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宁娇这般像是哄小孩一样,可陈千城却很是欢喜,这还是头一次收到宁娇给的东西,忙伸手接过,拿在手里是爱不释手,左看右看,俨然一副欣喜的模样。
宁娇看在眼里,更是出声打趣道:“这可是我许多年前做的,你可要拿好了。”
“你就放心吧,既然是你给的,我肯定会好好收下。”陈千城笑着说,还挑衅般的看了一眼薛钟楼。
薛钟楼在一旁看着这一幕,抿了抿唇,心里醋意泛滥,不过在场这么多士兵,也不好当众发脾气。
“好了,这场比试到此结束,陈将军,你来练兵吧,我和钟楼还有话要说。”宁娇看到薛钟楼手臂上受了伤,很是心疼,便打算带着人离开。
得到了木马,陈千城一时心情极好,现在是说什么都不会拒绝,应着:“你就放心吧,我肯定会好好训练这些士兵的。”
“有你这句话,我相信大梁的士兵一定会进步迅猛。”相处了这么久,宁娇也算是摸清了陈千城的性子,他这个人,只要夸赞到位,办事效率也是极高的。
说完以后,宁娇就拉着薛钟楼的手,抬脚离开。
陈千城倒是把木马放在怀中,看了一圈士兵,挑了挑眉说着:“刚刚薛将军是教了你们几招,都给我练好了,我再教你们其他的。”
“好。”士兵们齐声吼着,声音响彻云霄。
刚刚看了两位将军的比试,可算是让士兵们见识到了他们的武功高强,远远不是他们能够比得上的,可是要勤加练习才是。
一路上薛钟楼都沉默着不说话,宁娇自然是知道他的心思,忍不住偷笑。
进了营帐,宁娇拉着薛钟楼赶忙坐下,说着:“他是没脑子,你也跟着他一起凑热闹,这敌军当前,你们俩若是因比试都受了伤,这还怎么去对抗敌军,也不好好想一想。”
说的句句都有道理,现在冷静下来,薛钟楼知道是自己跟着冲动了,任由宁娇数落。
挽起袖子,看着他手臂上的伤痕,宁娇皱了皱眉,轻轻的擦拭着血迹,问着:“疼不疼?”
“不疼。”薛钟楼出声说着。
想着得给薛钟楼一个教训,便是加重了力气,又问了一遍:“疼不疼?”
“不疼。”这次薛钟楼是强忍着咬着牙说的。
宁娇看出他的心思,也不再刁难了,细细的处理了伤口,用了上好的金疮药,用纱布缠了一圈,这才是大功告成。
薛钟楼看了她一眼,这才将心里的不快说出口,“你刚刚怎么只给他木马,那我的呢?”
提起这茬,宁娇是一下子笑了,她可早就是准备好的。
没有回话,反而是起身站了起来,低下头亲了上去。
薛钟楼愣了一下,倒是没有反应过来。
看着他呆呆的模样,宁娇接连亲了几口,这才作罢,说着:“好了,也给你木马了。”
“这怎么能叫做木马呢?”薛钟楼摸了一下唇,出声问着。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是另一种木马。”宁娇故意卖了个关子,倒是没有直接说。
“你快说说,有什么不一样。”薛钟楼不依不饶的问着。
宁娇笑了一下,而后搂着薛钟楼的脖子,又是亲了一口,这才说着:“你听到刚刚的声音了吗,是不是像木马的读音。”说完又亲了一下。
薛钟楼仔细听了,果然有所相像,还是头一次听到有这么个说法,稀奇古怪的,抬手刮了刮宁娇的鼻尖,说着:“你还真的是法子多。”
“那你现在不生气了吧?我刚刚给他木马的时候可是想到了给你这个木马,你们两人是不一样的。”宁娇解释着,早就是想到了哄薛钟楼的办法,这才敢给陈千城送多年前自己雕好的木马。
“不生气了,还是你想的周到。”薛钟楼现在开心的不行,一直在笑。
总算是把两个人都哄好了,宁娇想着自己还有战事记录没看完,提着:“好了,我去继续看战事记录了,你不如去练兵场看看,看看训练的如何了。”
“好。”薛钟楼应着,心里倒是有了别的盘算。
出营帐之前,薛钟楼趁着宁娇没有注意,去拿了自己的旧发冠,放入袖口这才离开。
自从来到这军营,宁娇穿的是越发的朴素,身上的饰物也是少之又少,身为一个女子,这般模样,定是不行的。
即便是宁娇不说,薛钟楼也很是心疼。
旧发冠乃是银物打造,之前薛钟楼就动了心思,只不过一直忙于练兵的事情,没腾出时间。
想着今日练兵场上有陈千城在,自己凑过去指不定会再次闹起来,索性拿着这旧发冠去了兵器锻造处。
士兵们在打磨着自己的兵器,看到薛钟楼过来,忙起身,“将军,你怎么过来了,要是兵器有损失,尽管让人拿来便是,哪用得着亲自过来。”
“不是兵器,我是想给我娘子打一个镯子。”薛钟楼如实说着。
士兵们一听,纷纷是笑了起来。
“将军对宁姑娘的感情之深,让我们很是羡慕啊。”
“对啊,两位都是个顶个的聪明,真是我大梁之荣幸。”
“好了,你们继续便是,不用管我,有什么不懂得我再问就是。”薛钟楼摆了摆手,一向喜欢低调行事,更不希望宁娇提前知道,好歹也想着是个惊喜。
“好,听将军的,我们定是不会多嘴。”一老兵笑着说。
寻了个人少的地方,薛钟楼将自己的旧发冠扔到了炉中,加大火候,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