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万福和余乔出事的事情,也很快传到了皇上耳里。
“父皇,皇兄他做这等事未免太心狠手辣,若是传出去,恐怕会惹人非议啊。”魏仪在朝堂上禀报着。
“这事确实有些过了。”皇上应着,皱了皱眉。
魏重挑了挑眉,他早就想到了魏仪会在朝堂上说他一嘴,已经准备好了说辞。
“父皇,这一切可都是有原因的,我可都是为了大梁啊。”魏重站了出来,沉声说着。
此话一出,皇上倒是有了兴趣,这区区薛家人,怎么就和大梁扯上了关系。
没有说话,等着魏重的下文。
魏重清了清嗓子,出声说道:“儿臣也是无意间得知,那薛万福乃是凤都旧臣,我多次劝说他认罪,可偏偏不听,只好动了手。”
听到这话,皇上的脸色一变。
真没想到,这薛家竟然是前朝人。
那他们也是死得其所,魏重这件事并没有做错。
“那这次你做事果断,并没有做错。”皇上夸奖魏重果断。
之前城内百姓就说过许多关于前朝的传闻。
皇上心里可是忌惮的很,毕竟说前朝太子仍然留存于世,还不知道有多少数不清的前朝势力,如果都聚集在一起,恐怕这大梁是要变天啊。
魏仪皱了皱眉,不过他也早就应该想到的,皇上如此忌惮前朝的人,知道薛家的事情,肯定是会拍手叫好的。
而随即皇上也想起,这薛家可正好是薛钟楼和宁娇的归属,这如今出了事,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何处。
两人又是如此的聪明,认识以来,可是出了不少的好点子,若真的是给前朝派上了用场,那后果不堪设想。
魏仪也想到了这一点,害怕皇上为此迁怒宁娇两人,主动提着:“父皇,如今薛家少爷和宁姑娘正在我府上,想来对于此事,一定另有看法,可否觐见?”
这可是刚好说到了皇上的心坎上,手一挥,应着:“好,就宣布他们两人过来便是。”
得到允许,魏仪忙喊来自己的贴身侍卫,小声叮嘱着:“速回太子府,简单的说明情况,带进宫里来。”
“好。”侍卫应下,匆匆离开。
宁娇和薛钟楼两人依旧待在太子府,尽心尽力的研制机关,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
侍卫匆匆赶来,看到两人是欲言又止。
察觉到他的存在,宁娇认得他是跟在太子身边的人,笑了一下,问着:“这是怎么了,你不是跟随太子去上朝了吗,怎么回来了。”
“回宁姑娘的话,皇上那边让你和薛少爷进宫一趟,是有关薛家的事情。”
听到这话,不知道为何,薛钟楼的心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
“好,多谢你过来传话,我们收拾收拾就过去,只是不知道皇上召我们进宫是所为何事。”宁娇应着,也多问了一句。
“两位做好心理准备就是,更多的我不方便说。”纠结了半天,侍卫还是没能够说出口。
“那好。”宁娇也不强人所难,就没有多问。
薛钟楼皱了皱眉,左眼皮一直在跳,他有些担心是家里出了事。
可转念一想,他已经把余乔和薛万福送出了城,家里也只有虞初淮一人,好歹也是魏重的女人,倒也不至于出事。
强行让自己安心,和宁娇一起随着侍卫进宫。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宫里,面见皇上。
一进去,周围人就是窃窃私语,有不少人看着薛钟楼还很是同情。
越发奇怪,可现在是在皇上面前,要保持形象。
“你们可知道今日朕召你们前来所为何事?”皇上出声问着。
“不知道。”薛钟楼如实说着。
这样的答案,皇上倒也是满意,好歹说明了这薛钟楼没有和家里人一起违抗圣明。
“你的爹娘可都已经命丧黄泉了,三王爷也查出来,他们乃是前朝旧臣。”皇上脸色一变,厉声说着。
薛钟楼愣了一下,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虽说余乔之前对宁娇是处处刁难,可是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也感到莫名的悲戚。
看着两人不说话,皇上作势就要发怒。
魏仪见状,赶忙说着:“父皇,这好歹是生养多年的父母,薛少爷和宁姑娘如此反应,倒也是正常。”
这话说的倒是合情合理。
皇上笑了笑,转而质问着:“你这爹娘生养你这么多年,你跟在身边耳读目染,对凤都的旧事又是知道多少。”
朝堂上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薛钟楼,想等着他的答案。
魏仪是替他捏了把汗,这样的情况下,回答错误,可就是死路一条。
魏重很是得意,这就是薛钟楼背叛他的下场,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活该。
薛钟楼沉默不语。
或许是这个问题太过于刁难,现在又解决了凤都的一个旧臣,皇上心情极好,倒也是有功夫和薛钟楼好好的聊一聊。
紧接着又问道:“可能是不知道吧,那朕就换一个问法,你对你父母的死可是觉得冤枉?”
所有的话都是在指责薛万福和余乔的不是。
可只有薛钟楼自己清楚,他们为了养育自己,在这京城里隐姓埋名过得有多难,而且如今惨死,也都是他招惹过来的祸害。
薛钟楼很是气愤,抿着唇沉默不语。
宁娇在一旁是开始着急。
现在的情况可是不容乐观,皇上可就指望着薛钟楼的一句话开口顶嘴呢。
越是这样的