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可谓是相谈甚欢,宁娇和太子之间的气氛非常不错。
而一旁的薛钟楼则是默默的待在一旁,没有插话,而是闷闷不乐的喝着闷酒。
因为宫宴上有三王爷魏重也在,一看到三王爷,薛钟楼一下子就想起了魏重那他父母威胁他的事情。
他和宁娇在边境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他父母如何了。
三王爷有没有对他父母怎么样,带着这样的愁绪,薛钟楼一直紧皱眉头,对于官员的敬酒都说是敬谢不敏,以不胜酒力的原因一一打发他们离开。
薛钟楼心心念念的想赶紧回去看看,但是宴会没有结束,他也不能擅自离开。
而这个时候,三王爷忽然拿着酒杯来到薛钟楼身边坐下。
“薛将军,好久不见,祝贺你平安归来啊,敬你一杯。”
三王爷举着酒杯对薛钟楼说道,他面上有些笑容,脸色温和,看起来仿佛就是一个礼贤下士的王爷。
实际上呢,他根本就是一个阴险又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薛钟楼看着一脸无害的三王爷,按耐下心里对他的不满和愤恨,点点头,满脸恭敬的回道:“三王爷,有礼了,托三王爷的福,属下平安回来了。”
“嗯,薛将军,本王这次来找你是想问问千诚情况怎么样?他一个人去了边境,本王很担心他啊。”
三王爷状似随意和薛钟楼闲聊般问道。
薛钟楼立即如实回道:“回王爷话,陈公子在军中很好,如鱼得水,很得军心,将手下的士兵管理的井井有条,能立卓越,王爷有这样优秀的义子,属下很是敬佩。”
薛钟楼说的都是实话,但因为是三王爷因此,薛钟楼也会适当的恭维一二,这也没有什么。
谁不喜欢听奉承话,魏重也是一样,听到薛钟楼夸赞陈千诚的话,他得意一笑,状似谦虚却十分骄傲的说道。
“哪里,哪里,千诚这孩子还是太毛躁了些,不及你稳重。”
听着三王爷的话,薛钟楼暗地里撇撇嘴,不屑一顾。
但面上却十分恭敬的说道:“属下说的句句实言,陈公子的确非常值得称赞。”
二人因为陈千诚又说了一下客套话,之后,三王爷便问起了边关的事情。
“薛将军,边关的事情,你和本王说说。”
薛钟楼眼里划过一丝暗芒,然后点点头回道:“是,王爷。”
薛钟楼将边关的事情一一和三王爷说了,毕竟边关的事情大家都应该知道。
他并没有隐瞒,也没有夸大其词,而是一五一十的和三王爷说了个明白。
比较边关缺兵少粮是常事,王爷若是知道这些能够帮助边关,自然最好,但若是听过就忘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尽管薛钟楼心里依旧期盼魏重能够顾大局,出手帮助一下边关的事情,但是,他终究失望了。
因为,三王爷听了之后,什么话也没有说,更没有提什么意见,而是悠然自得的喝着美酒。
薛钟楼低下头,眼里划过一丝黯然果然不应该对三王爷有期盼他根本就不是心系百姓和士兵的人。
过了一会儿,三王爷忽然对薛钟楼说道:“对了,薛将军,本王最近无事,去了一趟薛府,和你母亲薛夫人见了一面,发现薛夫人真是精神矍铄啊,不过呢,老天若是想要一个人的性命也是很简单的,你说是不是?”
三王爷意有所指的话让薛钟楼猛地抬头看向他。
薛钟楼心里十分恼火,三王爷的话里得意思他自然十分清楚,不就是拿他母亲得性命威胁他嘛,若是他不听他的话,那么他就会对他母亲不客气。
薛钟楼想反抗,但自己哪里斗得过三王爷呢,他紧紧握着手心里的拳头,青筋直露。
他看着三王爷伪善的面孔恨不得一鞭子抽向他,但他终究忍住了。
“三王爷,你对属下是不是有什么吩咐?”
薛钟楼深吸一口气,然后问三王爷。
他知道魏重既然说出了这句话必然有其目的。
魏重笑了笑,轻描淡写的说道:“薛将军,你果真聪明,本王还没有说,你就猜到了本王想要说什么。”
“嗯,本王的确有些事情需要你的帮助,薛将军,以后你必须听命与我,本王让你做什么,你就必须做什么,不得怠慢。”
薛钟楼点点头,应道:“王爷说笑了,属下本来就是王爷的人,王爷有事,属下自然是照办,哪敢推迟。”
魏重一听这话,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对么。
之后,魏重就接着提出要求:“薛将军,你回了京,暂时也没有你什么事了,也就是说空闲下来了,既然如此,薛将军,不如,你还是回到商会好了。”
“你有经商之才,若是不人尽其才,岂不是太可惜了,你说是不是了?本王觉得依薛将军的才能回到商会,那么商会的效益会比之前多很多,你说呢。”
薛钟楼闻言,眼神低垂,心里则是对魏重咬牙切齿。
魏重这话说的太明了了,他不就是让他去当商人为他敛财嘛,而且还要多多敛财。
这不是压榨他么?但是,尽管薛钟楼心里知道魏重这样吩咐他是压榨是剥削,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他只能答应,因为他除了答应别无选择。
“王爷,属下答应,王爷吩咐,属下怎么会推迟呢,王爷给属下的任务属下会尽力完成的。”
薛钟楼咬着牙对魏重应道。
明明心里恨不得将魏重给一鞭子抽开,但事实上却只能委曲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