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千城说完就气的一掀帐篷,对外面吩咐道:“将马六给我叫来。”
“是。”
外面的人应了一声。
陈千城对于这件事情,心里十分生气,他对宁娇还是挺照顾的,没想到自己手下人竟然背着他做出了这种事情,让他面对薛钟楼都觉得有些颜面扫地。
“抱歉,这件事情是我御下不严,让宁娇受了委屈。”
薛钟楼对陈千城倒没有什么心结,反而对他有些感激,毕竟这段时间宁娇之所以在军营里安全的待了这么长时间全靠对方庇护。
因此,薛钟楼想了想说道:“和你无关,不过,这个人能交给我处置么?”
陈千城点点头,没有反对:“可以,任凭你处置,我没有怨言。”
这时,马六也来了,他一进帐篷就发现了薛钟楼,而且帐篷里的气氛着实有些不好。
马六面上平静,但心里却忐忑不已。
“主子,您找我?”
马六看向陈千城问道。
陈千城一见马六,脸色一沉,根本就不理他,上去就是一脚,将马六踢得后退一步。
“好你一个马六,你好大的胆子啊,连军营里自己人你也欺负?你就只有这个本事?”
马六脸色一白他明白自己坑宁娇的事情被他们知道了。
“是属下的错。”马六低着头说道。
薛钟楼这时候站出来对马六冷冷的说道:“马六,你故意引同袍去危险之地,按住军规,当打二十大板,你,服是不服?”
马六一听二十大板,脸色陡然一变,军营里的二十大板可是结结实实的。
马六急忙看向陈千城,向他求情:“主子,主子,属下错了,属下知错了属下也是一时糊涂,你就饶了属下吧。”
陈千城转过身,根本就不理会马六,他也对马六的做法很生气,二十大板而已,这是马六该受的。
马六见陈千城不理会他,他心里忍不住就升起一股怨恨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主子不愿意帮他,明明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不是么?而且宁娇不是没有出事么?她既然安然无恙,他为什么还要受罚。
薛钟楼命人将马六拉下去行刑,板子重重的打在马六的身上,痛的他满脸大汗,眼里渐渐露出不甘和怨恨来。
薛钟楼回到帐篷,见宁娇已经醒了,便上去关心的问道:“宁娇,你醒了?肚子还疼不疼?”
宁娇笑眯眯的摇摇头:“好的差不多了,谢谢夫君。”
薛钟楼闻言,笑着点点头:“这就好,对了,我刚刚已经罚了马六了。”
宁娇一听这话,心里一喜,眼睛一亮,知道薛钟楼是应该是查清楚了探子的事情。
她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呀,夫君,你真好。”
对于马六被罚,宁娇是幸灾乐祸的,若不是他故意引她去哪里,她怎么可能会遇到那两个人。
她和马六平常是不对付,但马六就因为这些小矛盾就这样坑她,她心里自然也是恼火的。
宁娇一高兴,立马就抛开了那些烦恼,和薛钟楼说起了自己去含璋皇宫的见闻,之前她累的睡着了,都没有来得及说。
“夫君,你知道么?我还阴差阳错去了含璋皇宫,见到了含璋皇帝。”
薛钟楼闻言,眉头一挑:“哦?还有这回事?说来听听。”
薛钟楼眼里划过疑惑,的确想知道宁娇是如何进入到含璋皇宫的。
“是这样的,夫君,你知道嘛,本来我是准备上街赚一些银子的,谁知道……”
宁娇将自己在街上如何遇到含璋皇帝承渊,又如何随他回宫的事情说了一遍。
薛钟楼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看来你们也是错有错着,怎么样?那含璋皇帝对你们如何?有没有发现你们的身份?”
宁娇闻言,眉头立刻就是一皱,她苦着脸说道:“夫君,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我没有预料的了,你是不知道那承渊翻脸起来有多快,我也是好意,想要缓和一下两国的关系,谁知道他一知道我们是大梁人,立马就将陈千城赶走还将我给软禁起来,真是气坏我了。”
“怎么?他竟然这样对你?”薛钟楼一听,脸色也难看起来。
“可不是嘛,那个承渊简直就是个混蛋,我找办法跑了,在皇宫里东躲西藏的,最后还是亏得有人救了我,不然,我现在恐怕还在含璋皇宫里待着。”
宁娇一提起那件事,现在还有些心有余悸的,她忍不住摸了摸胸口。
不过,宁娇感叹完之后,就兴致勃勃的和薛钟楼说起了风朝。
“夫君,你知道嘛,救我的人是风朝,含璋国皇宫里的一个很有地位的琴师,不过,他之所以救我也是托了承徽的福,他和承徽认识,所以才救了我。”
“不过,我也回报他了,给他做了一个蛋糕,他很喜欢。”
薛钟楼听完,脸色随着宁娇的诉说是一会儿喜一会儿忧。
“你啊,以后可别到处乱跑了,这次若不是你遇到有人相助,看你怎么脱身。”
薛钟楼对风朝有着深深的谢意,若不是他,他的宁娇现在还真不知道在哪里呢。
宁娇被薛钟楼这么一说,这时也有些心虚,她手搓了搓,一不小心碰到了自己的荷包。
她眼睛一亮,立马拿出腰上挎的荷包,然后急忙递给薛钟楼:“夫君,这个给你。”
宁娇这时候拿出荷包一方面让薛钟楼高兴高兴,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转移话题。
果然,薛钟楼拿着荷包疑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