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我?我呆愣的靠在他怀里,许久缓不过神,是那种想念吗?和我一样,睁眼时处处风景是他,闭眼时心里也是他。
“我想你,朱迪,”他笑着说,伸手抚摸着我脸,“我觉得自己太贪心,贪图了很多不属于我的快乐。”
我抓住他的手,快乐得不得了,“我真的能让你快乐?”
“是,我人生中从没有料想过的快乐。”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我,仿佛那丝快乐注入内心会给他带来惩罚,他背负了太多无奈,我到现在还是不明白他的担忧是什么。
他看着我懵懂的眼神,别开了话题,重新握住我的手继续画画,他温柔的说:“外面这几天平静了很多,米勒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打扰过我们。你在这儿是不是呆得厌烦了?贝蒂说你成日精神不好,要是真的呆不住,倒是可以出去转转。”
“我精神不好,不是因为无聊。”我每日忙的事情可多了,忙着想他,忙着等他。
“那是为了什么?”他好笑的说。
我努嘴不悦的说:“为了你不及时回复信息。”
他专心的描画,嘴角弯起了好看的弧度,也不看我,或许是有些心虚。
“我看别人谈恋爱,都是巴不得日日黏在一起,可你倒好,不来看我就算了,我早上发信息说想你,晚上发信息说想你,你从不回复。”我想着这几日的种种,心里又酸了起来。
“对不起,我不太喜欢用手机回复你,”他的下巴抵住我的脖子,亲热的举动让我轻轻一颤,“昨晚接到你的信息,是想要回复的。可怕冰冷的机器没办法传达我的心意,所以今天一早我就来了,想亲口对你说,我也很想你。”
我心里乐开花,又在他的脸颊上印了一下。
科茨沃的冬天悄然离去,山尖上的冰雪渐渐消融。温暖的春天降至,庄园里的粉樱花盛开的极好,微风拂过,花瓣一阵阵似细雨撒落。
这大好的春光里,我就是一枚不思进取的咸鱼,只想谈甜甜的恋爱,不想学习。从他来的那刻起,我的心思全然不在作业上,偶尔不专心仰头盯着他看,他就会默默的掰正我的脑袋,迫使我专心学习。我手被握在他手心里,没有出半分力,那副画是他作品。
相比我的多动和涣散,他可认真多了,在他一笔一笔的指导下,作业快要完成了。可我还没有享受够此刻的温存,于是有意的拖延时间,趁他专心之时,用笔触乱动,毁掉了线条。他也只是笑笑,不恼火,拿着橡皮擦仔细修改,重新构建起草图。
完成画稿后,我大松一口气,揉着手腕说:“好辛苦啊。”
他打趣道:“你辛苦什么?”
“辛苦地控制住扑通扑通乱跳的心脏。”我捂住胸口,一副要心悸而亡的表情。
他佯装无奈,伸手敲了一下我的额头,赶忙抽身而退,三五下利索的收拾好画板,拉着我起身说:“送你回去。”
他娴熟的牵起我的手,我跟在身后,盯着我们十指紧扣的双手,一直傻笑。
贝蒂对我们这番亲热见怪不怪,她热情的向爱德华打招呼,邀请他留下吃午餐,他百般拒绝,贝蒂多番挽留。绅士又好性子的他,最见不得别人盛情相劝。
我也想他留下,可他面露难色的看着我,伏在我身边说:“帮帮我。”
现在知道了贝蒂的“好处”吧,我暗笑着,还不打算为他解围。
等真的看见贝蒂打算大显身手,好好犒劳爱德华时,我才担忧起来,制止她说:“他真的很忙,下次再说吧。”
我们二人轮番劝解贝蒂,她才作罢。为了拯救他的胃,我不情不愿的送他到门口,手一直牵着,舍不得松开。
他安慰我说:“好了,我先走,会尽快来见你的。”
我松开劲,他挣脱掉,眼里还带着留恋,可还是转身离开了。
吃完饭,我回到二层,用邮箱拍照提交了画稿,下午就得到了教授的回馈,意料之中,拿了全系第一的成绩。原本安静的学习群聊,突然间炸了锅,很多同学直接私信我,问我是何许人也。我不禁头大,从那些好奇的同学嘴里得知,我成了学校知名的神秘人,被教授优待,校长照拂,连第一次测试都轻轻松松的拿了个第一,他们猜测我拥有强大背景,背后有神秘的东方力量在支撑我。
等我回到学校,他们见到了真人,还不得失望到什么地步。
这些日子,和家人联络不多,他们还不知道我没去学校,世俗的压力牵绊我,使我不能轻易的离开。
这样的好日子还能过多久?难道我能一辈子不去面对吗?
爱德华从来没有提及过转变我的话题,我也不敢轻易去试探。
下午闲来无事,我抱着手机坐在后院的躺椅上发呆,翻阅着我和爱德华的聊天记录,全是我通篇一大堆,他冷冷回复几个字的信息。
实在熬不住漫长的时光,我又不死心的给他发送了一条信息,“你在干嘛呢?”
“看望诺亚。”这次回复神速,没让我久等。
可我无法喜悦起来,心里为诺亚担忧着,“他如何?”
“他不见任何人,我被拒之门外了。”
“需要我去吗?”或许我的负荆请罪能让他好过点。
他等了很久才回复,“不用。”
我正编辑着信息,表达我想去的意愿,他又快速的回了一条,“等哪天我带你来。”
“好。”
也许是他下午也悠闲,竟然陪着我聊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