似乎什么人提到过的人物,正好两个正派,两个魔教。
鲍大楚心中已然绝望,这些消息他都不甚清楚。
这小孩怎么会知道的如此多啊?
“你那蓝砂手,大可施展一遍,正好教官府知道,潜入哈密卫的便是大大有名的鲍大楚;桑三娘的丧门钉,这个我不是很明白,比起那位秦伟邦,不知强多少?你也使出些手段来吧,若不然,我倒还不好交差领赏去呢。”
桑三娘头脑中又迷糊又愤怒,一时既怕又恼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手中原本紧扣着两枚丧门钉,如今也不知是发还是不发。
恰在此时,远处传来安百总的大叫声音道:“你们几个快堵住这里,你们几个跟他去抓人。”
而后又叫道:“卫兄弟,你快躲起来。”
这厮干什么?
卫央心中略一思索,刹那间跳了起来,果然,肋下一麻木,贾布不知什么时候自邻居家翻了出来,一只手拍开慌乱之下下意识就要下手的鲍大楚,飞起一脚踢开桑三娘的丧门钉,他伸出一指点在卫央肋下,卫央这一跳,落地时双腿一麻,趔趄着翻倒,又觉脑上一震,贾布的手指点在脑户穴上,一股真气透体而入,督脉中轻轻一荡——
卫央哎哟一声,心中却振奋至极。
脑户穴极其至关重要,贾布那一指乃是冲着废了他来的。
脑户穴,下力点中可使人癫狂。
可贾布哪里知道卫央督脉颠倒,那一指正好点在腰阳关穴上,存于督脉中的真气种子一震荡,贾布那一指真气如泥牛入海,却让卫央督脉中的真气激荡,一股热气直是四通八达,眨眼间上气过至阳,上神庭,逆向直冲丹田穴,下气过会阴,到关元,激发丹田中的一股本命真气,又倒卷,下气一股通往督脉,两股直奔腿部,过足三阳足三阴。
又有一股又往上冲,一时巨阙满、中庭充,玉堂竟如暖春万物在复苏,将那膻中、紫宫也带动得活跃万分,十二重楼中真气欢快,这一次,却借助贾布那一指真气,竟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