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钟楼知道宁娇这个人生性好强,骨子里有一种不服输的劲儿。
如果宁娇真的说是要做什么,这就说明她有很大的把握能够做成这件事。
不过薛钟楼为什么这么感觉,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只觉得是潜意识里就这么觉得。
他对宁娇这次的赌约信心满满。
不就是千两黄金吗?就算是输了,薛家自然是出的起。
这件事薛钟楼刚刚撂到脑后打算看一会儿书,门外便有许文君前来求见。
许文君一进屋子便对着薛钟楼直奔主题。
“我家小妹不懂事,在点朱唇冲撞了薛夫人,甚至还大言不惭和薛夫人立下赌约。”
“这次你来是想把这个赌约给解除了?”薛钟楼歪着头看向神色焦急的许文君,似笑非笑的反问。
说实话,许文君本来的意思就是想要把这个赌约取消,不过薛钟楼先提出来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思来想去,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摇摇摇,对着薛钟楼行了一个大礼。
“这我此番前来的确是为了此事。”
“不过是千两黄金而已,想必许家也有这个财力。”薛钟楼看似漫不经心看着手中的书本,眼神却时不时的偏向站在眼前的许文君。
“可是终归是女人家的赌约,不做数吧。”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都说出来了,那便赌一把又何妨?”
薛钟楼放下手中的书本,笑着站起身,走到许文君面前替着他整理了一下因为匆忙离开许家,被不经意卷在衣服里面的领子。
“千两黄金不是小数目,不过,许家的确也负担得起。”许文君皱皱眉头。
现在薛钟楼竟然这么说了,他在说些反驳的话,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似的。
但是他此番前来是为了妹妹道歉,并且撤回赌约,眼下看来倒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他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他和薛钟楼自幼在一起玩,却也从来没有见过薛钟楼对哪个人这般上心,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赌约,竟然也能惹的薛钟楼这般维护。
看来这次薛钟楼真的是用了真心来对待薛家的这位夫人。
没有办法,许文君只好一拱手就此告别。
等到许文君离开之后,薛钟楼饶有兴致地摩挲着下巴,对着身边的吉祥耳语几声。
听了薛钟楼的吩咐,吉祥原本冰冷的眸子微动。
“谨遵少爷吩咐。”
吉祥来到华清阁的时候一进门便看到宁娇和晴棉弯着腰在门前放着什么东西。
走近了一看,原来是一朵又一朵开的又是艳丽和新鲜的月季。
他的脚步十分轻盈,等到走到宁娇的身后,被太阳光照射的影子盖在宁娇正在晾晒的花朵上,宁娇这才慢了半拍似的抬头看来人是谁。
“少爷吩咐,把月影院的钥匙转交给您。”
宁娇还没弄明白到底是什么情况,正想喊着吉祥仔细的问上一问,可是吉祥闪身离开的速度却比宁娇张嘴的速度还快,只是一闪身便消失在院子中。
“他怎么又走的这么快?”
宁娇懊恼的抱怨一声,摊开手心看着吉祥放在自己手中的那把亮闪闪的钥匙。
“大少奶奶,怎么回事?”
宁娇正是拿捏不准吉祥到底是什么意思,听到身后的晴棉问,索性对着晴棉摊开手,把那把钥匙放在她眼前。
“刚刚吉祥来送过来一把说是月影院的钥匙。”
“月影院呀!”晴棉对这个院子倒是有一点印象,“我记得是一个破败的小院,好像位置是在薛家的边缘,平日里没有什么人去,倒是十分寂静。”
“那薛钟楼给我月英院的院子的钥匙做什么,难不成是要把我赶出去了?”
莫非是薛钟楼想要把自己夫人的位置让出来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宁娇倒是十分情愿。
说到这宁娇的心头涌上喜悦,却又感觉不像她想的那般激动。
甚至心头还不仅仅是喜悦,还有一点说不上来的酸胀。
“少爷那么喜欢大少奶奶这件事在,在我们眼中都是有目共睹的。”晴棉才不相信宁娇的想法,极力反驳。
突然她灵光一现,有点兴奋的拉着宁娇的手解释:“一定是大少爷听说您要做胭脂,索性给您指了一处安静院子,是要您专心在里面研制不被别人打扰呢。”
惊讶的看着掌心中闪着冷光的钥匙,宁娇口中喃喃自语:“若真是这样,他真的是有心了。”
不知道为何听了晴棉这样的解释,本来萦绕在心中的那一点喜悦和酸胀全数冲走。
现在的她好像比之前还要高兴一分。
既然已经拿到了钥匙,宁娇和晴棉索性当日便收拾了制作胭脂的东西,全部都搬到了月影小院。
东西看着不多却也十分零碎,来来往往的竟然也办了三四趟才弄完。
到了院子,他们又忙着把花儿去晒在院子中,忙碌了一上午。
索性中午宁娇也不想去吃饭了,累的她直接倒在了床上,一觉便睡到了下午。
现在花朵还没有完全晒干,宁娇也不能着手准备做胭脂,一觉睡醒之后便手中拿着纸笔。一边随意的图画,一边想着自己在21世纪的时候研究的古法胭脂究竟是怎么做的。
他记得是要先把干花捣碎,然后要把珍珠粉研磨成更加细腻的粉末。经过多次的筛滤。得到的粉末越是精细,胭脂的质量和质感也就越好。
既然现在花朵还没有晒干,宁娇便差遣晴棉去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