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上虽然跌跌撞撞的走着,可是薛钟楼一直拉着宁娇的手没有松开。
宁娇攥紧薛钟楼温热的手掌,心中有一些安稳。
突然,宁娇旁边突然窜出一只乌黑发亮的东西,让此时草木皆兵的宁娇又吓得一声尖叫。
“什么东西!”
这种黑矮的地道,能够最大潜度的激发人心中的恐惧。
薛钟楼感觉到宁娇已经攥的发痛的手指,又紧了几分。
为了安抚紧张的宁娇,薛钟楼把手中的火把向着地面又照了照。
正巧照在一只瘦长的老鼠身上。
那只老鼠的眼睛在火把的光线下幽幽发绿,宁娇见了更是惊恐。
可是还没等二人动作,老鼠却是因为被火光的一吓,飞速的钻进一个洞口中不见了踪影。
见到只是一只老鼠,薛钟楼这才站起身来,回握住宁娇有些微微出冷汗的手指:“没关系,只是一只老鼠而已。”
宁娇也深知自己有些杯弓蛇影,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脸色通红,带着歉意对薛钟楼说:“这次是我太紧张了。”
“没关系,在这样我们两个人都不知情的地方,谨慎一点总是好事。”
二人走了不知道有多长时间。
前面开路的薛钟楼,举着手中拿着火把,突然发现远处有一点比自己的火把还要亮一点的光线。
“夫人,你看。前面是不是有光?”薛钟楼半信半疑的指着前面的光线,向宁娇求证。
宁娇闻声抬头,顺着薛钟楼的手指望过去。正好看到一道微弱的光在远处隐隐约约的亮着一大片。
“看着也不像是火把,到像是那边有一间屋子,亮堂一片的感觉。”宁娇喃喃自语,“不过总归还是去看看的好。”
二人确定了方向,脚步就加快了。
离那个光线越是进,宁娇心中就越是笃定,这个地方就是刚才的那个和尚来到的地方。
亮着灯光的地方,是一个点着两只蜡烛的屋子。
说是屋子,不如说是像地牢一样的地方。
薛钟楼熄灭了手中的火把扔在一边,二人悄悄地潜入进去。
其实屋子中也没有什么人,不过地牢的栅栏那边却林林总总的,好像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的人影。
宁娇拉拉薛钟楼的衣服,对薛钟楼暗示的指了指。
他们悄悄的想着地牢的栅栏靠进。
离得挤近了,宁娇灵敏的鼻子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脂粉的香气。
茉莉的,茶花的,杂七杂八的混合在一起。
栅栏的那边,赫然瘫软的躺着很多年轻貌美的女子!
有些女人穿着华贵,有些女人粗布短衣。
不过全都无一例外的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是mí_yào。”宁娇转过身子,点了一滴放在桌面上的一瓶诡异的茶水,放在鼻尖闻了闻。
这种味道,和前几日黑衣人迷晕晴棉的药,是同一种味道,不过上一次是迷烟,这一次是融了化在水里。
薛钟楼蹲在栅栏门口向里面看去,最靠近他的,是一个昏迷不醒,衣着华贵的女子。
突然,那个女子动了动,站在一旁拧着眉头思考的宁娇又吓了一跳。
“醒了!她醒了!”
身穿华衣的女子缓缓张开眼睛,惊讶的发现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这是哪儿?”
宁娇见有人清醒,直接跑过去蹲在女人的面前担忧的问:“你感觉怎么样?你知道是怎么进来的吗?”
“我——”衣着华贵的女子扶着额头,声音闷闷的,“我只记得我坐在马车上,一转眼就晕过去了。”
听到这儿,宁娇和薛钟楼互相对视一眼。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女子环顾四周,却发现周围还有很多晕倒在地上的女子,惊讶的蜷起脚,“怎么回事!”
薛钟楼见状,从自己的怀中掏出那只在路上绊倒宁娇的簪子,向女子解释一番。
“这是我的簪子!”女子一见到这只簪子,一手抓了过来,惊声喊道。
“这也太巧了。”
见女子抱着那只簪子不松手,薛钟楼对着宁娇使了个眼色。
两人走到一边,轻声交流。
“这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女子?”宁娇皱着眉头,倚靠着没有人的栅栏,看向那个动作缓慢又不失优雅的女子,把手中的玉簪插进发髻之中。
“看样子,这件事很是棘手了啊。”薛钟楼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
“这些人,抓了这么多的女子,准是没有好事情”宁娇扣着墙角掉落的土,低着头想着。
毕竟这盘龙寺是一个都是和尚的寺庙,难不成,这些和尚把这些女子要强行逼良为娼!
宁娇眉尾轻跳,她总是感觉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突然,宁娇脑海中灵光一现,想起了最常见的一件事:“难道——这些和尚,是要勒索?”
“勒索应该不是。”薛钟楼指着那些仰躺着栅栏深处的几个粗布麻衣的女子反问,“如果真的是要勒索,他们肯定会挑着那些衣着华丽,身份显贵的人下手才对。”
“而且,你看刚刚那个女子身上和头发上的首饰还全都戴在身上,说明那些人并没有搜身。”
“也对——”宁娇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远处传来一声声沉闷的脚步声。
听脚步的声音杂乱,应该不是一个人才对。
薛钟楼忙拉着宁娇的手,一个闪身躲进了一个昏暗的角落之中。
一旁的女子见状,也十分机灵的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