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娇无奈,只好点了点头,带着承徽先行离开。
看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见,薛钟楼才松了口气,剩下的全部交给自己来就好。
承徽昏迷,仅仅是凭借宁娇一人,根本是无法将人带走的,还好容赦在门口等着,看见人过来,是赶紧帮着忙。
“这是怎么了,少爷呢,还没出来吗?”容赦往里探着头,问着一连串的话。
“他被黎王留下了,承徽受伤了,先带着回去。”宁娇言简意赅的解释着。
看了怀里的人几眼,才依稀看出是承徽,容赦很是惊讶,可也没有多问,跟着把人一起带走。
是直接回了天工阁,放下人才发现承徽满身是伤,不过是离开数日,却遭到了这般对待。
晴棉在一旁看着,也是觉得是触目惊心。
“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也不知道,当务之急还是好好的照顾他吧。”宁娇无奈的说道。
还让人去叫来了郎中。
脱了衣服,更仔细的检查伤口,郎中都看不过去,这身上的肌肤可以说是没一块地方是完整的。
给承徽身上涂抹药膏,又开了几服药,吩咐着:“这药需小火慢熬,一定要注意着,不能熬过了,里面的成分会被吸收掉。”
“好。”晴棉应着,也是一一记下。
送走郎中,晴棉去熬药。
觉得差不多了,宁娇这边担心薛钟楼的安危,想要过去查看情况。
前脚刚踏出门,就听到晴棉嚷嚷着:“少夫人,这承徽好像又发烧了。”
熬好药端过来,看到承徽脸色发红,很是不正常,伸手一摸,额头滚烫,这才着急忙慌的去叫了宁娇。
一听这话,宁娇忙往回走,皱着眉问着:“刚刚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会发烧呢?”
“我也不知道,屋里的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的,肯定是伤口发炎引起的。”晴棉大着胆子猜测。
宁娇没有说什么,倒是走进了房门,果然看到承徽额头冒着汗,脸颊发红。
“你去打盆热水来,这药吃完等一等应该就没有什么大碍了。”凭借着往常的经验,宁娇冷静应对。
依着吩咐,晴棉一一去做事。
守在承徽身旁照顾着,生怕出什么意外,再生出什么别的并发症来。
看着昏迷不醒的承徽,宁娇心里更多的是愧疚,明白黎王对承徽做的一切不过是对自己的报复罢了。
薛钟楼那边又被黎王留下,又不知道会是一番怎样的刁难。
想着想着,宁娇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可说到底,自己不过是个做生意的,在这皇家面前,依旧是没有办法。
热水打来,宁娇帮着擦拭额头,又将温热的手帕放在他额头,希望能够降低些温度。
等到傍晚的时候,承徽才悠悠转醒。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宁娇,承徽很是心安,也感觉自己遭受的这么多是值得了。
“你醒了,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宁娇看到人好不容易醒过来,很是着急的问着。
“我好多了。”承徽勉强的扬起嘴角笑了笑。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出去卖东西吗,怎么会被黎王给抓到?”总算是能够问出心底的疑问。
提起这个,承徽就满是愁色。
“不知道为什么黎王是突然进京,我看到后是急忙避让,还是被他给认了出来,说什么芳华阁没了,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离开,派人抓住我,责罚了我,才有了今天这样。”承徽诉着苦。
“那黎王应该是为了端贵妃的寿辰而来,可那也只是个由头,芳华阁那边都不行了,他肯定是想要过来进京发展的。”宁娇分析着。
“那怎么能行,好好的芳华阁都被他搞成这样,难不成还要对天工阁下手?”说起这个,承徽的情绪是异常的激动,这根本是不能忍受。
宁娇听完后,叹了口气,也是安抚着:“没事,都过去了,我和钟楼一定会想办法帮你讨回公道的,也不会让他得逞的。”
这黎王太过于欺负人,这个亏一定不能咽下去,一个芳华阁已经是很让人痛心了,这次宁娇不会再眼睁睁的看着下一个芳华阁出现。
承徽身体还很虚弱,不过是说了几句话,就开始咳嗽了起来,身子也剧烈的起伏着。
“你别乱动了,还是多休息休息,这身子刚恢复,不能乱折腾。”说完以后还喊来晴棉,“好好照顾着承徽,有什么事情立马去喊郎中。”
“好,放心吧少夫人。”晴棉应下。
交代完这一切,宁娇才放心离开,目前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她过去解决,时间片刻都不能耽误。
端贵妃的生辰宴办的是一团糟,本来还对魏仪有一点情意在,可这次着实太过分了。
魏仪知道这件事不解释清楚,恐怕隔阂会很深,只得赶去和皇后解释着:“母妃,这一切都是有苦衷的。”
“有什么苦衷,那发生在宴会上的事情可都是真实存在的,难不成你是想骗我不成?”皇后哪里会轻信他的话,这么多年来,魏仪做的一切可都是无法抹去的。
“母妃,你知道我们俩的关系微妙,多少双眼睛可都是在盯着我们的,我不敢和你过于亲近,有心之人多说几句,招惹来的可就是杀身之祸啊。”魏仪叹了口气,很是无奈的解释着。
听着这些,皇后是半信半疑,他说的都很有道理,可又不敢相信。
宁娇赶来的时候,刚好魏仪在和皇后解释着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