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恰好被准备赶来同宁娇吩咐两句的余乔撞了个正着,萧姨娘也跟在余乔身侧,不知今日这是又要闹些什么。
宁娇挑了挑眉头,伸出手将承徽伸过来的那只手打落,开口斥到:“我站在此处呼吸一番空气,倒也碍着你事情了莫,你不好好在房中待着养伤,跑到我这做什么?”
承徽只顾嬉笑着,开口道:“自然是想看看姐姐今日起的好不好呀,姐姐这是在关心我吗,我好开心啊。”
宁娇听不得他这种肉麻话,顺手就在他那好看的脑门子上弹了一下。承徽吃痛,忙抬手揉起了额头。
余乔再也看不下去了,宁娇身为她薛府的大少奶奶,此刻竟然公然跟一个自己从未谋面男子在房中住了数日,此刻还毫不避讳地在此嬉笑打闹!况且这男子还生得十分好看,颇有貌比潘安的意味……自己这个做主母地便是无论如何也容不下去的。
她开口道:“这是哪家的公子,模样倒是生得十分俊俏,只是我怎么从未听大少奶奶提起过,大少奶奶不打算与我引荐一番吗?”
宁娇前几日救下承徽以来,只让他待在自己房中将养着,并未让他在这府中闲逛,也并未差人同余乔禀告。余乔自然不知他是谁,此刻问起,自己总不能说是贪恋他美色才将他救下的,那岂不是全都完了。
宁娇想了想,开口回道:“您放心,他名唤承徽,是我生意上的伙伴,这几日碰巧来到这边游玩,这薛府他也人生地不熟,便先住在我房中了。”
余乔听了,只觉宁娇在搪塞自己,便不依不饶道:“生意上的伙伴?生意上的伙伴便可以住在你薛府大少奶奶的房中莫?你将我这薛府当作什么随意的地方了!这若是传出去,让我老婆子的脸面往何处搁呐?”
宁娇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如此难缠,忙回应道:“不是您想的这样,真的只是普通的合作罢了,我的为人您还不知吗?”
一旁的萧姨娘见状忙笑了笑,开口替宁娇打起了圆场,实则添柴加火来起来:“姐姐你看,娇儿这么好的姑娘,定不会作出让大少爷难堪的事情的!或许过几日这位公子便回去了,定不会传出去让外人晓得的。”
这话说得可真是巧妙,摆明了是在讽刺她宁娇。
余乔虽然对宁娇十分不满,但此刻也不能被这萧姨娘占了便宜去。她想了想,决定暂时不与宁娇争论下去了,免得让这萧姨娘看了笑话,眼下虞初淮刚被薛钟楼带回府中,趁热打铁撮合他二人才是正道。
待薛钟楼将虞初淮收房之后,便由不得她宁娇再如此恣意了!
余乔开口道:“今日大少爷刚将淮儿接回府里来,淮儿乃是钟楼的表妹,前几日又方才失了母亲。这几日便是会经常往她房中去了,望你也莫要忧心,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正常之事。我同萧姨娘这便也要前去探望一番,你便在此歇着吧,就不必去了。”
言罢,还不忘狠狠瞪了房中缩着的承徽一眼,拽着萧姨娘扬长而去。
宁娇摇摇头,转身走回房中。
那承徽方才被余乔的气焰生生地震住了,不敢多说一句话。见此刻余乔已经走了,小脾气上了头,直发作起来。
他将脚狠狠地在地上跺了一下,刚开口想要讲些什么,瞬间吃了痛。这几日将将长好的伤口被他这样一折腾,伤口又严重了起来。忙弓下身子捂住了伤处,疼地直呜咽。
宁娇见他这副模样,深感要替他找个郎中看一看才好,刚要动身,又想到此时余乔已然回了府中,若是留他一人,并不算是万全之策。忙将他拎了起来,扯着他一起出门去城主医馆看伤。
承徽听宁娇说要带自己去医馆,想到要喝那些甚为发苦的汤药。心中腾起一股子不情愿来,闹着求宁娇放过自己,宁娇哪里会听他狡辩,直接扯着他便往外走。又不好太过于声张,两人便一路打闹着从后门出了府。
余乔方才吩咐手下的婢女替虞初淮熬了汤药,此刻方才刚刚熬到火候,那婢女小心翼翼地端了药,从膳房中拐出来,便远远看到二人一路打闹的身影。
……这女子!便是如此辜负大少爷的!那婢女默默地翻了一个白眼。疾步走到了虞初淮歇着的房中,见余乔同薛钟楼一干人等都在,便直接跪在了地上,向着余乔开口诉到:“夫人!我方才端了药从后厨中出来,直见大少奶奶扯着那不知道是什么来历的男子出了府。二人一路笑嘻嘻的,极为亲密的模样!分明是没有将薛府放在眼中,我真替夫人觉得委屈!”
那余乔本就气她如此放肆,此刻又有下人禀明她带着人出了府!这还了得!她二人如此出了府门,被外人看到,她薛府岂不是沦为笑谈!何况她二人悄悄地从后门出了府,而并未从正门,显然是心中有鬼!就连此刻做什么去了无人知晓!
她越想越气,便怒气冲冲地开口道:“钟楼,那宁娇是如何待你的,府中上下这么多双眼睛,哪个不曾看在眼中。既然她已然如此失德,你又何苦维护与她!今日后淮儿便住在府中由我照看着,你何不将她收了做妾室,淮儿如此温婉,当比那宁娇更为衬你!”
薛钟楼叹了口气,这宁娇的为人他是了解的,当不会如母亲讲得如此这般不堪。
只是他同宁娇相敬如宾,这男子身上又带着伤,确实有着几分可疑。
但他看着眼前的虞初淮,一时间也提不起那份男女之间的感情来。
虞初淮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