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完电话他也不走近我身边,一直在门口踱步张望,应该是等什么人来。
我毫无力气的瘫倒在沙发上,借着壁炉烤火,身上手机也没有带,只能无聊的看着栀子树枝噼里啪啦的燃烧,脑海里想了很多原因,但是没有一件事值得爱德华如此大动肝火。
约过了十五分钟,罗素拿着医疗箱火急火燎的进门了,爱德华引着他来看望我,可怜的罗素医生吓得不轻,一见到我的人便开口说:“朱迪小姐得了什么重病?”
“我......”我安然无恙啊。
爱德华不等我开口,便对罗素说:“她的伤口似乎比原先更严重了,你快给她看看。”
罗素松了一口气,面上闪过一丝无奈。他放下在箱子走到我面前,潦草的看了一下伤势,然后对爱德华说:“问题不大,就是沾了水,化脓了而已。”
爱德华觉得问题很大,他着急的说:“你没有仔细看,那道伤口比之前多裂开了零点三厘米。”
爱德华比着手势,那点点距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罗素看着爱德华紧张的神情,应该是头一回觉得他不太聪明。
罗素无奈,只能给我细细的检查,他让我躺在沙发上,细心的拆开绷带,打算重新为我上药。
我的上方有两个人围着我的头部打转,罗素神情紧张,爱德华则神经兮兮。
一大部分光亮全被爱德华挡住了,幸好罗素的视力异于常人,否则这种情况下,哪有病人能安心给他治疗。
我的脸微微发红,尴尬的仰视着爱德华,为何这个角度看他,他还是那么好看?可从他那个角度看我,会不会不太美观啊?
罗素的手势重了些,没等我龇牙咧嘴,爱德华就开始发表意见。
“罗素,轻点。”
“这药管用吗?”
“你没有带绷带吗?”
罗素为难的看着我,对我使眼色,让我支开爱德华。这也是我头一回觉得他碍手碍脚,加上这个样子实在太狼狈,我便开口对他说:“爱德华,医生在忙碌的时候,家属应该在外面等待,你可以消停会吗?”
“你让我走开?”爱德华停下了对罗素的抱怨,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你在这儿,我们会分心的,求你,先回避吧。”我能理解他的震惊,这毕竟是我第一次主动让他离我远点。
他愣了一下,可能也觉得自己操心太过了,失去了分寸,便青着脸离开了。
等他一走,罗素整个人放松了下来,操作的动作更加活跃了。
“实在抱歉,这么晚了还让你跑一趟。”我对罗素说。
他笑了笑说:“没关系,不过我以为你又出大事了,还伤得很重。”
见我不解,罗素瞟了一眼爱德华的方位,接着取笑道:“有人在电话里说你性命攸关,让我赶紧来。”
我红着脸,羞愧难当。“他真是小题大作。”
罗素笑着为我检查伤口,转身从箱子里取出麻药擦在伤口处,借着这个动作,他低下身子,小声对我耳语道:“关心则乱,在他眼里,朱迪小姐宝贵娇弱的不得了,似乎受点点小伤,就会要了你的命。”
真的吗?我惊喜的看着罗素,他对我眨眼微笑,表示肯定。他的安慰可比杰克不靠谱的直觉强多了,我顿时心潮澎湃,原来他这么着急上火,是因为关心我。
罗素带上手套,取出缝合用的针线,严肃的看着我说:“好了,女士,接下来我需要拆线和缝线。虽然局部打过了麻药,但是会有微微的疼痛感,为了我的生命安全,我希望你可以忍住不出声。”
我笑着点头,打手势向他保证绝对不出声。
罗素冰凉的手指在我的脑袋上打转,我能感觉到我的头皮正在被掀起,被针扎。微弱的疼痛一直延伸到耳蜗,脑袋里的神经像是被人提起又放下。
我咬着嘴唇,一言不发。罗素加快了缝合动作,一番操作后,他擦了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戏谑的说:“我的小命可算保住了。”
我乐不可支的跟他道谢,罗素叮嘱我说:“可不能在沾水了,不然我的工作可就多了。麻药过后会比较疼,属于正常现象,这几天多卧床休息,切记不要出门,不要吹风。”
要足不出户,我可不愿意!
罗素将所有的工具全部放入箱子里,那上层的格子间里摆着一个熟悉的小瓶子。我顿时精神起来,鬼祟的看着四周,确认爱德华不在后,引起了罗素的注意。
他不明所以的看着我,我指着装有吸血鬼血液的瓶子,双手合十向他讨要。
罗素拿出那瓶药,不开口,反复用眼神向我确认是不是要这个。我讪讪的笑着,心里很是心虚。
罗素并没有拒绝,他和我一样确认了一下四周,然后将那瓶药塞入我手中,我赶紧接过,小心翼翼的藏在口袋里,用口型跟他道谢。
罗素笑了笑,正常开口说:“这个药没有朱迪小姐要的那种效果,不过可以加快你的痊愈。”
这个药没办法让我变成吸血鬼?我苦着脸,看着罗素。
罗素知道我在想些什么,点头道:“没错,它的药效不够强。”
罗素忙完一切后,站得远了些,故意朝着外面大声的说:“好了。”
话刚落音,爱德华立马闪了出来,他似乎一直藏在这儿的某个角落,从未离开过,我赶紧躺着平复下心绪,希望刚刚罗素的话不会让他起疑心。他不甚满意的看着我的脑袋,皱着眉头质问罗素:“真的好了吗?她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