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薛钟楼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分,此时府中的灯火都已早早熄灭,宁娇的院子也不例外,但是不一样的是院子外面正站着一个人。
走到面前瞧见是晴棉,薛钟楼不解,而后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见到人回来,晴棉总算是松了口气儿,而后解释道:“还不是因为这虞氏得了院子和丫鬟,我们夫人回来后看到,就开始闷闷不乐起来,瞧着像是吃醋了,不过应该说是生气更多一点,要不您进去看看?我真是怕她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说着还有些怜惜,薛钟楼听在耳朵里也是心疼,于是点点头就走到屋子前面敲了敲门。
刚两下里面没有什么动静,像是睡着了一样,不过薛钟楼又怎么可能不清楚她的性子,不高兴的时候从来都不会早睡,更何况这个点也不算太晚,于是只好在外面哄着:“我知道你没睡,你让我进去好不好?她的院子我只是因为觉得心中愧疚,所以才会赏给她的,绝不是因为对她有意。”
话音刚落下,里面的人就有了响动,不一会儿就拉开了门,看着门外的人,嘟着一个嘴,满是透着醋意儿:“怎么这个时候来我院子里了,我还以为你要整夜不归呢。”
宁娇的心情不是很好,于是并没有什么好态度给他,但是薛钟楼并不介意,现在想来自己的那个决定也是有些草率,并没有提前告知宁娇,这就是不妥的,于是他带着歉意言语:“我错啦,我的大宝贝,你相信我好不好,就不要生气了,我这么晚回来是出去办事儿去了,不信你看我身上一点其他的味道都没有,而且我连衣服都没来记得换呢。”
说着看了一旁的晴棉一眼,继续说道:“你去准备点宵夜和点心来,我要和夫人谈谈心。”
晴棉当然是最有眼力见儿的了,于是立即转身离开,不再在这边碍眼。
此时的宁娇脸红羞于方才还有人在这边薛钟楼就在言语上开始不正经起来,薛钟楼又怎么会没有发觉到这一点,于是他轻笑道:“怎么啦?这就脸红了,不应该啊,我们的宁大小姐还会害羞呢。”
这种调侃的语气,让宁娇耳根通红,她有些招架不住,于是娇嗔一声:“现在想到来哄我了,晚了,听过一句话没有?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
听到这句话薛钟楼没忍住笑了出来,他拉起宁娇的手,而后道:“乖啦,我都让晴棉去准备宵夜了,你现在要是不让我进去的话,我回头怎么面对这些下人,我还要不要脸面了?”
宁娇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在吃莫须有的闷醋而已,她犹豫之下点点头,侧过身子将人放了进来。
进去后薛钟楼先是点了灯,而后才坐下倒两杯水,这坐下没一会儿,宵夜就被端了过来了。
等到晴棉退下后,薛钟楼这才道:“对于赏赐给她的院子,完全就是因为许文静的事儿,我想到了虞初淮,我觉得她一个人也挺不容易的,听说别家混的不好的妾室,都会被丫鬟小厮欺压,于是我念在情分可怜她,就给了她这么一个院子,面子上看上去总是好点儿的,你若是不愿意,我就叫人将院子收回来吧。”
说着就要起身出去吩咐,宁娇当即就把人给拦了下来,这哪有送出去的东西还收回来的道理,定然是不能够这么做的。
但是她并没有做声,说不生气当然是假的,只是生自己气而已,她自己当初说好的,要很大度的对待别人,但是现在却没有做到。
“我知道她不容易,我也没有生你们任何一个人的气,我只是在气我自己不争气,没有别人家正妻的大度,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经常自己生闷气儿,估计习惯就好了。”
这话说的有些凄惨,听起来有些悲凉,让薛钟楼哭笑不得,他立马保证:“说真的,我绝对不会这样的,这虞初淮是迫不得已,被母亲施压,绝对没有以后了,我不会再让她找到任何的空当来给我塞人,你相信我好不好?”
一个晚上不知道说了多少个相信他了,他没有说累,宁娇都听的有些疲倦了,她点点头:“知道了,我相信你。”
见状薛钟楼像是想到什么,随后从腰间解下来一个口子,放到桌上才发现是一个为雕刻的赤玉,这赤玉看起来成色甚好,是难得的上上品,像这样未雕刻过的,更是难得。
“送给你,是我偶然遇到的,就买了下来,我觉得与你甚是相配,就是不知要怎么雕刻了,于是我就打算直接给你,让你来做定夺。”
说着嘴角往上扬了扬,面上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
宁娇是一颗糖就能哄好的那种,能够收到这样的东西,更是满心欢喜,她点点头:“你就知道把这种难做的事情丢给我,然后自己落个清闲是不是?就你会做事儿,哼。”
最然嘴上倔强,但是心里是真的欢喜,拿着一块玉爱不释手。
当天晚上二人纠缠一起,一夜未分,怕晴棉听到,宁娇压制了一晚上的声音。
第二天早上醒来,浑身是筋疲力尽,身上的暧昧痕迹比以前的都要多,怎么遮都遮盖不掉,最后索性也就不遮了,反正在自己的屋子里面也不会被人瞧见。
但是还没有在屋中坐多久,虞初淮的丫鬟就进来求见了,虽然身上这样,但是又不能够拒之门外,只能够将人放进来。
虞初淮进来的时候,一眼就见到了宁娇脖颈间的东西,于是垂下眼帘,并不看半眼:“今日初淮来,是想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