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上的积雪因震颤而纷纷坠落,布姆缓缓后退,以免其打扰到六花。然而这种举动,却被对方五人视为了胆怯。
只不过他们并不清楚,布姆可是个货真价实的中阶魔法师,并且还是强横无比的空间系。
“喂,小子!你是从哪里来的?样子很面生嘛,不会是今天才抵达长索城的吧。”为首之人阴恻恻的问道,其正是那个手握长剑之人。
“嘿嘿嘿,既然是个新人,那这所谓的见面礼总不会吝啬吧,几枚金币不嫌多,几个铜板也不怕少。”一个举着锅铲之人附和道。
“和他废什么话啊,快点完事好吧,我晚上还要去酒吧喝一杯呢。”铁锹兄弟轻啐了一口,随即一脸不屑的开口道。
“就是就是,哥们你最好还是不要反抗了,以后咱们就算认识了,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嘛,嘿嘿。”炉钩男见布姆那一副麻木的表情,便误以为其心生惧怕。
至于那个始终沉默的青年,则缓缓伸出了右手,指向了布姆身后的六花。布姆见状,不禁轻轻皱了皱眉头。
他今天的确是刚刚来到长索城,因此虽然对方不过是五条杂鱼,可布姆也不愿徒增事端。
想到这里,布姆从怀中取出了几枚银币,随后准确的抛给了那握着长剑的家伙。这是布姆的底线,更是向对方示好的举动。
然而对方待见到布姆如此“大方”后,竟然笑得更加灿烂。最终布姆退无可退,而对方五人也驻足在了两米外的地方。
“我与妹妹是今天才到的,各位大哥行行好,钱我已经给了,能否手下留情?”布姆挤出一丝微笑,十分谦卑的问道。
布姆如此行事并非怕了对方,而是不愿牵连六花。如果现在他独自一人,这些杂鱼早就滚去英灵殿了。
更何况如今身处陌生之地,能低调就该尽量低调,否则一个弄不好,就会身首异处,死无葬身之地。
“少废话!我管你是不是今天才抵达的长索城,那片熊皮毯子很不错,快点给我扔过来!”为首之人阴恻恻的喝道,全然不知自己一只脚已经悬在了深渊之内。
布姆再次皱眉,如今他可没有储物袋,更进不去六花体内的次元空间。这片熊皮毯子是包裹六花的重要之物,又岂能平白被对方抢去。
可就在他进退两难之际,那个始终沉默的青年却走了过来。只见其一巴掌扇在布姆脸上,瞬间带出了一抹殷红。
布姆是中阶魔法师不假,可魔法师却不以身体素质而见长。因此在这种突如其来的攻击下,布姆竟难得负伤。
鲜血不断从牙齿缝隙内涌出,将面前的一小片积雪染红。布姆依旧保持着微笑,只希望对方能放过自己与六花。
“大哥,您钱也收了,打也打了,这片熊皮毯子是妹妹的保命之物,能否留给我?”布姆语气柔和的问道。
他强忍着怒意,双手始终紧紧护着六花。可对方却更本就没有放过他的打算,大有将布姆扒光的意思。
然而就在布姆想将全部金币交出来之际,一只脏兮兮的手却突然伸向了自己,或者说是背后的六花。
熊皮毯子被掀开一角,六花苍白的小脸第一次出现长索城中。那个一言不发的青年愣了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火热。
至于不远处站立着的其余四人,则更是不堪。如果从侧面望去,他们的破皮袍现在竟平白多出了一个凸起之物。
布姆见此情形,如果还猜不到这些人的想法,那也不配自诩为魔法师了。笑容瞬间崩坏,一根始终缩在袖口内的黑色木棍出现在手中。
“呦呵?这是打算反抗了?不过你这是什么鬼东西啊,昨晚烧剩下的黑炭么,哈哈哈哈。”
为首之人见布姆神色巨变,本来还略显紧张。但待见到那根黑色小木棍后,却大感自己过于谨慎。
然而与布姆最近的那个“哑巴”,额头上却分泌出了无数细汗,他虽然不是什么职业者,但却有幸见到过魔法师的武器。
“魔...他是个魔法师,逃...咱们快逃!”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其嘴中发出,只见其连滚带爬的向同伴奔去,再无先前的冷酷模样。
其余四人闻言一滞,也没了前一秒的嚣张与桀骜。五人缓缓后退,再无打劫布姆的意思。
然而布姆此时却正处于暴走的边缘,他不在乎自己是否受人凌辱,更不介意这种不知经历了多少次的情况。
但对方如果想打六花主意,那便是触碰到了布姆身上的逆鳞。如果不讲这些杂碎斩杀,叫他如何再面对六花。
“你们打算逃跑么?在一个魔法师的眼皮底下?这是很不明智的行为。”布姆将熊皮毯子拉好,随即又把六花靠到了一旁的墙壁上。
待做完这些事情后,布姆手中的那根黑色小木棍竟缓缓漂浮到半空中。缕缕魔力波动散出,正是储存其内的最后杀招。
“大...大人,是我们有眼无珠,您...您能不能放过我们?误会,这一切都是误会啊。”为首青年结结巴巴的开口说道,那柄崩口的长剑也被其扔到了地上。
而他的那四个同伴,则更加不堪。只见他们竟直接跪倒于地,不断向布姆磕头道歉。然而这里可是死巷,并且长索城的人群本就稀少。
“十二宫连弹!”布姆是个雷厉风行之人,要么索性不做,要么就做到极致。既然打算斩杀对方,自然也没有再废话的必要。
或许是因为愤怒,布姆竟用上了腹语施法的技巧。只见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