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迪,你今晚是把脑子摔坏了吗?你以前可不是这样无理取闹的啊?”隐忍我一晚,爱德华忍不住再次发难。
我沉着气告诉他:“我发现我之前太脆弱了,你的每一句话都能把我的心搅得天翻地覆,可现在我决定不再理会那些伤人心的话,我只相信我自己的心。”
“你的心?”他好笑的说,“你的心告诉了你什么?”
“它告诉我,你很喜欢我的。”我停下脚步,望着他,想从他眼里再次看见一丝柔情。
“你很会自欺欺人,”熟悉的疏远和冷漠又回到了他的眸子中,“我已经说了很多次我根本不喜欢你。”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但是如果连这么冷漠的语气我都受不了的话,那谈何坚持下去呢?“可你经常骗我,我再也不相信你的话了,我只相信我的直觉。”
“那就随你的便,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我的话不假。”爱德华不想在听我讲话,拉着我就朝尽头的房间走去。
房间里坐着一位年迈的老医生,医生刚抬眼,爱德华便将我推到他面前,“医生,这女孩的脑子摔坏了,麻烦你给好好看看。”
我瞪了他一眼,他正在气头上,也不甘示弱的回瞪我一次。
“哦,是吗?快请坐。”医生撑着椅子,赶忙起身,他上下打探了一眼爱德华,精明的小眼睛变得亮晶晶。
医生礼貌的让我坐在他面前,颤颤巍巍的拿出医疗工具在我的脑袋上做着检查,他看起来一点也不专业,比起罗素差远了。
医生看了一会,撑着下巴,慢吞吞的对我说:“情况不太好,有点轻微脑震荡。”
身后的人取笑着说:“难怪。”
医生伸出手指在我眼前晃着,问:“这是几,小姐。”
“二,是二。”我准确的说出了数字,想着这个医生真的不太聪明。
即使我多次强调了我没有事,那医生还是给我安排了一系列的检查,当然其中有一些项目是爱德华坚持的要做的,也许是没有碰见过他这样的冤大头,那医生乐开了花,医疗单子上堆满要做的项目。
折腾了好一会,脑袋上缠了一圈绷带,医生又给我开了一大堆外敷内用的药,最后他还下了结论说我必须要打针留在医院一晚。
这也太麻烦了吧,趁着医生在电脑上开药的功夫,我艰难的转过身看着爱德华,他正倚靠在门角发呆。
“爱德华。”我细声的呼唤他。
他抬眼看着我,没作答。
“我不想吃药打针,”我可怜的看着他,又转头瞄了一眼医生,他正凑近电脑一个一个字的敲打药方,我猜他听不见我们的交谈,才重新看回爱德华,“能不能给我一点点那个神药,让我好得快些。”
“做梦。”他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做着口型回绝我。
看着我被气到昏头昏脑,他得意的笑着。
那老医生终于敲打完了,他费力的起身,“小姐,你可以去隔壁病房等待了,我立马安排人过去给你注射。”
“我有这么严重吗?”我根本不信这个医生。
医生抬了抬鼻尖上的老花镜,信誓旦旦的说:“当然,你的脑子伤的很重,不及时治疗会影响记忆力的。”
“可我一点感觉也没有,我觉得我可以回家了。”我想快点离开,跟爱德华单独相处,为了证明我没事,我还特意晃了下脑袋。
那医生吓唬我说:“女士,你必须要住院,你现在已经有点轻微的症状了。”
“什么症状。”
“就是胡话连篇,行为不正常。”那医生瞧着我,一副大事不妙的样子。
你才是鬼话连篇,我噌的起身,门口的爱德华正在看笑话。
我盯着他气恼的问:“你是不是对这个医生催了眠,所以他才顺着你的话胡说八道?”
他耸着肩,双手一摊,表示这事跟他没关系,他赞赏着医生说:“别看这医生年纪大了,可是医术真不错,一眼就瞧出了你的毛病。”
“你们才有毛病。”我没有等他,直接去了旁边的房间。
这是一间vip室,等我躺在那张小床时,不经想到一楼还有那么多伤患没有得到救治,而我这样只是有点皮毛轻伤的人却独占了一间房,心里实在惭愧。
三分钟内,这已经是第三个护士小姐进来了,只是打个针而已,没必要这么多人进进出出吧,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爱德华。那些女孩们,一进门,关心的不是我这个病人,而是坐在休息区悠闲看报的他。
“啊。”我吃疼的叫出声。
那护士忙着偷看爱德华,竟然将针头打偏了,针管扎实的扎进了我的肉里面。
“对不起。”护士红着脸,用力的将针管抽了出来,托爱德华的福,我的手上又多了一个伤口。
爱德华立马起身,赶来我身边,皱着眉头不悦的看了一眼护士小姐,他牵起我的手,用拇指按压在血口上,冷酷的对护士说:“让我来吧。”
那护士羞涩的说:“实在对不起,刚刚是失误,这次我会小心的。”
爱德华似乎不想多说话,冷淡的看了一眼护士,那护士被催了眠,机械的放下器材,头也不回的出了病房。
爱德华抓起我的手腕,温柔的拍着我手背上的经络,拿起针管,飞快的完成了注射。我甚至没有察觉到疼痛,整个过程就结束了。
“谢谢你。”我捏紧他的手。
“不客气。”他将我不安分的手放在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