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娇趁着两人说话,偷偷的从后侧回房,手臂上的疼痛倒是还可以忍受,只是那赫然出现的红色血迹,她觉得要是被吴县令看见,怕失了礼数。
于是这才回房间。
“少夫人,您看这伤口估摸着都开裂了,要重新打开纱布上药才行。”晴棉看着那撸起来的衣袖内,包扎的白棉布上,赫然有了新鲜的血迹,看着她一张小脸紧张不已。
说话的当下,她的嗓子眼都是紧紧的,只一想到宁娇受伤,她就心里难受。
“没事。”宁娇轻声道,倒是也疼的,可是看晴棉一脸担忧的模样,也就不好也说疼了。
折腾一通,应该是去管家私宅那的时候,不小心走动太大,再加上在地库翻看粮食的时候,用了力道,这不手臂伤口才会疼的厉害。
晴棉小心翼翼的把缠绕在手臂处的棉麻布条给轻轻打开,虽然已经很小心了,可依旧发现宁娇下意识的在皱眉,虽然抿着嘴的,可手臂上的颤抖,让晴棉知道肯定是很疼。
晴棉眼眶微红,豆大的清澈的滚烫热泪,猝不及防的落下。
“你别哭啊。这不是好好的嘛。只要我小心点就好了。”宁娇轻声安抚晴棉,她这丫头感同身受的能力也太强了吧。
晴棉给宁娇包扎的时候,被容赦看见。
他正想着进去,可却把买进去的那条腿收回来了,他觉得这个时候告知薛钟楼这件事比较重要。
“少爷,少夫人手臂伤口又疼了。晴棉现在在给上药。”
“什么?”
容赦把刚才看到的事情,一股脑儿的告知了薛钟楼,容赦平常很少一股脑儿说这么一通,这一回倒是例外。
“我去看看!”
薛钟楼此刻正送那吴县令离开,当下快步来到宁娇身侧,恰好看见晴棉把带血的棉布条取下,正准备给宁娇上药。
薛钟楼赫然发现,宁娇的脸色苍白得毫无血丝,他这才发觉自己大意了……回想着之前去管家私宅的一切事宜,他眉头紧紧的拧着。
“我来吧。”薛钟楼来到宁娇身侧坐下,目光扫了一眼宁娇的伤口,满是心疼。
宁娇这才发现薛钟楼竟然来了,她连忙询问:“吴县令走了吗?”
她还以为他们会聊天许久,没想到这么快他就回来了,宁娇开口的当下,才发现自己好像呼吸有点热。
似乎,有些微微的发烧症状。
她对于这种情况,基本上是适当的吃水果和吃些坚果,然后好好睡一觉就好,所以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薛钟楼。
如今他也是焦头的告诉了。
“是,愁眉不展的走了。”薛钟楼一边给宁娇上药,一边聊着刚才跟吴县令说的事情。
无非是关于粮食的问题,这如今可是个大问题啊。
薛钟楼为宁娇小心翼翼的上药,随后还贴心照顾,给宁娇倒了一杯茶,他刚才发觉她嘴角有些干,寻思着应该是口渴了。
宁娇下意识接了那茶水,抿了一口,思绪却想到了别处。
她也在思考粮食的问题……
“夜深了,别想那么多。”薛钟楼拉过宁娇的另外一只完好的手,轻轻的放在自己的掌心中,把她思绪拉回现实。
“我知道了。”宁娇也不敢多想,主要是感觉自己有点微微的发烫。
应该是身体需要好好修复下,事情也不是想一想就能解决的,身体好了,才能更好的解决问题,所以宁娇便不说什么了。
晴棉把厨房做好的晚膳给端上来,两人吃了一点后,便伴随着皎洁的月光入眠了。
这夜,月色明朗,肃静的铺洒着整个大地。
然而在这片被温柔月光照耀下的人们,却很多的心神不宁,身体的解饿让人难受。
次日,宁娇发现自己已经神清气爽,昨天的轻微发烧已经好了,她听着窗外的鸟鸣,还有随风而入的清风,感觉心情好了许多。
晴棉把洗漱的端进来,让宁娇洗漱完毕之后,给宁娇梳妆。
“少夫人今天起色好多了。”晴棉看着宁娇,满脸的欢喜。看着宁娇如今精神抖擞的,她自然是高兴。
“嗯,今天还好。”宁娇目光落在了镜子内的自己的脸上,还别说,唇红齿白的倒是明显。也不知道是不是管家被抓了,自己心里头的一个重大的石头落下来了的缘故。
也或者是其他……
宁娇神秘兮兮一笑,嘴角一抹诡异的狡黠,眼神明亮,整个人透着鲜活的气息。之前堵在心里头的那些疑惑,在醒来的当下,已然全明了。
“晴棉,你快点。”宁娇难得的催促道。
晴棉还以为宁娇是着急见少爷,以为是两人感情好的,要时刻能瞧着对方呢,她加快了手中的步骤:“知道了,少夫人。”
梳妆完毕后,宁娇询问家里佣人,得知男宁娇和田福正在商量,哪些代替粮食的食物。
“代替物,我知道啊。”宁娇整个人神清气爽的,她在醒来的那个当下,心里已经有了好主意。
薛钟楼看见宁娇端着糕点进来后,上前起身接过:“不多睡一会?”
“知道你们在讨论重要的事情,我这里刚好有个法子,所以就来献宝了。”
“哦,说来听听。”
宁娇笑意盈盈的道:“咱们可以上山找坚果和水果啊,那些食物对身体好,也可以充饥。跟粮食一块吃,不仅仅可以解决粮食短缺问题,可可以增强体质。”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宁娇昨天本来有点微微发烧,可是吃了坚果和蔬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