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信读下来,宁娇感动不已,脸上也布满了泪水。
两人的心思,容赦再清楚不过,都是无比渴望能够见到对方。
同在一个军营,明明就近在曲尺,可是偏偏不能相见,容赦对此很是不能理解,可看着宁娇的情绪,暂时没有问出口。
宁娇将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险些克制不住自己,冲动想要立马告诉薛钟楼自己就在这儿。
可理智清楚的告诉宁娇,她不能这样做,就算是为了自己,也要将这个亲兵伪装到底。
抹去脸上的泪珠,宁娇又重新变成刚刚那冷静的女子。
看她情绪调整的差不多了,容赦才追问着:“少夫人,你看你也很担心少爷,少爷也挂念你,为何不能相见,何苦两个人都难受呢。”
只见宁娇摇了摇头,缓缓将实情说了出来。
“我被黑衣人抓走后,偶然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是有关于魏重的,他们被指示要对钟楼下手。”
“上次和我们缠斗的黑衣人原来是魏重的人,这么解释,倒也是情有可原了,这在去往边境的路上,断然是不会有什么不长眼的人出来插手。”
“后来是陈千城过去理论,我们两个人配合演戏,这才侥幸逃脱,同时,他还告诉我,除了黑衣人外,这军队里也有魏重的人。”宁娇沉声说着。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意思再明显不过,容赦也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这在军队中,是什么人要对薛钟楼下手,自然是防不胜防,敌人在暗,薛钟楼在明,稍微不小心,就会惨遭陷害。
看着容赦没有说话,宁娇知道他是了解了,叹了口气说着:“这难就难在不知道谁是魏重的人,更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手,现在迟迟没有动作,说不定是在等钟楼上完战场打完仗就动手,这都是说不定的。”
“放心吧少夫人,我肯定会好好的护少爷周全的,不会让那些小人得逞。”容赦神色认真的说着,保护薛钟楼,这已经是他分内的事情了。
宁娇摇了摇头,“光这样是不够的,我必须要在暗处帮忙,所以坚决不能和钟楼见面,必要的时候还要瞒着。”
“好,我会帮助少夫人的,尽管放心就是。”容赦应着,总算是将事情搞明白了。
话虽是这么说,可做起来却是很难,宁娇自己都没有十足的把握。
看出她的担忧,容赦反过来劝着:“少夫人,少爷他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没事的。”
“但愿吧。”宁娇应着,眉眼间始终是担忧。
两人在一起交谈的时间不少,担心别人会起疑,宁娇将信塞入怀中,收拾了一下衣服,说着:“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顾钟楼,有什么情况立马想办法和我汇报就是。”
“好。”容赦应着。
两人就此分开,这次见面是谁也没有察觉。
因为薛钟楼,陈千城带兵一直在此休整,奔波了几日也算是好好的休息了。
想着自己在此多耽搁一天,耽误的可就是所有人的行程,薛钟楼更为主意,乖乖听话按时服药,再加上宁娇的偷偷照顾,修养了几日后,薛钟楼的伤势就有所好转。
为了保险起见,容赦还特意找了军医过来。
“给我家少爷看看,究竟有没有什么大碍。”
“好嘞。”军医笑呵呵的应着,把了把脉,比起前几天,现在的症状是好了许多。
一直观察着军医的神色,薛钟楼就知道肯定是好了不少,忙问着:“怎么样?”
“恭喜薛少,可是好多了,只要之后多注意注意,相信用不了太长时间,就会好的。”军医如实说道。
“那边好,可以去告知陈将军,能继续赶路了。”薛钟楼赶忙吩咐着容赦。
听到这话,军医摇了摇头,照这个架势,真正完全痊愈,恐怕还是需要花费一点时间。
“薛少还是注意一点好的,不要过于着急。”军医出声叮嘱着。
“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有数,多谢了。”薛钟楼笑着应话。
这边陈千城听到容赦的传话,忙站了起来,吩咐着马六:“去,跟士兵们说一声,简单的收拾一下,倒是可以出发了。”
在这儿待了这么久,马六都觉得憋屈,总算是能够出发,马六很是兴奋,忙将消息传递下去。
宁娇听到后,就清楚这薛钟楼的身体是好了许多,自己也是跟着欢喜。
不过用了一盏茶的功夫,所有的士兵都已经休整完毕,聚集在一起等待着陈千城的下一个吩咐。
薛钟楼也是收拾了衣物,站在了陈千城的身后。
“诸位将士们,现在启程,前往边境营地。”陈千城扫视了一圈,厉声说着。
“好。”下面异口同声的说着。
行动的很迅速,中间也没有再出现什么插曲,几乎没有用几天,一行人就感到了边境营地。
在到了门口的时候,陈千城还特意停了一下,说着:“如今到了边境,说话做事都是各有各的规矩,不过你们还是要乖乖的听从我们,不能有任何其他的举动。”
士兵们纷纷赞同。
边境营地就在眼前,陈千城带着人走了过去。
按理来说,这定是要有人迎接的,可都到了大门口,都没有一个人出来。
不过是繁琐的礼节,陈千城并不在意。
等真正带着兵走进去的手,这才发现不对劲儿。
这里寂寥一片,没有一点嘈杂,不像是行军打仗的地方。
除此之外,这边境的士兵一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