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这杯酒,你可就是我这边的人了啊。”太子嘿嘿一笑,桌面上的烤鸭已然凉透,两人却只吃了几块,大多时间都在喝酒划拳。
宁娇此刻还当真是跟个汉子似的,她原本心里也郁闷着,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个借酒消愁的机会,便放纵了。
“嘻嘻,这个我可不知道啊。不能回答。”酒醉三分醒,宁娇虽然喝多了,可在太子让宁娇站在他这边的时候,她还是保持了清醒。
太子不以为然,反而是哈哈大笑。
“醒着的对吧,那就好那就好。本太子人不错对吧,对你也算是恩人了,你不站在你恩人这边,你良心过得去吗?”太子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好似他们吃的酒,都是假的似的。
好似他们面上的绯红,都是胭脂似的。
两人都喝多了,可却都保持着清醒,宁娇没有回答,而是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鸭肉,放入嘴内,有气无力的咀嚼。
“太子嘿嘿,你说的对。”宁娇不否认太子对自己的帮忙。
“那你意下如何?”太子紧追不舍,赶紧的趁机要答案,他可不是那种喜欢一直做无用功的人。
宁娇微醺,吐槽三王爷:“你这个人吧,比起三王爷好多了。”
她也顾不得是不是隔墙有耳了,好在是太子在的地方,让下人,清空了两侧的包厢,所以只要是正常说话,别人是不会知道的。
“好多人?”
“没错,那个人阴险狡诈。”
说到三王爷,宁娇就气不打一处来。
太子听到这,之前的原本就不是很醉的酒劲,当下散开了。他那三哥魏重野心勃勃,太子心思深沉,怎会不知道。
只是不会所有的心思都表露出来罢了。
当听见宁娇抱怨三王爷的当下,太子松了一口气,就算是宁娇不站在自己这边,也度度断然不会站在太子那边,如此的话,也算是间接站在自己这边咯。
“所以呢,我答应你了,以后我就站在你这边。我们一起打倒耶切邪恶的力量。”宁娇话语间,还双手举起,信誓旦旦状。
那模样,倒是有些娇俏可爱。
“打倒邪恶疯子。”宁娇说完后,整个人趴在了桌子上,直接醉倒。
看着眼前这个醉的昏迷过去的女人,太子不由嘴角一勾,也是疑惑:“今天的她有点奇怪啊。看来那些风言风语对她的打击不小啊。”
趴在餐桌上的宁娇,嘴里呢喃这薛钟楼的名字,眼角还有一滴温热的液体流出。
这些太子并未瞧见,而宁娇自己本身也不知道。
她很在意薛钟楼,甚至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在意。
“来人,把她送回天工阁。”
“是,主子。”
宁娇被人送回天工阁的当下,还在细语呢喃,晴棉见状忧心不已,闻着宁娇身上的酒味,也不知道是庆幸她放纵了释放了心中的忧愁,还是要担心她此刻喝多了醒来后定然昏沉。
“这到底是喝了多少啊?”晴棉细心的照顾宁娇,温热的帕子在宁娇的额头轻轻擦拭。
宁娇想要躲开那些擦拭,脑袋在枕头上来回晃动两只手不停的晃悠,不想让晴棉触碰自己。
“不要碰我了。”
“是我,晴棉啊。”
宁娇费劲的睁开眼,却也只睁开了一小半,而且才睁开便又闭上了,刚才勉强找回了一小小的思绪。
“嘿嘿,是晴棉啊,我喝酒了,好多好多的酒,那的烤鸭不错,下回带着你去啊。”叽叽咋咋的竟然呢喃了许多字眼。
晴棉见状,不由担忧:“这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啊。”
“晴棉那的烤鸭,好吃。”
“好好好,您先休息,等您醒来带着奴婢去吃烤鸭啊。”晴棉跟哄着小孩子似的,哄着手舞足蹈在床上闭目闹腾的宁娇。
比起之前一直发呆,现如今也算是开口说话了。
帮宁娇擦拭完毕脸和手的晴棉,让人把帕子和盆子端下去,她在一侧守着宁娇,生怕她会有呕吐等不舒服的情况出现。
如今晴棉是半点都不敢离开宁娇。
承徽带乔家兄弟前来投奔,询问路人得知宁娇处境,不由竟然笑了:“这么说我有机会安慰咯。我来的可真是时候啊。”
承徽快步,来到天工阁。
一进门便要到宁娇,恰逢听见宁娇正在嘤嘤哭着,承徽遂安慰:“哎呦喂你哭得我心都要碎了,不哭不哭啊。”
“我就要哭。”宁娇如今很任性,越是不让自己哭,便于是想哭。
承徽听后,无奈苦笑,哄着:“好好,那咱们就哭啊。哭一哭就当给眼睛排毒了,明日定然黑白分明,谁见谁爱。”
晴棉看着两人的对话,倒是有些头疼。
怎么感觉承徽有种是来添乱的错觉啊,只自己一个下人,着实不好说什么。人家可是皇子,尊贵着呢。
隔日,薛钟楼准备外出走走,这几日都在府内看账本,今日阳光晴好,便想着出去走一遭。
“表哥,你是要出门吗?”虞初淮见薛钟楼要出门,便也想跟着。
“嗯。”薛钟楼脚下的步伐,一直不曾停歇,一直朝着大门口所在的位置而去。
虞初淮心里想跟着一块,因着薛钟楼的步伐很大,她需要小碎步才能跟上:“表哥等等我嘛。”
薛钟楼顿住脚步,虞初淮没有来得及停下脚步,额头重重的撞上了薛钟楼的胸膛。
薛钟楼后退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虞初淮捂着额头,心里扑腾乱跳,有些小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