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立刻就会赶来。”宁娇点了点头未至一语,薛钟楼看着她这副模样也就知道,自己这一次不能够心安理得的离开,如果宁娇真的在营帐里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只怕他也会悔恨终生。
便是手中提着剑站在她面前,而容赦听到外面的动静之后便是立刻明白有人攻打营帐,大家都知道这个时候来的人会是谁,便也是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没有任何迟疑的跑去了薛钟楼的营帐,看着他铁青着一张脸站在营帐里,把身后站着的披着披风的宁娇护着,这才是松了一口气。
“这边的事情我会全部都处理好,主子先想办法把夫人带出去,夫人不会武功,要是一不小心伤着了,按照咱们现在的条件,只怕恢复起来会格外的麻烦。”
容赦明白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薛钟楼思索了一番之后也知道这是眼下最好的解决办法了,听着外面的动静,只怕现在战斗正是在白热化的阶段。
不过幸好自己这边的士兵虽然睡得很早,可这也因为如此,他们都是好好休息了过的,就在一时之间碰上敌人有些懵,到底会很快的就缓过来,击退这些匪敌不过只是要些时间罢了。
便是颔首打算拉着宁娇出去,却没有想到宁娇突然反手抓着他的胳膊,眉目间闪过一丝不情愿:“还有风朝,我们要把他一起带出去。”
“现在去找他,只会给自己徒惹麻烦。”
薛钟楼此刻也想起了风朝还在营帐里,他略微有些迟疑:“风朝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一定有办法能够自己保护他自己,眼下最重要的还是你的安危。”
“再怎么不简单,他也只是一个乐师而已,就算真的有些自保的法子,难道就真的能在那么多人的围攻之下活下来吗?而且他是承徽的朋友,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话,咱们之前在含璋也不会过得那么顺利。”
宁娇摇着他的手,虽是在请求他的帮助,可是听着那语气,还有那动作,明摆着是要求薛钟楼一定要去做这件事。
便是没有办法的,只能拉着她去另外一个营帐。
容赦跟着他们两个人一起出去,风朝是一个人单独一个营帐,此刻他的营帐当中也进去了许多的匪徒,那些人手中拿着剑,一些个身子长得格外魁梧的手中还是巨刀。
不过他们皆是站在离风朝一两米远的地方,都有些忌惮的看着他手中拿着的东西,宁娇睁大眼睛认真一看,那手里面拿着的不就是正闪着亮光的银针
吗?
她思及此处不由得腹诽:若是这些东西真的是宫里面出来的,那上面闪着的亮光应该便是一些见血封喉的毒药。
思及此处,突然对风朝并不是那么的担心了,可是正打算收回自己的目光时,瞧着他的衣服下摆好像在滴着鲜血。
再是低头一看,那地上已经聚集了好大一滩血,瞧着这血流的程度,又抬头看着他的胳膊,看来这一次也是受了伤的,不过只是因为伪装的好,才一时之间没有让他们发现。
宁娇不会武功,才站在这里观察,剩下的那两个男人自然不会同她一般,进来没有多久,确定了这屋子里面站着的匪徒,之后便是立刻出手攻击。
他们二人都是带着杀意而去,没有多久就解决了这屋子里的所有人。
宁娇瞧这一切都尘埃落定了之后,这才是松了口气上前去拉着风朝,她眉目当中满是担心:“你这个双手……”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语气突然停顿了,风朝可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乐师,如果这双手受伤了的话,只怕以后就再也不能弹奏他喜欢的乐器了。
语气越发的着急起来:“你在这屋子里好好呆着,待会我就去把军医给带过来,在我没有带军医过来之前,你再也不要动你的手了明白吗?”
“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不过你尽管可以放心,凭着我手里面刚才拿着的那些银针,我也没有受多少的伤,不过是空留了些血,叫人起来有些可怖罢了。”
风朝对于她这担心微微发呆,可是缓过来之后便是立刻扯着苍白的脸,露出了一抹笑容。
薛钟楼和容赦听见了,外面的动静好像有些不一样了,便也没有在屋子里面多待,叫他们二人不要出来之后便是出去迎敌。
陈千城本来在营帐里面睡得好好的,突然听到这番动静之后也只能提着剑出来,士兵们本来还群龙无首,之所以能够让这些匪徒抢不走补给和军需品,也只是因为他们各个都是经过一番训练的。
双方僵持了许久,直到陈千城出来之后才打破了僵局。
毕竟他这个时候也相当于一个主心骨。
外面的战斗很快就落幕了,宁娇并不想给外面的人添太多的麻烦,所以自己没有出去找军医,直到听到外面没有任何动静了之后,才想着去把军医给带过来,不过风朝却是拉住了她的手,白着的脸微微摇头:“把大夫让给那些士兵吧,你帮我止止血,再撒上一些药,这双手也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好。”宁娇知道眼下这才是最好的法子,她便是也没有半分的迟疑,在一旁的桌子上扯下了一块干净的桌布之后,就是把他的伤口周围的鲜血仔仔细细的擦干净,然后再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金疮药撒了上去。
“这是我刚才过来的时候顺手在桌子上面捞的,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不过也就暂时先对付。”
宁娇做好这一切之后,听见了后面的脚步声非常的熟悉,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