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娇端着热水过来让他喝下,忽听他肚子咕咕的叫着。
“我已经让人给你做吃的了,你再等一会儿。”
她语气轻柔的对着薛钟楼说道,却听薛钟楼说想吃自己之前做的那样糕点。
“你的手艺可谁都比不了,只是可惜你太累,我又不想要劳烦你。”
他看着眼前女人对自己心疼的模样,实在有些于心不忍,可他也不想让这个女人和自己一同陷入危险当中,所以这一切他只能够选择瞒着。
“你想吃直接告诉我也就是了,这有什么的,不就是做些吃的而已,你等着我现在就给你做了来。”
她说完之后便立刻站起身诧异的看了看薛钟楼,还真的是知妻莫若夫,居然能够如此轻易就把人给引开了。
“赶紧收拾东西去。”
“这么快的吗?”
“你先把东西收拾好了,今晚等他入睡之后,咱们趁夜离开,连夜赶路,能尽快到边疆就尽快。”
以防夜长梦多,他并不想要有任何的耽搁,便让陈千城去做准备,而他也把自己要带的东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
这天夜晚,宁娇亲自做晚饭,让薛钟楼吃了,却依旧不肯离去,眼睁睁看着他,虽说伤口都已经处理好了,但是还是没有那么快完全的康复。
“放心,你已经给我涂上药了,没两天就会好的,你不必这么担心,事后不早了赶紧去睡。”
“你着什么急?我还没看够呢,你身上这么多伤,夜里恐怕不方便我来照顾你。”
“那好,那就辛苦你了,这些天我不在你身边,你过得怎样?”
宁娇怒了努嘴,摇了摇头,说一点儿也不好,没有他在身边,自己一点都不习惯。
他倒是未曾见过这个女人跟自己撒娇的样子,如今见到宁娇如此可爱模样,忍不住一脸的笑容。
“你不在我身边我也不习惯,不过总会有些时候必须要分开,所以哪怕我不在身边,你也一定要好好的。”
“这话还是留给你自己说吧,谁也不敢欺负我,再者说我们两个怎么可能会分开,无论任何时候你都不能轻易离开我。”
她怎么也不肯离开,毕竟一个大男人哪会照顾自己啊?而且打仗这种事情那么大,心里还在想着办法,如果能让他晚点去才好。
虽说是皇上下的命令,但也不能够不考虑实际状况,这是宁娇心中所想,只是现在看来,除了先把薛钟楼身上的伤给照顾好之外,其他的事情都暂时不去想了。
“我会在这里好好的照顾你,直到你身上的伤好了之后,想想那些个狱卒,我都想要好好的去教训他们一顿,明明收了我的银子还答应了我,好好照顾你,居然把你折磨成这样。”
“在监牢里就是这样的,我倒没有在意,而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些事情计较不得。”
“好吧,你说怎样就怎样,你都对总行了吧,我就是气不过而已。”
宁娇听他如此说,便也没有再反驳,只是看到他在监狱里被折磨的瘦了一大圈,心疼的不行。
“明天开始你的膳食都是我来负责,给你做什么你就吃什么,你得好好的养回来才行,你看现在又瘦又受伤。”
薛钟楼听了这话也并没有勉强,便点头答应了下来,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才睡去。
她渐渐的睡了过去,而薛钟楼却自始至终都没有睡着,一直在想着打仗的事情。
他看着眼前熟睡的宁娇,依依不舍的伸手轻轻地抚摸了她的脸颊,他知道这一次去不知是生是死,也不知是否能回来,但是,军令在上他不得不去。
“等我,我会尽快回来的,我会好好的回来。”
他心中默默的说着,缓缓站起身,打开门走了出去,身后宁娇躺在床上静静的沉睡着。
入夜之后,陈千城早已经带了玄虎营三万人马在城外等候着,只见薛钟楼骑马而来,他便赶紧摆了摆手。
“一切都准备好了,我们随时可以出发。”
“现在就出发。”
他骑在高头大马之上身穿盔甲,看着你三万人马正在陈千城身后,扬起手中的刀剑,率先在前面引路。
第二天一早,宁娇便醒了过来,睁开眼睛时发现薛钟楼不在,便洗漱更衣出来。
想来他应该是早已起床了吧,如果身上的伤好一些了,他是定然不会闲着的,这一点宁娇还是知道的。
想起昨天得知皇帝下的旨意,宁娇来找陈千城,想要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转换一下,毕竟现在的薛钟楼身体不好,哪怕是等他的伤养好之后再出发也行。
“陈千城你给我出来,我问你到底怎样才可以……”
来到陈千城的房中,宁娇却发现这里空无一人,而且被褥像是没有动过一样,不禁心下好奇,转身便出去,找到了大王。
大王也刚刚过来,正准备去寻找宁娇,却又见到了,便赶紧过去。
“他们两个去哪儿了?我怎么一早起来发现他们两个都不在?”
想到薛钟楼身上的伤还没好呢,宁娇自然是有些担心的,干嘛在这种时候乱跑呢?万一伤势严重了怎么办?
“这……”
“这什么这?你知道就告诉我。他身上还有伤呢,你不是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宁娇敏感的意识到,大王可能知道这两个人是一起不见的,心中闪过一丝不安,该不会是出征了吧?
“那好吧,我想现在他们应该也已经走得很远了,那我就告诉你,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