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尘摩挲着手里的玉佩,见其正面镌刻了一条大河,在群峰间曲折而过,浪涛汹涌。
背面则是沣水两个古篆,笔画遒劲。张尘将之与感应符放入袖中。
几人各自收拾停当,便动身一路悄悄地向西边的山中进发。
张尘排在队尾,跟着众人向前。一路上他暗自嘀咕,没想到朱亭渊也会前来。
棠敏应该知道,他和此人结有梁子。此番探险,还须提防此人一二,看上去也不是一个爽利的。
至于齐静岫,也最好敬而远之。虽曾与他在清虚矿共事三年,但人家一直高高在上,对自己从来不假颜色。
此前听那朱亭兰所说,他还称自己“阴险狡诈、诡计多端”?
正盘算着,棠敏轻唤了一声,“张兄!”
张尘抬头见她正站在前头,旁边就是朱亭渊。他微微一怔,依言走上前去。
“朱教习,张兄乃黑水营客卿长老,亦与棠某曾经共历生死。张兄的为人,棠某是可以担保的。”棠敏见朱亭渊静立不语,又看看张尘笑道,“听闻你二人此前曾有些许误会,此番共事,还望放下旧怨,共成大事!”
张尘倒是光棍,知棠敏担忧的是什么,便首先拱手致意道,“前番是张某唐突了,还请朱教习见谅!”
朱亭渊嘴角牵动了几下,转而一笑,亦是拱手道,“张老弟客气了,老弟好手段,为兄实在是佩服,佩服!”
说完,便向棠敏一礼,转身自行离去。
张尘和棠敏对望一眼,各自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