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就补呗。”
宁娇数着账册上的记录,仿佛一堆白花花的银子从天上掉了下来。数钱被打扰,她眼神不怎么和善地看了计掌柜一眼。
计掌柜被她这话镇住了,依旧苦哈哈地:“是,老板。”
宁娇感觉她夜晚都可以和银子为伴相眠了,不由得感慨道:“果然还是女人和孩子的钱好赚啊。”
宁娇毕竟有着现代二十一世纪女强人的记忆,十分清楚怎么赚钱来得最快。
现代的女人向来把钱大把大把地花在梳妆打扮身上,有孩子的更是花钱如流水。
虽说古代的女子不买包和口红,但她们却会因为逛街消遣而买大量的胭脂水粉与绣衣罗裙。
经过这一日会员卡的成功上市,芳华阁才算得是真的日进斗金。
夜里回到薛府,她想与薛钟楼分享一番今日的成果,但到处都找不到人,便以为在沈卿卿处,即便生气却也不好说什么。
沈卿卿听说宁娇回府,立刻携着丫鬟婆子前来恭贺:“妹妹听说姐姐的芳华阁今日人满为患,便也去瞧了一眼,只是听计掌柜说姐姐在陪吴小姐,便没有打扰姐姐。”
“想必姐姐今日赚了个盆满钵满,妹妹特来向姐姐道贺。只是妹妹才疏学浅,比不上姐姐蕙质兰心,怕是无法与姐姐探讨一番了。”
宁娇端坐在主位上,闻言懒懒的抬了下眼皮,点了个头。
她前世是女强人,格局大,自然不会小气到因为一个男人而和别的女人争宠。只是这沈卿卿却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似乎在她眼里她会抢走什么似的。
晴棉立刻命人看座,翠花只是看了沈卿卿一眼,便别过了脸去。
沈卿卿落座,抬起头来娇笑道:“这个丫头看起来有几分凌厉,莫非是夫君新赐给姐姐的?”
宁娇不愿多与她虚以为蛇,继续点头,而后问:“钟楼不是在你那里么?怎地你这会儿过来了,他却不在?”
宁娇虽说只是随口一问,听在沈卿卿耳里却成了别有用心。
“姐姐还不知道吗?夫君出去收账去了,没个三五天恐怕是回不来的。”
沈卿卿喝了一口茶,笑得十分温婉。
宁娇也不好明面上直接赶人,不然薛钟楼不在府,不知他那对奇葩父母还会借此说什么闲话来烦她。
宁娇倒不怕事,但她讨厌麻烦。若是她那对奇葩公婆真的找上门来说闲话,她还真怕自己会做出什么来,好叫他们揪出错。
二人心思各异地说了一会子话,晴棉便借口宁娇该休息了,暗暗下了逐客令。
沈卿卿只好告辞走了,宁娇十分满意晴棉的表现,夸赞道:“做的不错,下回若她再来,你还得这么做。”
晴棉谦虚地道:“能为主子分忧,是奴婢的荣幸。”
她暗暗地瞧了翠花一眼,见对方不为所动,当即撅起了小嘴。不论她如何出风头,那翠花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就好似她一拳打在棉花上,真是不舒服。
而另一边,宁娇的那对奇葩公婆因儿子外出收账去了,便寻思着要做些什么。
听闻芳华阁最近一跃成为最为火热的铺子,薛万福和余乔便动了坏心思。
一日早上,夫妇二人携手来到芳华阁。计掌柜一见是他们二老,立刻偷偷叫了个人去给宁娇送信,这才迎了出来,接待他们。
“薛老爷,薛夫人,是什么风把您们二老给吹来了?”计掌柜将他们请到一边坐下,命人拿来瓜果糕点,还亲自给他们斟了茶。
毕竟这二人是老板名义上的公婆,怎么着也不能让老板背上不敬公婆的骂名。
薛万福见计掌柜如此客气,当下也硬气了几分,道:“掌柜也晓得,娇儿乃是我们薛家的儿媳妇,我和她婆婆可是爱的如珠如宝啊。只是娇儿如今还年轻,不晓事,芳华阁又成绩斐然,我和她婆婆担心她觉得赚钱太容易而花钱如流水。”
“所以我们二老想着,不如我们来接手芳华阁,也好替娇儿好好守住这一笔财产。等到将来芳华阁不景气了,娇儿还有这笔财产傍身,我们二老也就放心了。”
薛万福一席话说得十分令人动容,若不是计掌柜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只怕也要感动地落泪了。
计掌柜实在想不到,这薛万福夫妇俩竟能够做到如此厚颜无耻。他们颠倒黑白不说,竟还想直接接手芳华阁,不就等于老板忙活这许久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世上岂有这样的道理。
余乔见计掌柜有些犹豫,便煽动道:“掌柜你不必害怕,我们也是为娇儿着想。你直接将芳华阁转到我们名下,将来娇儿若不理解,妖怪,便要她怪我们吧。我们可以保证,掌柜你依旧可以做芳华阁的掌柜。”
计掌柜闻言,竟是一时惊呆了。没想到这对夫妇竟有如此的好口才,若计掌柜是个毛头小子,只怕此刻便是无论如何也要帮他们夫妇了。
薛万福与余乔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满意的神情。
他们夫妇成婚这么多年,早已形成了一种默契,合起伙来骗人素来是不在话下。
他们见计掌柜还年轻,想来定然十分好骗。事先打听过这计掌柜十分忠心,是以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他们已经觉得胜券在握,难免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计掌柜笑道:“二位果然是心疼我们老板的,想来定是将老板当作亲女儿一般看待。只是咱们芳华阁过于庞大,想来二老定然不了解,咱们这个接手的手续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