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钟楼进到监牢已经是有些时日了,也不知道在里面过得是如何。
宁娇着实是担心,想要进去监牢看望薛钟楼。
容赦得知后,事先去打点了一番,确认没有什么风险后,才回来出声说着:“少夫人,监牢那边已经是打点好了,随我前去就是。”
听到这话,宁娇是喜出望外,真没想到容赦会把事情这么提前安排好,忙应着:“好,这就过去便是。”
说完以后,两人随即动身前往监牢。
来到监牢门口,门口的侍卫将其拦下,问着:“什么人,过来有何事?”
“过来探望人,已经是说好的。”容赦低声说着,还拿出了一块腰牌。
侍卫看清后,放下了手,让人进去,却也是沉声说着:“快点出来。”
“好,两位大哥放心便是。”宁娇笑着应道,分别给两人塞了银子。
感受着沉甸甸的分量,侍卫对视一眼,不再多说。
容赦领着宁娇直奔关押薛钟楼的牢房,到了拐角处,说着:“少夫人,拐过弯就是少爷所在的地方,进去便是,我在此守着。”
宁娇忙走进去,没想到映入眼帘的竟然是满身伤痕的薛钟楼。
牢门此时是被打开的,早就是容赦吩咐过的。
直奔到薛钟楼身前,宁娇心疼不已,这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地方是完好的,看样子是被用了不少刑。
在进来之前,宁娇是清楚的记得薛钟楼手腕上是带了镯子,还有大拇指的扳指,可都不见了,摆明是被人给抢去了。
薛钟楼闭着眼,躺在杂草上,脸色苍白,宁娇很是心疼,抬起手摸着脸庞,眼眶都红了,“钟楼,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来的。”
一直是没有得到人应答。
看着他,宁娇知道如今的情况很糟糕,恐怕自己还没有找到法子,薛钟楼在监牢里已经是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
宁娇调整了一下情绪,走出了牢房。
容赦看到她出来,忙问着:“怎样,少爷他可好好?”
只见宁娇摇了摇头,沉声说着:“他们把他折磨的不成样子,必须找狱卒谈谈。”
容赦立马明白,跟着宁娇过去狱卒所在的地方。
“你们俩,看完了人还不赶紧离开,还来这里作甚。”狱卒皱着眉说道,还是头一次见有人在这里逗留这么长时间的。
“大哥,这些银子你拿着,还希望以后能多善待钟楼。”宁娇笑着,将一袋银子往狱卒怀里塞着。
一听是薛钟楼,狱卒可拿不了这银子,忙推着:“不行,这还等着他嘴里说出实话呢,不用点手段,怎么得到上面想要的答案。”
没想到这狱卒这么不识好歹,宁娇皱了皱眉,却还是耐着性子说着:“你这边下手轻点,想来上面也是不清楚的。”
“不行。”狱卒再次拒绝,上面可是交代了,这薛钟楼是重要的嫌疑人,一定要问出一点有用的东西,也好有个交代。
这可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容赦看到宁娇的神情变化,立马明白其意思。
二话不说动手上前,用剑抵住了狱卒的脖子,厉声说着:“说的话你是听不明白吗,善待我家少爷。”
狱卒是吓了一跳,没曾想会有人拿着剑威胁自己。
面对死亡的恐惧,即便是再怎么忠心,也是没那个胆子,忙说着:“两位有什么话交代就是,我一定好好听从。”
“那牢房所关的人,你必须要好好善待,不能下狠手,否则出了事,你一定会付出代价的。”容赦威胁着,“既然我现在能进这牢房,之后肯定还有办法,你可就要小心着点。”
“好,一切都听公子的。”狱卒频频点头。
威胁过了,宁娇又好言相劝道:“大哥能够网开一面,这恩情我必定是会牢记在心的,日后有什么需要我们薛家帮忙的地方,尽管说就是。”
不过是少打几鞭子的事情,就能换来一个薛家的人情,狱卒不傻,自然知道孰轻孰重,更是答应道:“我说到做到,两位尽管放心就是。”
容赦这才将剑收了回去。
既然已经答应了,狱卒干脆更进一步的讨好,“这目前也没有什么人过来,姑娘可以进去待一会儿。”如今能做的是尽可能的顺着两位的意思,指不定会得到更多赏赐。
这话可是宁娇十分想要的,二话不说重回牢房。
看着依旧处于昏迷状态的薛钟楼,宁娇是心疼不已,从怀里掏出上好的金疮药,一点一点的涂抹在薛钟楼的伤口上。
来之前,宁娇都想过他会受伤,是带了些药在身上,这下可算是派上了用场。
又喂了一颗帮助恢复的药丸,薛钟楼的神色才有所好转。
过了一会儿,薛钟楼渐渐地恢复了意识,刚刚似乎是在做梦,梦到宁娇过来了。
可薛钟楼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这牢狱不是一般人能够进的来的,肯定是他出现幻觉了。
自嘲似的勾了勾嘴角,冷静了一会儿,而后睁开了眼。
宁娇本想着离开,却看到人醒了过来,很是惊喜,“钟楼,你可算是醒了。”
看清楚眼前的人,还有熟悉的语气,薛钟楼才算是反应了过来,不过仍有些不敢置信。
“你怎么过来了,我都到这般天地了,你还过来,这要是被发现了,可不是小事。”比起惊讶,薛钟楼更多的是数落。
“都是打点好了,我是实在放心不下,才来看看你的。”宁娇解释着,更是心疼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