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虞初淮到薛钟楼房间送放置了春药的宵夜,她心内有些紧张,担心等下会发生纰漏,可答应了余乔的事,若是做不到,之后怕是很难得到依仗。
“扣扣”敲门后,虞初淮轻柔娇弱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在漆黑的夜色中:“表哥,是我。”
薛钟楼正欲看几行字便睡了,听见了敲门声本便道:“我已然要歇下,有什么事情,改日再聊。”
“表哥,我是来送宵夜的,这都做好了,表哥就尝一尝吧。”虞初淮有些着急。
这春药可就只有一包,用完了就没有了。
现如今都放入了宵夜中,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不然没办法跟姨母交代。
薛钟楼听了虞初淮的声音,也不想自己过于残忍,糟蹋了她的一番好意,便起身打开了门,一阵清爽的夜风铺面而来,伴随着的还有虞初淮身上的香囊气息。
“进来吧。”薛钟楼看了一眼虞初淮手中的托盘,心里一阵感慨,也是难为她的用心了,大半夜的还给自己准备宵夜。
虞初淮心下雀跃,琢磨着要怎么让他把东西给吃下去,她手有些小紧张,端着托盘有些小颤抖。
“你手怎么了?”
“就夜风,有点凉。”
“是吧?我倒是觉得还好。”薛钟楼无奈苦笑了一声,他自觉,应当是自己心凉,才如此吧。
薛钟楼想到宁娇,心里寒凉一片,哪里还会觉得此刻的凉风冰冷,只觉得有些适当的清爽。
比起独自在屋内,闷着看两人尴尬坐了一会,虞初淮和平日里有些小不同,时不时看着那夜宵。
“表哥,你要不吃点宵夜,提提神?”
“我还不饿。”
“这是特意给你做的,你就吃吧。”虞初淮有些着急了,说完之后,才觉得自己表达的有些不对劲,好似不应该那样说。
只是后悔已经晚了。
“这里面有什么东西?”薛钟楼下意识脱口而出,虞初淮一听面色苍白,却直摇头。
虞初淮嘴唇挪动了两下,想要狡辩,而空中就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口。
“你给我滚,带着你的宵夜,一起走。”
薛钟楼察觉不对后,立刻赶走虞初淮。语气比较重,听得虞初淮也是一阵揪心和难受,她本来也不是自己一定要来的,是姨母让自己非要过来,如今倒好,薛钟楼一定是恨死自己了。
虞初淮想到这,恨不得地上有个地洞,可以让她立刻钻进去。
“表哥,你要是不想吃就不吃了,早些休息啊。”虞初淮给自己找了个理由,随后端着那些吃的,离开了房内。
离开后,转头看了一眼薛钟楼的房间,心里百感交集,眉头紧蹙,面上难受,她本以为今日可以睡在那里头的。
如今看来,希望渺茫。
次日一早,虞初淮照常照顾薛钟楼,昨天晚上的事情,跟没发生过似的。
伺候洗漱,陪着用早膳。
薛钟楼也觉得昨天晚上自己的态度,有些过分了,便今日没有言语太多,又见虞初淮的确是性格比较温润。
对着一个好脾气的,而且是自己家人的她,薛钟楼也的确是不好一直斥责。
虞初淮以为,薛钟楼已经忘记了昨天晚上的事,正窃喜,却布料薛钟楼突然质问:“昨夜的是奇怪,以后不要再发生了。”
“知道了表哥。”虞初淮就算是想说出余乔也不敢说啊,只能是自己硬着头皮背锅。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吃了着早餐,余乔看两人的样子,就大概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她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虞初淮:“没什么胃口,不想吃了。”
薛钟楼见状,便看出来了,母亲跟昨天晚上的事情,脱不了干系,十有**虞初淮是受了母亲的指示。
在余乔走后,询问虞初淮:“昨夜的事情,是否和母亲有关系。”
“姨母她……只是关心表哥。”虞初淮说的很含蓄,可这话里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明白了。
就算是虞初淮没有直接说,薛钟楼也大概知道了其中的猫腻。
他无语叹气。
虞初淮趁机安抚,卑微表示:“我会比宁娇懂事,不会让表哥和姨母劳心费神的。只是想陪着你身边,便好。”
薛钟楼没有理会太多,只是后来对虞初淮的照顾也欣然接受。
在之后的日子里,薛钟楼一门心思的把心放在事业上,对虞初淮也算是照顾有加,只要是她在薛家的日子,吃穿用度什么的,也都是不曾少。
对虞初淮也算是比较的客客气气,不过对薛钟楼来说,那是亲人情分,但不是爱。
虞初淮却以为,薛钟楼对自己已然刮目相看,以为经过自己这些日子跟他的互相照顾,两人之间的情分,和之前不同了。
便趁着一个花好月圆的夜晚,再次想要表达情意。
娇俏的妆容,可人的模样,一点点的往薛钟楼身上靠,却发现他对自己略疏离,最后直接婉拒:“表妹,你自重。”
这话说的温柔清雅,可听在虞初淮心里却是千斤巨石。
虞初淮失落:“表哥,我对你的情意,是真真切切的,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吗?”
“我不需要。”薛钟楼对跟虞初淮的事情,没有半分兴趣。
平日里对她的照顾,一来是顾及两人的亲戚关系,二来是感谢她对自己的照料,算是还人情。
谁料……
她竟然还是误会了。
既如此,他便觉得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