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晶莹剔透的,犹如琉璃盏般的玻璃制品,一件又一件的整整齐齐地排列在箱子当中,着实是让人惊艳无比。
薛钟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恋恋不舍的看着那些玻璃制品,随后对身旁的吓人招了招手。
“把这口封了吧,好好的装起来,如果出现了一点差错的话,本少爷拿你们试问。”
此时此刻,一旁的下人也反应了过来,他们有生以来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晶莹剔透的东西,估计也是被惊艳到了。
每个人的手上都嫉妒的小心,生怕把这这些巧夺天工的东西给弄碎。
直到此时薛钟楼的心中依旧是完满的疑惑:“宁姣,能告诉我你是怎样从沙子里面提炼出如此完美的东西吗?”
宁姣微微一愣,总不能直接坦白的说自己是从未来世界魂穿过来的,本来就知道这些知识吧。
“我只不过是小时候和小伙伴们在沙滩玩耍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这些方法!当年我们做出来的东西可比现在漂亮多了,如果能够在工艺上面再做那么一些微微的改造的话,我相信我们可以做出更完美的物品。”
极其敷衍而又简单的一句话,一下子就勾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兴趣。
如果每一个人都知道,这所谓淬炼玻璃和瓷器的方法对于温度以及公益的掌控极其的细致。
光是他们本家的生意里面所使用的一些秘法都不可能轻易的展示在外人面前,更何况宁娇说淬炼出来的东西如此的完美,那她的方法一定是绝密中的绝密了。
薛钟楼很是识时务的,并没有继续追问一旁的许文君,也只能安奈下了自己的好奇心。
可是薛钟楼的心中却极度的复杂,如此精美的淬炼物品随随便便拿出去就可以成立一家作坊。
而且这样的做法很可能会被皇朝选中作为宫廷进贡的贡品。
那样的话,宁姣就可以独自坐拥一城,在极其短暂的时间里就可以成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
这样的话,宁姣就可以随时随地的脱离他们薛家,如此想来的话,不可谓不让人不揪心。
可是转念又一想,宁娇说到底现在也是他们薛家的媳妇儿,她的东西就是他们薛家的东西。
如果能够让宁姣掌控他们薛家更多权利的话,说不定可以让他们薛家的产业更上一个巅峰。
不过,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讲,最后的受益者都是宁娇,他们薛家很可能在某一个程度会被挤压得体无完肤。
想到这里,薛钟楼不由的抬头看着旁边沉思的宁姣,他的心中忧喜参半,隐隐有一种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掌控眼前人的感觉。
然而宁姣可不在乎薛钟楼的心中在想什么。
她只是在沉思着自己刚才淬炼出来的那些东西,该如何发展出衍生品。
这样的工艺和制作方法在这个时代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可以说她这里是独一份。
而且这些玻璃制品的衍生品在这里更是难寻踪迹。
让把这些东西成体系化的话,说不定他可以在这个方面引领一个时代,在自己那个年代根本就不值钱的玻璃制品,说不定在这个年代可以成为超越瓷器的存在。
沉思间,宁娇突然抬起头,看到了薛钟楼那一双灼灼的目光。
不过宁姣并不在乎这一双目光之中所表达的含义,真是有意无意地问道:“你说这些东西可以做出哪些日常用的东西,比如说像瓷器一样摆放在那里的瓶子或者是镜子什么的。”
薛钟楼这才反应过来:“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呢,现在官窑里面烧出来的瓷器,基本上都是贡品,但凡是流落到民间的,那都被炒上天价了。”
说到这里,薛钟楼的脸上突然间出现了兴奋的光芒,他一边笑着,一边用手比划着一些日常用的东西。
“瓷器着烧出来的东西太过脆,而且太容易碎裂,价钱的话又太贵,如果我们能够把这些玻璃制品大量生产的话,说不定可以发上一笔大财。”
说到这里,薛钟楼一下子就觉得这件事情大有可为,只要他们把这些东西搞成产业链之后,一定能够给薛家带来源源不断的财富。
听到薛钟楼描绘的这些画面之后,宁姣突然感到有一种浓浓的危机感。
她所在的这个时代和这个所谓的家族,对于财富和功利看的极其的重。
现在他竟然能够把人人都不起眼的沙子变成这样的宝物,一定会引来大量人的关注,首当其冲就是薛家里面的人。
说不定他们现在早就已经盘算着怎么样从自己的嘴巴里把这秘方给套出来,然后杀了自己。
一旁的薛钟楼依旧是两眼泛着光芒,在那里描述着以后的版图,可是宁娇心中却被那么一丢丢的恐惧和复杂所占据。
于是,宁姣不再顾及薛钟楼究竟在那里说什么,而是一只手放在嘴里说着,手指一边摇头,有些失落的离开了这里。
薛钟楼这才反应了过来,他的双眼之中也瞬间失去了光泽。看着那娇小而又没落的背影,心中顿时感到有些复杂和纠结。
一旁的许文君自然也是看出了两个人各怀心思,于是在宁娇走了之后,慢慢的靠近薛钟楼。
“我真是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小丫头片子居然会想出如此逆天的方法。”
薛钟楼也是微微叹了一口气:“我也没想到呀,你说他到底是怎么把沙子变成这玩意儿的呢?”
许文君摇了摇头,不过她的目光却时时锁定在宁姣身上。
“这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