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爱德华果真没有找过我,杰克倒是来了两次。我从他嘴里知道,爱德华这几日一直忙着和科茨沃的大人物打交道。之前本杰明和那些大人物达成了一年一度大力操办满月节的协议,本杰明是出资人,那些人负责宣传策划和引入人流。可本杰明死后,该到位的款项一直没有结清,一周前,有位老人去了玫瑰酒店找本杰明讨债,其他人才知道这个了烂摊子。
爱德华用大量的金钱填满了人类的**,并且永久取消了满月节的传统。
杰克冷哼一声说:“有些年长的人是知道我们的身份的,可为了钱,还是选择和本杰明为伍,为他奉上源源不断的人类,真是可恶。”
为了金钱,那些拥有权势的人类选择了和爱德华他们一起对付流言蜚语,街道上出现了很多有组织的人派发传单,他们宣传的内容和米勒的散播的信息截然相反,他们力求警局稳住人心,查出真相,不要将事情妖魔化。要求合情合理,很快得到了一批拥护者。
配合着他们的活动,我和麦杰的工作也初见成效。那日和爱德华分开后,我带着麦杰来到了当初他讲故事的酒馆,狭小的店面位于老居民区的街道上,破旧的霓虹灯闪耀,路面垃圾成堆,醉汉和瘾君子随处可见。
来这儿消费的人大多都是科茨沃的老居民,他们工作结束后,都会来这儿寻找话题,这间酒馆是八卦传开的绝佳源头。
我和麦杰一进去,果然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相比白天见我们就躲的路人,他们大胆了许多,有好几个人已经开始招呼麦杰前去加入他们酒桌。
酒肆里一片嘈杂,麦杰绕着全场看一圈,立马认准了要加入的队伍。他在这儿如鱼得水,还略带得意的告诉我,之前米勒带他常来喝酒,在场一半以上的人都为他买过单。
他的报酬全来源于他的精彩故事。
麦杰带着我来到酒馆正中心的圆桌上,这儿早已站满了一圈大汉,我右手边的男性身上有一股难以掩盖的鱼腥味,他自我介绍说他是附近菜市场的鱼贩子,曾经多次见过我和贝蒂。
我的身份一下子就暴露了,这正合我意。麦杰心慌的看着我,打着口型问我要不要离开。
我淡淡撇开头,这个呆子还真以为我是来和他喝酒的。
“嘿,麦杰。你最近怎么样啊?怎么没有看见你和米勒同进同出了,是换了阵营吗?”对面的大胡子调侃麦杰道。
其他人爆发出一阵笑声,麦杰羞红了脸,骂骂咧咧的说:“不要再提起那个骗子警察,我被他害惨了。”
大胡子饶有兴致的看着麦杰,其他人也是充满了好奇,大胡子笑嘻嘻的问:“哦,当初你不是夸赞他是正义的使者吗?你不会也被魔鬼迷了心窍吧?”
大胡子的眼神不怀好意的闪向我,我瞪着他,迷糊的问:“魔鬼?你说的是谁?”
“山上那群稀奇古怪的人啊,小姑娘。”他咧着一口大黄牙,猥琐的看着我。
“他们奇怪吗?”我转向麦杰皮笑肉不笑的询问道。
麦杰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奇怪。”
“哟,你当初可不是这样说,”大胡子不满意的看着麦杰,“你说他们长着尖嘴獠牙,只看一眼,人就会被吓死。”
无名火莫名的蹭上来,我恨不得原地暴打麦杰一顿。他慌里慌张的看我一眼,转头指着大胡子说:“弗兰克,别胡说,我没有这样说,你不要添油加醋。”
接下来,我没有多开口,麦杰一个劲的说了很多,他声泪俱下的讲诉了在安东尼家发生的事情,又揭露了米勒爱撒谎,对他隐瞒他认识我的真相。
酒过三巡,麦杰越说越激动,引得其他人纷纷围了过来,他们都对山上神秘的人物感兴趣,一人一句,竟然说了很多事情。
有人说,山上是黑店,抓门宰杀外地客人,老板心狠手辣,是个超过百岁的老人,他以吸食女性精血为生。
有人说,玫瑰酒店是顶级富豪的秘密基地,他们在山上干着许多不为人知的勾搭,那些开上山的顶级豪车就是最好的证据。
也有人说到了点子上,他们猜测山上住着的根本不是人,而是吸血鬼或者是巫师。
最对的猜测却是最少人信的,他们没有一个人真正进过玫瑰酒店,对它的了解全源自于臆想。
“你应该说说看,小姐,”大胡子看着我,其他人也安静了下来,“你不是去过那家酒店吗?而且你还住在那座庄园,你应该见过他们是什么人吧?”
“当然见过。”我看了一圈全场,他们的胃口全被吊了起来,通通期望着我会讲出什么古怪名堂,“就是普通人,和你我一样,没有多只眼睛和耳朵。”
人群里爆发出了扫兴的骂声,我接着说:“我说的是实话。”
麦杰也极力弥补自己的过失,他说:“她说的的确是实话。”
我们在酒馆一直呆到了午夜十二点,和那些人掰扯着真相和谎言。有几个人竟被我们说动了,开始和我们一起骂米勒的不作为,弄了一堆莫名其妙的事情扰乱了镇子的安宁。有个男人说自己的妻子被米勒的集会洗了脑,整日神经兮兮,还吵嚷着要和卢娜一伙人去山上示威,让他十分恼火。
爱德华一直顾不上管我,所以这三天我一直在和麦杰奔波于不同的场所,给居民们讲诉他们好奇的事情,当然这其中掩盖掉了很多细节。
村民们对我们的惧怕渐渐转化成了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