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狂欢了多久,身边的人渐渐减少,身体也冻的麻木不堪,为了驱寒,我咽下了几杯烈酒。派对接近尾声时,我才晃晃悠悠从舞池中走出来,抬眼遥望高处,他还在,距离太远,我看不清他的神情。迷离中,只觉得他还在看着我。
那群人都离开了,只剩他一个人还站在原地,端着酒杯和我一样大口灌着。我记得杰克说,酒精对他们没有用,充其量就是个心理安慰。
他能看见我,我朝他得意的笑着,笑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有人接近我身边,拉住醉酒的我,献殷勤说:“我送你回去吧,小姐。”
我看见爱德华冲了过来,心下一惊,立马一把推开接近我的人,大声的说:“滚开。”
今晚闹够了,我只想让他尝尝我的体会,没想着真的不听他的话,破坏了他的计划。
待我将人赶走,他还是缓缓走了过来,假装经过我身边,咬着牙小声的说:“快回家。”
乖乖听他的话,我跟着零散的人群慢步走向侧门口,在签到处拿到了手机,竟有十通来自杰克的未接来电。
该死,我把杰克还在等待的事情给忘了,匆匆拨了过去,没一秒杰克就接听了。
“朱迪,你可算接电话了。”
“对不起,杰克。我忘了你还在等,我马上出来了。”我匆匆跑到马路边,街道两旁停满了车辆。其中最显眼的是爱德华的阿斯顿马丁和杰克的布加迪超跑,没用一分钟的时间,我就找到了杰克的所在地。
我没急着走过去,一心只看着爱德华的车子,我想再看他一眼,可就这一眼又让我火大。他被一群人拥护着从正门口的vip通道走了出来,陪在他身边的人还是凯特,举止虽不亲密,却足以令所有人遐想。
我眼睁睁看着他替凯特打开副驾驶,绅士的护送她上车,等他走向驾驶座时,他注意到了我,没有一丝愧疚,还在用眼神暗示我赶紧跟着杰克离开。
我就不!我委屈的撅着嘴,倔强的看着他,手机又传来了杰克的来电。
走到户外的人都拿到了手机,有许多人已经开始将摄像头对准六爱德华,他无奈的看了我一眼,钻进了车里。
车子**性很好,在夜色下的保护下,外面的人根本看不清里面的一举一动。
车子没急着走,他似乎在等我先离开。
刚要迈下阶梯,一辆摩托车停在了我面前,是个穿着制服的警察,他摘下头盔,原来是安德鲁。
我随意看了他一眼,正要绕道离去,他热情叫住我说:“朱迪小姐。”
为了摆脱安德鲁的纠缠,我接通了杰克的电话,抱歉对安德鲁点了个头,转身离去。刚一接通电话,杰克就火急火燎的说:“朱迪,你赶紧来,爱德华已经给我打了无数个电话了。他说你再不上车,让我去直接抓你。”
我看了一眼那辆漆黑的车子,猜想着他和凯特会在那样私密的空间说些什么秘密,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安德鲁不死心的把摩托车开到我前面,他贴心的问我:“我之前出来的时候看见和你一起的朋友都离开了,这么晚了,你有人送吗?”
“朱迪,你快来。爱德华的连环追命来电又来了。”杰克焦急的催促我。
我铁下心对杰克说:“你帮我转告他,不劳他费心,我有人送。”
我把电话挂断,可怜兮兮的看着安德鲁说:“是啊,我的朋友们把我抛下了。”
说罢我还抱着胳膊打了个寒颤,安德鲁见状立马脱下制服递给我,“你穿上吧。”
我接过外套穿在身上,手机又不停的响了起来,拿起一看不是杰克,而是爱德华,我顺手挂断,他即刻给我发了一条信息,“现在,立马,去找杰克!”
我偏不!
安德鲁说:“我可以送你回去,正好我要绕着村子巡逻。”
“好,那就太感谢你了。”
我横坐上安德鲁的摩托车,带上他递给我的头盔,双手支撑在摩托车上,坐得极不安稳。
安德鲁回过头笑着说:“我觉你抓着我的腰会安全些。”
手机又响了起来,一个接一个,全是爱德华的来电。
安德鲁打趣道:“看来想要送你回去的人很多。”
才不是呢,他要送的是别人。
我干脆关机,伸手扶住安德鲁的腰说:“走吧。”
安德鲁耳朵冻的通红,嘱咐我抓好他后,才慢慢的开动了摩托车。经过爱德华车子边上时,我赌气得意的看了驾驶座一眼。
在我们离开一会后,爱德华也启动了车子,他一溜烟极速的超过我们,直奔着前方而去。
我从未在夜晚游览科茨沃,清冷的风,吹的人脑袋生疼。安德鲁说了好些话,不过风声过大,很多我都没有听清楚。
庄园离这儿比较远,行到一半时天空中刮起了小雨,安德鲁连忙开向街角商业街,带着我在屋檐下躲雨。
他拍着单薄的衬衫,望着夜雨说:“真不好意思,看来要等雨停,我才能送你。”
“没关系。”我脱下衣服还给了他,他不接。
“你穿着吧,我不冷。”他笑着说。
我依靠在墙上,望着夜雨越下越大,心里一直在想着爱德华的模样。
安德鲁不安的说:“这雨估计一时半会停不了,我打电话给同事,他们有巡逻车,可以接上我们。”
“好。”我说。
安德鲁拨通电话,和他的同事说了几句话,情况似乎不太好,那边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