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乔一知道薛钟楼和宁娇两个人被关进监牢当中之后,便是立刻花钱进了监牢,她在狱卒的带领下到了关押薛钟楼的牢房,一看见只穿着一身里衣,上面还带着血的薛钟楼,泪水就不由得掉了下来。
“怎会把事情弄得如此糟糕,母亲都听说了,这一次是你做事莽撞,得罪了黎王殿下,所以才会被关在这个监牢里来,不过幸好黎王殿下不是什么小气之人,否则他若是让这里的狱卒悄悄的对付你,那么母亲可就进不来了。”
“母亲不必如此,儿子在这里没有什么大碍的,何况儿子总有一日也会出去。”
薛钟楼一看见余乔掉眼泪就有些心疼,于是走到门边让余乔拉着自己的手,他微微摇了摇头:“你老人家尽管可以宽心。”
“你要我怎么宽心,眼睁睁的看着你在这里面受苦吗?”余乔用力的抓住他的手,死命的摇头,“你尽管可以放心,母亲会想办法把你从这里救出来的,你再忍受两日,母亲刚才已经给了那个狱卒许多的钱财,他待会就会给你换一件条件更好的牢房,也会给你准备许多精致的吃食。”
余乔说完之后双目一横:“你耐心的等着母亲。”
说完,放开了手将眼泪抹去,然后便是回头离开,等她走了一段距离之后才看着前面的狱卒,从腰间取下荷包递给那个狱卒,她声音中透着冷意:“除了我们刚才商量好的那些之外,你还要帮我做一点,那个和我儿子一起关进来的女人,你们没有必要对她好,若是可以,便叫她直接死在这监牢当中就是了。”
“死人?”狱卒掂了掂荷包摇头,“我们可不敢随便弄死人。”
“若是在接受拷打的时候,身子太弱死了过去,想必不会被人追究。”
余乔说完之后把手上戴着的金镯子退了下来:“只要愿意去做,还怕没有法子吗?”
“若是如此,那便就按夫人的意思吧。”
狱卒把东西都收好之后就带着余乔出去了。
余乔出了大门,看着这暗红色周身透着一抹诡异的建筑,心狠狠的一沉,她嘴中喃喃念叨:看来如今想要走出这个困局,也就只剩下一个办法了。
她打定了主意之后就是朝着一个方向去了。
魏重此刻悠闲地坐在屋子当中看着书画,他触手可及的地方放着新鲜的瓜果,瞧着那些瓜果的样子,就知道是前些日子外邦刚刚进贡来的,从这么远的地方送过来的东西,还能保持的这么新鲜,一看便知这路上一定是费了许多的精力和钱财。
不过魏重对这些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趣,他看完说话之后便拿起了桌子上面的案文打算处理,这是未曾翻开,管家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王爷,薛钟楼的母亲想要见你。”
“看来他的母亲是一个聪明人,知道在困局下应该选择谁来帮助他们。”魏重眸子轻轻一抬,那目光尖锐的盯着管家,“去把今日厨房里做的那些好菜全部都端在暖房里去,既然是长辈上门来访,那么自然是半分都怠慢不得。”
“是。”管家点了点头之后就下去准备,他侍奉了魏重这么多年,有些事是不必明说的,大多的时候只要魏重一个眼神,他就明白自己接下来要去做什么。
就比如说要做的那些菜,小厨房里面的确是有大菜,但是比那些大菜更为重要的,是添加在里面的东西。
余乔知道魏重愿意见自己之后脸上立刻露出了笑颜,然后便是跟着丫鬟走了进去。
她在暖房看着魏重的时候,魏重正饶有兴趣的看着桌子面前摆着的那些菜,听见了动静之后唇角忍不住的上扬:“知道薛夫人你过来了,所以特地让小厨房做了这些菜,要是有什么不符合薛夫人口味的地方,夫人你一定要说出来。”
“王爷说这样的话就是客气了,老身腆着脸上门来求王爷办事,本就已经是倚老卖老,如今王爷不但没有丝毫的嫌弃,反而准备了这么多的东西来款待老身,如此,已然是叫老身受宠若惊,万分感激。”
余乔说话也不卑不亢,她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魏重点头:“薛夫人上门来是为了哪件事情本王心中有数,不过也想问问薛夫人,薛少爷可是黎王亲自求皇上扔进去的人,本王若是帮你,只怕就是公然和黎王作对,虽说商人无利不起早,可是如我们这般玩弄权术的人也是一样,万事万物,总该是有些报酬的。”
“那老身想问问王爷,想要些什么呢?”
余乔自然知道这一次前来没有这么简单,可就算是要做些取舍,也该到了如今她做主的时候了。
“不急,薛夫人不如先试试这些菜,可都是小厨房费了许多心思才做出来的。”魏重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些还冒着热气的菜,直到他亲眼看见余乔吃下去之后才拍了拍手,非常满意的说道。
“这些菜里面都下了一些小东西,没有什么别的心思,只是单单因为薛少爷不是一个好控制的人物,所以本王才出此下策。”
“原来王爷也是一个善于攻心之人。”
余乔突然觉得自己刚才吃的那口菜有千斤重,如今已然是完全饱了。
但同时她又觉得万分心惊,魏重果真是一个心思深沉之人,居然会做了这样万全的打算,让他们薛家不得不成为他的爪牙。
“薛夫人何必如此说,但是有一点薛夫人说的很对,这个毒药,其实并不是什么厉害的,只不过发作起来,会即刻将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