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娇躺在床上,对于外界发生的一切是一无所知。
容赦和胡福都待在房间里,是各司其职,谁也没有率先再开口讲话。
等了一会儿,薛钟楼是忙完了其他的事情,赶忙赶了回来。
一进门,就察觉到氛围不对劲儿,不过也是一眼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宁娇,忙问着:“这是怎么了?”
“宁姑娘是晕倒了。”胡福应着话。
“到底是怎么回事,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薛钟楼皱着眉问着。
“我是进来打扫房间呢,看到宁姑娘在看图纸,就问了几句,没多久,就看到她好像是不舒服,刚问是怎么回事,没想到就晕倒了。”胡福如实说着。
说起图纸,薛钟楼也是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
先前宁娇就和他提过想要再找出研制兵器的方法,知道她身体不适,薛钟楼再三嘱咐要以身体为重。
可宁娇还是没有听话,背着自己去看了图纸。
薛钟楼看着宁娇闭着眼睛,脸色发白,又是着急又是心疼。
“这丫头,怎么这么任性。”薛钟楼忍不住数落着。
即使知道宁娇听不到,可还是想斥责几句。
胡福为了表现自己,倒是为宁娇开脱。
“薛将军,你可不能全怪宁姑娘,她这么做,也都是为了军营里着想的,生着病,一心还想着研究图纸,这样的精神,可真是感动到我了。”胡福出声说着。
好在薛钟楼现在是一心想着宁娇,是听不进其他人说什么的。
容赦咳嗽了一声,胡福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这是在警示自己,也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倒了点水,擦拭着宁娇的额头,还喂了一点热水,风寒药是吃过了,只能等宁娇的身子自己慢慢恢复才行。
容赦看了一眼胡福,是欲言又止。
正好看到茶壶里没有水,忙说着:“胡福,你去烧点开水来。”
“好。”胡福应着话,是转身离开。
薛钟楼这时也想起了刚刚进来时候的氛围,而且他了解容赦的性子,一般是绝对不会去使唤人的。
现在支开胡福,肯定是有话要说。
“说吧,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薛钟楼扭头问着。
“是这样的,我刚刚被喊了出去,没有跟着胡福一起打扫房间,等回来的就是,就看到胡福正对少夫人动手,虽然他说是看到少夫人晕倒,要抱上床休息,可是我却怀疑他是要非礼少夫人。”容赦说出自己的想法。
听到这话,薛钟楼的脸色立马变得很难看。
在这军营里,宁娇可是唯一的女子。
士兵又有很多是没有妻子的,整日看这么一个女人,共处一室的时候,难免会有其他的心思。
想着容赦刚刚说的场景,薛钟楼就忍不住一阵后怕。
要是容赦没有及时赶来,情况又会是变成什么样子。
还是自己把胡福安排在这儿的,薛钟楼有些自责,不过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也不好处置胡福。
只能是吩咐着:“那日后有关于近身服侍的事情,还是要你亲自来,最好别让他碰手。”
“好。”容赦应着,这也是他考虑到的。
刚刚听容赦那么说,薛钟楼也是想起了风寒药的事情。
究竟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一切都是无从证实的。
“没事的时候多注意观察胡福,看看他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不可声张,只管和我汇报就是。”薛钟楼提着。
“放心吧,我一定会完成少爷交代的事情的。”
就算薛钟楼这次不说,经过这次的事情后,容赦对胡福也会有所防备,之后不管干什么事都会上心。
跟在两人身边这么久,肯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下此毒手。
“要是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我来照顾宁娇就好。”薛钟楼整理了一下宁娇额角的碎发,目光里满是柔情。
容赦识相的没有多说一句话,退了出去。
看着宁娇的模样,薛钟楼更多的是感叹。
一直是想着让宁娇能够享福,可没曾想竟然跟着自己在边境是待了这么久,还多次陷入危险之中,这样的苦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静静的守在宁娇身旁,什么也没有做。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宁娇缓了过来,渐渐的有了意识,睁开了双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薛钟楼的样子。
宁娇有些不敢相信,眨了好几下眼睛,这才确定了自己不是做梦。
“你怎么过来了?”
“这不是你晕倒了,我能不过来照顾着吗?”薛钟楼满是责怪的语气,可眼神中的宠溺是不假的。
宁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本来还想着能够瞒着薛钟楼,也好让他不用太担心,这下可好了,什么都还没做,人已经是知道了,还过来了。
“我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可能就是身子太累了,然后睡着了。”宁娇解释着。
一提这个,薛钟楼就气的不行。
“我可是说过让你好好休息的,可你呢,非但不听,还背着我研究图纸,你要是当时身边没有人,那可怎么是好。”薛钟楼板着脸,严肃的教育着宁娇。
“我这不还是想为军营里的事情分分忧,你也不用这么累,你都这么忙了,还来照顾我,真的是很让人感动。”宁娇是实话实说,可也有一点转移话题的嫌疑。
看着她这副模样,有时候,薛钟楼还真是无可奈何,不知道该怎么是好。
“你啊,一直都不让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